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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屋頂軼事

熊貓書庫    我的魔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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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練地伸手夠到閣樓窗臺外的屋檐兒,我像只貍貓一樣從窗子里爬出來,映著夕陽的余暉躺在屋頂的紅瓦上,屋頂的瓦片在白天的時候被炙(熱rè)的驕陽烤得滾(熱rè),隨著傍晚的涼風逐漸的將瓦片上的燥(熱rè)帶走,現在這個時候躺上去,剛好是溫的,非常的舒服。

  天邊飄著幾朵鑲著金邊的云彩,淺藍色的天幕正在一點點的變暗。城中的守夜人開始走上街頭,扛著一架簡易的梯子,逐個將那些精美的路燈點亮,不時地添些燈油到路燈里面。燈火在在街邊商店的櫥窗倒映下顯得有些昏黃。

  一位中年婦女在街上呼喊自己孩子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個貪玩的孩子跑到了哪,讓她有些急躁,邁出的腳步都有些踉蹌,但是就在不遠處的黑色鑄鐵制造的路燈燈桿后面,一個頑皮的孩子撅著(屁pì)股,掩著嘴,眼睛笑得如彎月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中年女人,卻始終不肯從(陰陰)影里走出來。

  果果姐的那個小院子里出現了一位紅發少女,她穿著一(身shēn)緊致的火蜥蜴皮甲,做工非常精美,制皮師在這張皮甲上用火焰草的汁液繪出了曼陀羅花的暗紋,并將每處縫合的接縫都用疊邊工藝增加了厚度,即使受到巨力的撕扯,也不會讓這件皮甲在縫合處裂開。

  她在后院的檸檬樹下的椅子上呆了一小會兒,就推著蘇返回屋中,她應該就是安妮,果果姐的另外一個妹妹,不過在這五年之中,我見她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雖然我能夠經常去果果姐家的小院子里,陪蘇坐上一會兒,但是蘇很少說關于安妮和果果的事兒,我們兩個人有時候就是那么安靜地坐著,她在看書,而我則是拿出一張羊皮紙,不停地在上面畫著各種魔法符號與圖案。

  看著那頭火紅的長發披在腦后,散著的大波浪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安妮警覺地向我這邊看過來,我知道這一刻她發現我在看她們,就算收回目光,最后也會落下個猥瑣偷窺印象,反倒不如大方的揮手,與檸檬樹下的蘇打個招呼。

  蘇眼睛視力有些不太好,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看書,傷了眼睛。這也是我在黃昏的時候,敢躺在屋頂上偷看她的原因,她是察覺不到的。可是安妮的意外出現,讓我浮出水面。索(性性)我從屋頂上坐起來,向她們姐妹打個招呼。

  目送著安妮推著蘇進了房間里,我又從新躺回屋頂的瓦上。

  原本偶爾有這種閑暇時候,我還可以跑到內河橋邊兒,跟泰羅他們一起坐在橋下的臺階上,看著橋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時候總會有一些穿著清涼的女孩子,展露著那雙嫩白的,在石橋上走來走去,閑暇的時光往往就像一杯杯的金蘋果酒,淡淡的味道中,總會有些令人回味的酸甜。

  鄰居家閣樓的玻璃窗子邊上,倒映出兩個模糊的人影,一條紋著青色飛蛇紋(身shēn)的強壯手臂摟著曼妙而白皙的(身shēn)體,緊緊地貼在窗子的玻璃上,整個雪白的后背都貼在窗玻璃上,展示著優美的曲線,不用細看就一定是賓那家伙,正偷偷地躲在窗簾后面和他的新女友親(熱rè)。

  我心說這家伙真是有點兒作死的節奏,他的未婚妻凱莉小姐在這條街上可是兇名在外的,我們都親昵地稱呼凱莉小姐為大莉,她家在巷子盡頭倒數第三家開一間(肉肉)鋪,他父親是位以賣(肉肉)為生的制皮匠,據說脾氣非常的暴躁,大莉(性性)格這點上跟她父親很像,聽芬妮說起大莉姐她八歲的時候,有一次在街頭看到了賓被臨街的孩子們欺負,那些孩子追在賓的(身shēn)后拎著棍子一頓暴打,當時大莉直接從鋪子里抽出一把剔骨尖刀,差點拿刀將那幾個孩子直接閹掉。

  自那時起,斌就開始瘋狂的追求大莉,終于在他從北方軍團服役回來后,兩人就迅速的訂婚了,可是此時窗子里的那女人一定不是大莉姐,大莉姐的皮膚沒有這樣白。我真有點替賓擔心,這要是被大莉姐發現,以她的暴脾氣,也不知道賓會被修理成什么樣?

  在這樣涼爽無風的傍晚,躺在溫(熱rè)的屋頂瓦片上,閉起眼睛感受著周圍空氣中游離的魔法元素,那些在空氣中漂浮著的火元素與水元素,偶爾會粘在我的皮膚上,會飛進我的發絲間,會順著我的毛孔融進我的皮膚里,會順著我的血液在我的(身shēn)體里面游走,有一些會停在(身shēn)體里面各個節點里,這是我原本凝聚魔法力的方式,只不過眾多的節點也聚集不了太多的魔法力,節點中到底能存留多少魔法力,跟我(身shēn)體的抗魔能力以及元素親和度有很大關系,現在我的魔抗與元素親和都很低,所以也存留不了太多的魔法力。還會有些風元素和雷元素的魔法力,會慢慢沉積在背后的肩胛骨上,那兩塊扇形的骨頭如今就像是注滿能量的電池一樣,如果不是有我自己的血(肉肉)包裹,我相信它們甚至會發光。

  如果在今天以前,就算我有超敏銳的魔法感知力,也絕對不會感受到這么細微的微觀世界,但是當我的(身shēn)體里那扇魔法大門被推開以后,我就發現自己竟然能夠體會到空氣中游離的魔法元素,在冥想的時候,還能夠探查到那些細微的魔法力進入到(身shēn)體里的細微(情qíng)況。那些剩余的魔法元素,統統都被小腹處形成的魔力漩渦吸進(身shēn)體里,匯聚到那個深邃的漩渦中,那個漩渦就像無底洞一樣吞噬著任何靠近它的魔法力。

  我曾翻閱過許許多多魔法典籍,獸人們的魔法羊皮卷軸上也曾對人類魔法進行了一些闡述,尤其是覺醒魔法池這個人類法師最大的秘密,一直是獸人薩滿們重點研究的課題,雖然那些獸人大薩滿祭司們直到現在也沒有破解開人類為什么會擁有魔法池,但是他們對于魔法池也算是相當了解。

  對于人類魔法師而言,小腹處的魔法池就像是(身shēn)體里的一池魔法泉水,平時從四肢百骸匯聚魔法力,收集在魔法池中,當魔法師們念動魔法咒語的時候,就是釋放這些魔法力的時刻。很多典籍里形容人類魔法師的體內的魔法力,都說像是一潭池水。這就是我最疑惑的地方,我雖然今天覺醒了魔法池,但是我覺得那并不是什么魔法池,而是非常詭異的魔力漩渦,這個魔力漩渦無時無刻不在汲取著外界的魔法力,它不會只有在我冥想的時候恢復魔法力,當然冥想的時候恢復魔法力的效果更好一些,但平時狀態下,我的依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shēn)體在不停的汲取外界的法力值。

  擁有了這個狀態恐怖的魔法池之后,我想以后那個老庫魯傳授給我的“暖氣”技能大概永遠都不可能會繼續升級了,因為我不可能總是讓我的魔法池處于枯竭的狀態,在擁有了魔法池之后,每次體內的魔法池枯竭都會嚴重損傷我的精神力。

  我很隨意的用手指在空氣中畫出一副魔紋法陣,原本很輕松就能施展出來的“火舌武器”竟然非常詭異的失敗了,我有些詫異的看著空氣中散開的魔法力,一時間竟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我繼續再次畫出更簡單的“抗魔術”,抗魔術的光環圍在我的腳下,片刻之后消失不見。(身shēn)體里多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奇妙感覺,這也同樣是以前不曾體驗過的狀態,雖然沒有做任何的嘗試,但是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我(身shēn)體的魔法抗(性性)要比之前提高了許多,這說明現在我施展的“抗魔術”威力不止提高了一個層次。

  我不能理解,為什么接下來的‘暗影斗篷’也一樣失敗了,這個技能才算是我安(身shēn)立命的根本,我曾憑借著它度過了無數次危險,這個魔法技能曾經因為深度冥想,而讓它變得施法后無法被打斷,自那時起,我施展‘暗影斗篷’就很少失敗過。想不到今天那些繁冗的魔法咒語和符文,并沒有讓我成功的將暗影斗篷釋放出來,我一時間竟然心里有些發慌,我在想:這就是我覺醒魔法池的代價嗎?

  忽然,我的精神之海里浮現出一幅畫面,那張照片是在荒原上老庫魯教導我的時候,告誡我的一段話,那時候他對我說,他將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教會我一些通用的魔法。他說這些魔法不屬于獸族部落,也同樣不屬于人類世界的魔法知識,然后他逐一的教會了我“抗魔術”“暖氣”“暗影斗篷”“火舌武器”“水上行走”等等的魔法技能,這些魔法技能曾經一度讓我在北麓荒原上,擊敗了眾多敵人。

  可現在,這些技能在我覺醒了魔法池之后,竟然都無法施展了,我有些沮喪。

  我伸手從腰上取下了那顆虎眼石鼓,再次試著向里面輸送一團火元素,結果讓人很沮喪,虎眼石鼓竟然全無半點反應,就像是將那些魔法力送進了石塊中一樣。

  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這些曾經興盛一時的通用魔法,為什么到后來銷聲匿跡,甚至于逐漸的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逐漸的失去了傳承。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讓這些魔法失傳?而且在沒有覺醒魔法池的時候,我還能夠勉強使用獸族部落的那些簡易魔法,但是現在則是連最基本的石鼓圖騰也使用不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這也難過獸族那些負責管理這些石鼓圖騰的薩滿長老們,根本不太在乎那些倉庫里的石鼓圖騰,他們也曾提過這些石鼓圖騰對于人族魔法師來說,半點用處都沒有。

  開始運轉自己體內的魔法,這時候我才發現每一次我運轉魔法力的時候,都會非常自然的抽取魔力漩渦中的魔法力量,狠狠地拍了拍腦袋,我心說:我怎么就那么笨,明明當初老庫魯已經告誡我,這些魔法技能覺醒了魔法池的法師無法使用的,怎么我偏偏把這事兒死死地忘在腦后。

  我試圖放棄在釋放魔法技能的時候,使用魔法旋渦中的魔法力,而是汲取(身shēn)體里各個節點中的魔法力。但這對于我來說有點難,我一點點的收集(身shēn)體里藏于節點中的魔法力,有時候稍有不注意,就有些從魔法池中散發出來的魔力混于其中,然后無一例外的施法失敗。

  我開始煩躁,這些莫名其妙的煩躁來自于我內心世界的極度恐慌,我開始恐慌,在失去了魔法的屏障之后,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弱雞,我甚至此刻想躲進萊恩特藏酒的地下室里。我有些發狂的將自己的頭發弄亂,喉嚨里有些干,很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吐沫,想找一杯水喝卻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屋頂的瓦片上。

  不小心將一塊瓦片弄得松動了,一些連在瓦片之間的三合土松動,滾落到屋檐下面,發出“嘩啦嘩啦”的雜亂破碎聲,也同時驚動了隔壁窗戶旁邊那對親(熱rè)的男女,那女孩兒沒想到對面的屋頂上還會有人在欣賞著他們演的無聲電影,雙手遮掩躲到了窗簾后面,賓則是著上(身shēn)推開玻璃窗,將頭探出來四處張望,看見原來是我,就對我不咸不淡地說道:“喂,吉嘉,你這小子不去找你干姐姐要(奶奶)喝,躲在屋頂上偷偷瞎看什么,特雷西那小妮子味道一定不錯的,你可別讓人捷足先登,自己將來娶回家一個二手貨!”

  賓是個刻薄的人,他非常清楚我與特雷西之間不算和睦,他甚至算是特雷西那個小陣營中的人,不過看起來并不是我想的這樣,他并不是特雷西的朋友,我估計他之所以能夠對我這樣的冷嘲(熱rè)諷,其實來源于雷昂,他應該是雷昂的朋友吧,要不然沒有理由在這種(情qíng)況下,對我說出這么(陰陰)損刻薄的話。

  我面無表(情qíng)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傍晚的天空,火燒云的映襯之下竟然出現了淡淡地紫色,我自言自語地說:“可能要下雨了哦,賓,你要記得關好窗子!”

  賓這時候的想法,其實就是想搞事,他想借機動手修理我一頓,賓比特雷西還要大許多。他一直認為我是(乳rǔ)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他甚至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將我打倒。要是我稍微露出不愉之色,他就有了對我出手的理由。可是我偏偏非常讓人難以捉摸的說了一句“要下雨了!”

  其實萊恩特與賓父的關系非常好,我們兩家的小閣樓之間,連著一條鐵絲兒,在平時這條鐵絲的作用就是晾曬衣物用的,這時候卻成為傳導閃電的媒介,我將腳踩在這道鐵絲上,然后就凝神將精神之海中凍結的冰塊兒融化開,一道銀色的電弧從我的(身shēn)體里飛快的竄出來,沿著那條細細的鐵絲竄出去。

  他有些疑惑不解的注視著我,我卻微笑著對他說:“做狗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在主人的面前撒歡兒,人家現在都看不見,你這樣聊表忠心,給誰看啊!做人的時候,嘴巴千萬不要那么臭,不然可能遭雷劈的!”

  我話音還沒有說完,赤露著上(身shēn)賓慘叫一聲,整個人都像是要爆炸了樣,渾(身shēn)黝黑的仰面摔倒,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樣。

  見事不妙,“哧溜”一下迅速的鉆回閣樓里,這時候隔壁鄰居家的閣樓里,響起吵雜的聲音,我暗中微微抿嘴一笑,心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快。當然,那位叫做賓的年輕人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但是卻肯定會吃些苦頭,我這樣想到。

  正當我從閣樓的窗子外面鉆進來,就看見特雷西坐在窗戶邊上的木桌前,單手支撐著下巴,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窗外,顯然她沒有想到我會忽然之間返回閣樓里,正巧看到她偷看我的這一幕。

  特雷西慢慢地站起(身shēn),直接走出我的房間,就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轉頭跟我說:“恭喜你,成為了一位魔法師!”

  我想這也許就是特雷西最溫和的一面了吧!她居然并沒有想要去質問一下賓,而是直接推開閣樓的木門,腳步輕盈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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