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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神秘的玫瑰園

熊貓書庫    我的魔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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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吹來,我的手腳一片冰冷,就像是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寒潮包圍,我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在顫抖中牙齒相互的撞擊聲,看著那兩位在深夜里安靜離去的守夜人,他們披著黑色的斗篷,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整個史洛伊特省,只有小半數的南部城市才適合種植玫瑰,可以說,埃爾城北郊的玫瑰園可以說是小有名氣之地,應為這里的玫瑰花更加的(嬌交)艷,色彩繽紛。

  在寒冷的北方,夏季是極其短暫的,只有埃爾城玫瑰園里的玫瑰能在這片寒冷的土地上(嬌交)艷綻放,很多人都在猜想玫瑰園的主人是一位植物學家,他也許對于玫瑰有著非常深的研究,已經掌握了它們的習(性性),甚至改變了玫瑰的基因,讓它們變得更加耐寒,抗旱。

  可惜,無數人試圖從玫瑰園中移植一些玫瑰,但是無一例外,搬出玫瑰園的玫瑰又恢復成普通玫瑰的樣子。

  在跟隨商隊的旅行中,老庫魯教給我大量的魔法草藥的知識,這使我平時更喜歡關注各種植物,就算不是那些珍奇的魔法草藥,我也總喜歡觀察它們的生長特點,以及這些植物哪個部分是可以食用或者入藥。根據地域的不同,每個地方對于一些普通的草藥植物,都有獨到的見解和使用方法,就比如埃爾城里的人們喜歡將一葉草的葉片搗碎,摻進小麥粉里烙出又薄又脆的咸餅,這種脆餅帶著一葉草的香味,只有埃爾城的人們喜歡這樣吃。

  我后來有段時間,也曾好奇這座玫瑰園究竟有什么不同之處,會讓那些園中的玫瑰受到人們的追捧,但是一則玫瑰園遠離市區,往返玫瑰園與埃爾城之間并不算方便。二則是我喜歡就自己困在閣樓中,每天都要練習((操cāo)cāo)控那些魔法元素,所以心思慢慢也就淡了。

  我從沒想過,無意中闖進了這片園子后,竟會發現這樣驚人的秘密:那些平(日rì)里(嬌交)艷(欲yù)滴的玫瑰花的下面,竟然埋葬著一些亡者尸(身shēn),玫瑰花是汲取了這些尸體上面的養料,才會盛開得如此美麗。

  這對我來說就像是一種無聲的諷刺,而且,我忽然升起一個念頭,那些尸體究竟是從哪里來的?靠那些生活在城市下水道以及墓地里的掘墓人挖掘出來的嗎?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時,一旁的贏黎忽然問我:“他們在做什么?埃爾城這邊的葬禮儀式?嘉,你們這邊有將死去的親人葬在玫瑰叢中的習慣嗎?”

  我甚至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貝姬無奈向上翻翻眼皮兒,原本甜美的臉蛋兒顯得格外的俏皮。贏黎的眼睛就不算太大,還總是喜歡迷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

  贏黎、貝姬、拉格蒂斯、海倫娜四個人之中,無疑海倫娜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美麗容顏,除去她外表的青澀,單論臉蛋兒而言,要比蘇菲兒還要精美。

  貝姬的(身shēn)材最好,雖然受年齡的限制,(身shēn)體還沒有完全發育開,但是(胸胸)(臀tún)已經初具規模,高高翹起的前(胸胸)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

  拉格蒂斯總是喜歡用面紗遮住半張臉,總是有一種神秘的韻味,雖然我不止一次見過那張臉,但事后再讓我回想拉格蒂斯究竟是什么樣子,我卻中無法說得清楚,我自信浸在精神之海里的那些照片永不褪色,但是我發現每一張有關于拉格蒂斯的臉的照片都是模糊的。

  四人之中只有贏黎顯得稍微的普通平凡些,可是恰恰如此,贏黎那種笑如彎月的臉留給我的印象是最深刻,她總會站在書架前,拿著一本《魔法符文圖繪大全》笑瞇瞇地認真觀看。她是個樂觀的女孩兒,她有她自己的風格。

  這些魔法學徒的新生們剛剛接觸魔法符文的知識,那些對于線條粗細,圖案形狀完整(性性),線條流暢度,圖案尺寸規格都有嚴格要求的魔法符文,總是顯得苦不堪言,就算是整天眉頭苦練一個魔法符號,也很難將它們畫得很完美。當大家都是愁眉苦臉的時候,只有贏黎能微笑著將自己畫的歪歪扭扭的符號,送到導師面前。她在對于知識探索的方面,有著莫大的勇氣。

  “我們這兒和別的地方沒有什么不同!”我壓低聲音回答。

  爬在贏黎另一邊兒的貝姬小聲問道:“他們是掘墓者?”

  “看樣子更像是普通的守夜人,只不過這里是埃爾城的遠郊…”

  我話還沒說完,贏黎顯得很興奮地說道:“我們要不要悄悄跟上去,看他們究竟在做什么?”

  “還是算了吧,這么晚了,離埃爾城又有些遠,我們又不熟悉這里,會很危險!”如果只有我自己,我會毫不猶豫的跟上去看看,但是(身shēn)邊有贏黎,她雖然是魔法師學徒,但是和普通的十二歲女孩子沒什么不同,因為她還不會使用魔法,只有個魔法學徒的(身shēn)份而已。

  “也許拉格蒂斯和海倫娜在外面都等急了!”貝姬也明顯不希望贏黎涉險,在一旁提醒贏黎。

  贏黎見我和貝姬都堅持離開,也就放棄了自己大膽的計劃,有些沮喪的低下頭。

  這時候,我發現玫瑰園的大門就在我視線的左前方,玫瑰園地門口方向與那兩位守夜人離開的方向剛好相反,站在玫瑰園中主道之上,我甚至已經在暗夜中,看見那扇涂成黑顏色的鐵藝大門上的精美的花紋,贏黎的那輛篷車已經等在外面,篷車的防水沿上掛著一盞昏暗的汽燈,燈下站著一臉焦急的海倫娜,她扒著鐵門不停地向里面張望。

  已經沒有了想折幾支玫瑰帶回去的心(情qíng),那兩位守夜人帶給我們的(陰陰)霾,讓我們的心(情qíng)沾上了一層灰。

  我小心翼翼的將一根枯樹枝丟在主路上,那根樹枝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并沒有驚動任何生物,初步認定這兒是安全的,才帶著贏黎從玫瑰叢中走出來。

  我們沿著主路往回走,我提議:“也許將這里的(情qíng)況,告訴給警備廳,是個不錯的主意。”

  贏黎浮想聯翩的說跟我說:“嘉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一群殺人狂魔,只不過是偽裝成守夜人的樣子,更方便在夜晚行動?”

  然后又補充道:“或許這間園子的主人,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癖好…”

  我們走到玫瑰園的大門口,這扇大門被手臂還要粗的鐵鎖鎖住,鎖鏈卻是普通的灰口鑄鐵鑄造而成,雖然這種鐵屬于最差的金屬,但是它太粗了,我的狼牙匕首畢竟只是把不足一尺長的骨質匕首,還不足以斬斷它,我擔心損傷了匕首的刃鋒。

  我試圖用剔骨尖刀插進鎖孔中,將這把鎖撬開,可是這把鎖的鎖芯非常的澀,刀尖兒伸進去一寸多,可能是沒有壓住相對應的卡簧,怎么也沒有辦法旋轉,我嘆了一口氣,將魔法力一點點的注入鐵鎖中,用魔力感知這把鎖的內部結構,然后我發現剔骨尖刀并不是撬鎖的絕佳工具,還不如一根細鐵絲來得方便。

  贏黎的(身shēn)影出現在我(身shēn)后,鐵門外的海倫娜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停地拍著(胸胸)脯,帶著輕微的哭音說:“你們都嚇死我了,贏黎,你們沒事兒吧!”

  她見到我捅了幾下鐵鎖,依然沒能將鎖撬開,就轉回(身shēn)沖著拉格蒂斯說:“拉格蒂斯啊,你們鷹眼班的不是學‘開鎖’技能了嗎?”

  “可我還沒學會!”拉格蒂斯坐在車轅上,雙手撐著(身shēn)體跳下來,看著面前的巨鎖也一籌莫展。這時候一直沉默的貝姬走上來,單手拽住鑄鐵大鎖,另一只手高高舉起,鋒利的圓盾牌狠狠地劈在巨鎖上,巨鎖瞬間被砸得四分五裂,大門應聲而開。

  贏黎歡呼一聲,拉著貝姬推門跑出玫瑰園,只留下一臉呆滯的我還傻傻地站在里面。

  我從沒想過,貝姬原來擁有這么大的力量。

  就在我踏出玫瑰園之后,我忽然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從玫瑰園中蔓延出來,不!它原本就在玫瑰園里,原本就時刻關注著我們,只不過是在玫瑰園中,我們并沒有任何的察覺罷了,我們離開了玫瑰園,那股氣息還在跟隨著我們,這時候,才被敏銳的我察覺到。

  我停下來,扭頭向玫瑰園中看去,里面漆黑一片,根本什么東西都看不清。

  我們沒有任何猶豫,爬上馬車迅速的離開這個充滿詭異的玫瑰園,最后一刻,我似乎聽見玫瑰園深處傳來的一聲輕輕嘆息。

  夜路并不好走,一路上搖搖晃晃,篷車走得并不快,經過這大半夜的折騰,女孩兒們都有些困了,篷車里的折疊(床床)非常的狹小,為了讓女孩子們能夠稍微的休息一下,明天能夠有精力上課,我也不方便繼續留在車廂里,所以我主動充當起御者的角色,雖然我并不會駕馭之術,但是這些拉車的獅子卻是被馴服得很好,這一路上,也沒見拉格蒂斯揮動一次皮鞭。

  坐在御者的皮椅子上,我的心還是有些不舒服,腦海里總是閃過那兩位守夜人在玫瑰花叢下面,埋葬尸體的畫面。我使勁的搖了搖頭,試圖將那思緒從腦海里趕出去,可是隨之而來印入腦中的,卻又是那些成片成片的夜魅蘿,它們在深夜里不停地搖擺,巨口中無數鋒利的尖刺讓我覺得很惡心。

  篷車緩緩地駛向埃爾城,我們離危險也越來越遠。

  不知道什么時候,贏黎換了一(身shēn)淺黃色的睡裙推開了篷車的門,輕輕地走出來,坐在我(身shēn)邊的車轅上,笑著問我:“困不困?要不要去睡會兒?”。

  我搖搖頭,卻沉默不語,從玫瑰園出來,我的心(情qíng)有點沉重。原本那個被整個史洛伊特省的人所推崇的玫瑰園,竟然藏有世人未知的秘密。

  “還在想那個園子?我們早上直接去警備廳,把這件事告訴給騎士團的人,他們會處理的,我們根本就不用太擔心!”贏黎這樣對我說道。

  贏黎將松散的長發掖在耳后,瞇著眼睛笑著問我:“喂,跟我說說荒原上的事(情qíng),你一定經歷過很多事兒。”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到了勒衣帕斯管家的商隊,想起了那群雷霆犀,想起了老庫魯和庫茲,想起了琪格和卡特琳娜,想起了弗雷德和辛格,想起了那片觸手可及的蔚藍天空和白雪挨捱的雪山,也想起了冰冷刺骨的烏魯圖河,那一幅幅畫面不停地在我腦中閃動,可我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說的很雜亂,基本上想到了就會說一些,我跟她將我在星湖里游泳,在荒原上騎著亞歸獸四處的旅行,那里低級的魔法草藥就像是野草一樣,遍野里長得四處都是。那里的羊群就像是天空中一朵朵白色的云,在綠海中慢慢地飄啊飄的。

  贏黎很向往我說的帕伊高原,她總是喜歡問那些獸人部落中牧羊的獸女們的事兒,每當我說道獸女們騎著盤羊,可以再荒原里盡(情qíng)的馳騁,她的眼睛就會變得很明亮。

  她雙手抱著膝蓋坐在我(身shēn)邊,問我:“你的草藥學知識,都是跟那個老獸人學的?”

  我仰起頭看著璀璨的夜空,那兩道星河在天空中交錯著,我說道:“他叫老庫魯,他先是教會了我獸人語,然后就非常懶的將一捆捆羊皮卷軸丟給我,讓我自己看上面寫的東西,你也知道,那時候并不是所有的獸人文字我都認識,所以看得非常吃力,有時候多是依靠死記硬背的。”

  贏黎羨慕地說:“那是他們的傳承,獸人們從來不會輕易的將他們的秘密透露給別人,尤其他們對我們格林帝國的人存在著偏見!那位老獸人能夠教給你,應該是將你看成他的孩子!”

  我自嘲著說:“他只是想讓我幫他煎藥的時候,不至于將那些草藥搞混了吧!呵呵…”

  想到老庫魯,就會覺得至少遠方還有個值得牽掛的人,也不知道他的旱煙抽的還兇不兇。

  “我們要到了!”每次班別方位的時候,我都是仰頭看著天空的星圖。

  贏黎捂著嘴,吃驚地說:“你知道星圖的奧秘?天啊,你從獸人那學回來測星術,我爺爺對我說:只有獸人們才有本事看著著天上的星,來辨別自己的方位!那是他們的秘密!”

  我心說,我甚至掌握了他們圖騰的奧秘,狼人血脈的奧秘,星圖嗎?這東西每個獸人孩子都懂得看,我又怎會學不到呢!

  在黎明之前,我們終于回到了埃爾城的北城門外,篷車就停在城門外的大路上。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睡著了。

  當我感覺到(身shēn)體不停的在晃動,張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放亮,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上跳出來,正在一點點褪著自己紅色的外衣,讓自己顯得更耀眼。

  刺眼的陽光讓我瞇起眼睛,路旁吵雜的叫賣聲,是那么的熟悉,我喜歡一種叫菜糊粥的小吃,就像是記憶中的咸粥,有家鄉的味道。

  篷車已經駛入埃爾城中,我靠在篷車門口的欄桿邊,(身shēn)上有披著一條羊毛毯子,拉格蒂斯和贏黎的(身shēn)影就在我(身shēn)前,她們兩個肩并肩坐在皮椅子上,正有說有笑的聊天兒,她們的聲音很輕,似乎擔心吵到我。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熟悉的叫賣聲…

  我知道離家不遠了…

  也不知道芬妮會不會擔心得整晚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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