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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人遺忘的角落

熊貓書庫    我的魔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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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條干凈的長街,街道兩側店鋪林立。埃爾城中的房子多數為磚木結構,這里的居民喜歡將房子蓋成擁有紅色的外墻、尖尖的房頂、漂亮的閣樓,就像是一棟棟臨街而立的小別墅,后面還有一個并不算大的小院子,院子里面種植著一顆檸檬樹,上面掛滿了非常小的青澀果子,看起來檸檬樹上的那些花也許是剛剛凋謝,我的養父母就住在這里。

  我喜歡房子里古香古色的胡桃木家具,我也喜歡那些雕刻著花紋的玻璃窗,我甚至很喜歡那個窗明幾凈的小閣樓,還有那種充滿了香皂味道干爽松軟的小床。可是我真正選擇這里的原因,卻僅僅是這間小閣樓剛好可以看到果果姐家的那間別墅。

  養父的名字叫萊恩特,他是位教授劍術的教師,在埃爾城中一所叫做斯坦斯戰爭學院教授劍術,他是一位性格非常溫和的人,擁有一頭金發,整日都會穿著作訓羊皮緊腿褲和繡著花邊兒的白色襯衫,胡須打理的非常干凈。除非上課的時候,否則他很少佩劍。他對我說直接叫他名字就好。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養母名叫芬妮,是一名仲裁所的法官。不過我看她更喜歡在家里面做做家務,她煎的洋蔥餅味道非常的棒。他們并不是貴族家庭,只能算是剛剛達到富人層次的普通家庭,因為兩個人都有非常體面的工作,每月的薪酬也是頗豐,生活條件非常寬松,具有收養人的條件。

  后來我才知道他們收養我的原因,說起來他們之所以收養我,并不是因為他們曾經失去過兒子這類的事兒,而是因為他們有個女兒名叫特蕾西,比我大三歲,目前在斯坦斯學院里讀書。格林帝國的法律要求帝國女性在二十五歲之前,需要嫁人,否則就算是觸犯法律。因為格林帝國普遍面臨著男少女多的尷尬境地。這導致很多家庭的女孩子們很難找到合適的伴侶嫁出去,即便嫁出去也并不容易擁有一個幸福的婚姻。

  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考慮,他們竟然很奇葩的想到了一個辦法。這也是身為仲裁所法官養母芬妮想到的,就是收養一名孤兒。從小就開始培養他優秀的品德以及良好的教育。另外這樣又可以和特蕾西從小一塊兒長大,建立良好的感情基礎,也許以后女兒就會擁有一個幸福的后半生。當然,這需要我能夠從戰場上活著回來。

  事實上,這位便宜姐姐并不喜歡我。反而她總覺得我分走了一半父愛與母愛,視我為生死大敵。特雷西的劍術非常棒,這點得益于養父萊恩特,她的性格卻更像養母芬妮,性格內斂但卻又很有自己的想法,她平時喜歡坐在閣樓的窗前看一些騎士游記之類關于冒險方面的書,不過她卻從沒有過要出去冒險的想法,她有自己的朋友圈,很介意朋友們認識我,對于我總是閉口不談。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我就像是一只籠子里的鳥,平日里除非芬妮很正式的邀請,否則我寧愿將自己關在閣樓的屋子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對此萊恩特和芬妮很是擔心,他們認為我性格有些內向,也許是早期家庭的變故造成了輕微的自閉癥,他們時常鼓勵我多出去走走,跟街上那些孩子一起玩兒,可就算在街上,我也只是喜歡站在路邊安靜的看著那些和我同齡的孩子。那些游戲對我來說是這樣的無聊。

  每年的十一月,這是格林大陸春季來臨的時候,我都會背著行囊做一次小小的旅行,我會沿著白象河一直向上游走。在史洛伊特城附近河道的三岔路口,轉路沿著奔馬河逆流而上,一直走到帕伊高原群山腳下的百瀑崖,站在如同從天空中筆直傾瀉下來的玉帶。

  第一次旅行的時候,讓萊恩特和芬妮擔心了好久,第二次的時候。芬妮在我臨行前無數遍的叮囑讓我真的非常感動。萊恩特甚至還專門抽出時間來,讓我學習一些劍術。他覺得魔法覺醒儀式上覺醒魔法池,固然是好,但畢竟是千里挑一的事,沒有覺醒魔法池,那就去戰爭學院學習技戰術,也許跟特雷西選擇同一所學校是不錯的主意。

  已經是來到埃爾城的第五個年頭,這次背著旅行兜從埃爾城走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門口玻璃窗里芬妮擔心的眼神,她最近越來越感覺到憂慮,隨著我們相處得越來越久,彼此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她就越來越擔心某一天也許我會不辭而別,她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當我轉頭向她揮手告別的時候,她還能面帶微笑地向我點頭,我知道砂紋玻璃窗里面的她一定雙眼含著熱淚。

  我對自己說這次一定要快去快回,免得讓芬妮擔心。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每年春天快要過去的時候,總是要來一次這樣的旅行。也許是讓那些記憶深深的刻印在腦海里,我自嘲的想著:也許在想有一天會忽然之間與果果姐在百瀑崖下重逢。

美麗分割線  從埃爾城出發沿著白象河一直向西北走,延綿幾十里的群山中有一片被世人所遺忘的角落,這里被人們稱為:詛咒之地。

  這里長滿了連黃羊都不喜歡啃食的泛著幽藍色斑點的雜草,枯萎無葉且能夠吸食人畜鮮血的吸血樹,渾身上下燃燒著藍色火焰的燃盡果樹以及其他的一些變異植物。這里的植被非常的特殊,有很多植物一旦誤食之后都會使人染上一些怪病,據傳說幾萬年前,曾經有一位來至于地獄魔族的強者死于這里,他的身軀化成了延綿幾十公里的群山,他的血肉滋養著這里的土地,讓原本富饒肥沃的山野變成不毛之地。這里以及周邊地區并不適合人類生存,所以這里幾乎快要被附近的人們所遺忘。

  四年前,我意外的沿著奔馬河闖進這里,才發現這里與其他地方并不一樣,這里的土壤是黑色泛著油光,一腳踩下去,土壤里就好像能夠滲出油脂一樣。這里的植物對我來說非常的新奇,大多數都是我從未見過的物種,老庫魯的羊皮卷軸植物百科全書中。對這些植物幾乎沒有任何的介紹,因此這里的一切都讓我感覺格外的好奇。

  每年出來旅行的時候,我都會在這里逗留幾天,研究這里的新物種。

  這這群山的深處。有一座廢棄的古堡,事實上這座依山而建的古堡莊園并不算大,只不過在我發現的時候,看起來已經廢棄多年了。我曾向詛咒之地外面的居民打聽過這座古堡的事,很多人都并不知道它的存在。而且這里附近的居民對于詛咒之地非常的畏懼,認為牛羊吃了詛咒之地的牧草就會發狂而死,一般很少靠近這里,所以對這里的情況也不太熟悉。

  直到后來有一次,我跟著萊恩特到斯坦斯學院的圖書館玩兒,在里面找到了介紹這片詛咒之地的文獻,才知道這片地域原本的范圍只有幾公里大小,經過無數年的演變之后,這片詛咒之地其實是在一點點的慢慢擴大,這不過這個過程非常的緩慢。緩慢到讓人們無從查覺。而群山深處的那座古堡,原本是修建在詛咒之地邊緣地帶,曾經有一些魔法師工會的研究魔法植物與魔法藥劑的魔法師在這里居住過,這個城堡就是當初的觀察站據點,而且在那以后的近百年的時間里,前仆后繼有數十名魔法師先后來到這里,試圖解開這里神奇的植物的秘密,想研究并發現這里的植物的一些新的價值,可是很遺憾的說,大多數魔法師幾乎都無功而返。慢慢地詛咒之地逐漸的侵蝕了古堡周邊兒的土地,讓這里越來越荒蕪,人跡罕至。慢慢地連魔法師們都淡忘了這里,因此這里才能夠有一座廢棄的古堡。

  然而每一次。這座鬼氣森森的古堡都是我駐營最佳的地點,至少這里有一些能夠擋雨的石屋,而且野外那些能在泥土中移動的吸血樹,并不喜歡來古堡這一帶區域,每次我受到那些半動物半植物的吸血樹的追擊,都會躲到古堡這邊來。

  這里能夠一直讓我流連忘返的原因。是這里有讓我感覺非常熟悉的燃盡果樹,那是一種整棵都在火焰中不斷燃燒的大樹,燃盡果樹并沒有樹葉,干枯的樹枝上就宛如碳化了一般,枝頭上還掛滿了紅艷艷的果實,整棵大樹都包裹在藍色的火焰之中,任何動植物碰觸到燃盡果樹都會被化成灰燼。

  老庫魯曾經猜測我就是因為被吃下一顆燃盡果之后被遺棄的,所以當我發現在這里能夠看到這種詭異的植物的時候,就激發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想對這些奇怪的植物研究一下,這些植物顯然并不是這里的原生物種,這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更像是來至于地獄世界里的植物。

  不過這些問題對于我這樣的孩子來說,未免太深了一點兒。我曾經在兩年前,路過詛咒之地的時候,遇見過一位有趣兒的老頭,他的名字叫莫拉斯,他是一位木系魔法師,他最近一直在研究的課題就是魔法植物與變異植物之間的區別,為了能夠寫出一篇優秀的論文,這老頭居然已經在這兒呆了大半年的時間,他對我也是非常好奇,我不得不編了一個謊話說自己是一個迷路的孩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走到這里來,開始的時候其實是在追一只野兔。后來,這位老頭將我留在古堡里住了一個晚上,并且送給我一些美味的魚干兒,第二天的時候親自將我送出了這片詛咒之地,我覺得他是一位非常善良的魔法師學者,后來我再次路過詛咒之地的時候,就沒有再見到過他。

  這幾年,史洛伊特省冬季一直受到冰雪苔原上的那些野蠻人的侵襲,許多城市周圍的村落里的男人們都被那些野蠻人抓走,到極寒之地當礦奴。這使得很多鄉下的農民們都不得不流離失所,很多人對于史洛伊特省的華爾大公爵都非常不滿,認為華爾大公爵也許是太老了,所以才會對于那些蠻族縱容,應該當權的大人物站出來,帶領北風軍團給那些野蠻人一些教訓,讓他們滾回白象河北岸去。

  更為極端的一些失去家園的人,則是認為既然當權的貴族階層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全,那么他們就沒有任何理由收稅金。這群人開始不斷地抗爭,他們甚至將史洛伊特城里派出來的稅務官殺掉。并且一把火燒掉了村落,躲進山里當起了山賊。

  有一天,我忽然發現詛咒之地的那座古堡,已經成為了那些山賊的據點兒。他們確實非常會找地方,估計那些史洛伊特警衛團的人,怎么也不會找到這里來,可是對我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好事兒。這里一度被我當成自己的后花園,突然間被人占據了,讓我非常的不爽,可我偏偏對他們那些人又毫無辦法。

  果果姐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我不能在魔法覺醒儀式上覺醒魔法池,成為一位魔法師,那么我到不如就將自己隱藏起來,做名普通人。否則那些窺視我身上魔法天賦的邪術魔法師會將我連骨頭渣都一口吞掉,所以我并不打算對付這些可憐又可恨的山賊。

  他們就是一群懦弱的人,被冰雪苔原上的野蠻人以及史洛伊特城的貴族們欺負慘了。就當起山賊反過頭來欺負周邊兒那些普通村落里的居民。對于我這樣已經正式成為埃爾城居民的人來說,我更愿意相信埃爾鎮的警衛營,雖然他們也一樣差勁兒。

美麗分割線  撥開紛亂的雜草,我將頭從草叢中探出來,伸手將粘在臉上的草葉兒拽掉,頭上頂著一株完整的藍班草,就像是一只躲在亂草堆里的豚鼠,我的整個身體還都埋在黑泥般的土壤里,雖然身體外面套著一層防潮防水的睡袋,但是這種感覺依然不是很舒服。詛咒之地上泥土的味道很臭,有一種瀝青的味道。

  看到那群負責巡邏的山賊,鬼鬼祟祟地往詛咒之地的古堡里面走去,我忽然有些好奇。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居然會讓這些終日躲在詛咒之地中的山賊們這樣的緊張要知道大半個月前,我前往百瀑崖的時候,這些山賊們還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樣。可時隔大半個月之后,這里竟然戒備森嚴,恨不得一只蒼蠅都不能飛過去。

  要知道這里是人跡罕至的詛咒之地。已經快要被人忘記的地方,那些山賊越是如此越欲蓋彌彰。原本我是想快些趕回埃爾城,免得芬妮擔心我,我想她這些天的晚飯一定都吃得不是很好吧。可是見到那些山賊這副摸樣,反而引發了我的好奇,我很想知道古堡里究竟藏了什么,會讓他們緊張成這個樣子。

  看到那群山賊已經走遠,我小心地從腰包里摸出一把葡萄干塞進嘴巴里,又灌了一大口清水。葡萄干的糖分含量特別高,是迅速補充體力的佳品。也許這些山賊從來不曾發現過躲藏在暗處的我,但是我這兩年以來已經數次潛入古堡之中,對于古堡里面山賊的情況可謂相當的熟悉,說起來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不過他們的首領倒不是一般人,是一位被通緝的魔法師,我不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不過顯然在管理這群山賊的方面,他做的并不好。我只是用兩個晚上的時間,就摸清了山賊們的巡邏方式。

  黃昏時分,趁著這些山賊換崗的間歇,我在后面側門那里,偷偷的潛入到古堡。

  我輕車熟路的躲進古堡的一處塔樓的鴿子窩里,靜靜地等待著夜晚的來臨。若是沒有在入夜之前進入古堡,一旦古堡的各個大門關閉之后,普通人是很難潛入古堡之中的,就算我能夠攀爬古堡外面如同峭壁一樣的石墻,也需要大費周折。

  塔樓這里已經很久沒有鴿子來過,自從我上次覺得這里視野開闊,又能夠遮風擋雨,位置還非常的隱蔽,正巧藏在一處探出來的閣樓后面,我就決定將這里好好的打掃一番,然后放置一些尋常的用品,想不到如今成為不錯的藏身之所。

  我躲在鴿子窩里昏昏欲睡之際,發現古堡的院落有一些動靜,平時這里都沒什么人的。

  古堡的院子里駛出來一輛馬車,一位廚娘打扮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根鑲嵌著魔晶的魔法杖,被人扶上馬車。一位穿著魔法師長袍的人跟在后面,他站在馬車前面并沒有跟著上車,此時那位廚娘一樣的胖女人忽然轉回身對那位魔法師說道:“我這次去史洛伊特城,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你好好的看住那個老家伙,千萬不要讓他跑掉了。”

  “知道了,卡萊老師。我會按您吩咐做的”下面的魔法師恭敬地說道。

  卡萊夫人瞇起眼睛,讓肥胖的臉上擠出來一個看起來甜美的笑容,輕輕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魔法杖,輕聲說道:“很好,這次若是能夠成功,我們就不用再呆在這個鬼地方,好了,時間差不多到了,我該啟程了”

  一只貓頭鷹從馬車中飛出去,消失在黃昏的夜幕中。

  而那位像胖廚娘一樣的卡萊夫人鉆進馬車之后,坐在馬車前面的御者就揮舞著長鞭,讓這輛黑色的馬車駛出了古堡,天色昏暗,我看不到那輛馬車最終駛向了哪里。

  不過我知道了一條重要的消息:果然,這些山賊好像抓住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

  其實我只不過是好奇心作祟,想看看古堡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使得這些山賊這樣的緊張,其實我的正義感并沒有達到非要將人救出去的地步,我一個人似乎可以在這古堡之中來去自如,可是我不認為我有能力將地牢里的人平安的帶出古堡,話說回來,就是這事兒其實我并不想管,我覺得能力有限,沒必要將自己也搭進去。

  不過難得塔樓這里又干爽又通風,遠比我鉆進睡袋睡在野外舒服得多,這里也不用提防那些吸血木,所以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睡著了。

  我是被一陣陣女孩兒的哭鬧聲弄醒的。當時我一個人正睡得十分甜美,似乎還夢見了果果姐騎著馬帶著我在星湖草原上兜風,可是當我驚醒過來,去發現自己居然只是在塔樓里,四處吹著嗖嗖的冷風,入夜之后吹來的風變得非常涼,讓我渾身打了個寒顫。

我嘴里咒罵:該死的山賊,真是一刻鐘都不能讓人清閑  搶奪貨物和女人什么的,原本是很正常的事兒,可是大半夜的吵吵鬧鬧的,甚至把我都弄醒了,這就有些過分了。即使這樣,我依然沒有準備惹麻煩。

可是我躲在鴿子窩里,向外張望的時候,正巧前面的閣樓的窗子被人推開,一位渾身赤裸的少女從閣樓里面爬出來,她手上還抓著條白色的被單兒,正拼命地向閣樓外面爬。借著皎潔的月色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她光潔的腳趾頭踩在瓦片上,被冷風一吹凍得瑟瑟發抖。這時候她正向我這邊看過來,而我好巧不巧地正在此時探出頭向外張望,在揮灑如雪一樣的月光下,我們面面相視  “莫拉雅兒,你還能逃到哪去你難道想從這里的閣樓上摔下去,那好吧,我敢保證明天這里所有的人都能看見院子里有一具沒穿任何衣服的女尸,呵呵,我想應該也讓莫拉斯那老頭好好看一看,不知道他會不會很傷心呢”后面的閣樓里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傍晚在院落里與那位廚娘一樣的女人交談的那位魔法師。

我真是寧愿沒有聽見這句話,或者根本就沒有與那女孩兒面面相視我連忙朝著少女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她這才驚愕的掩住了嘴巴,顯然剛剛只不過是將我當成了古堡里負責放哨的小山賊,卻沒想過我居然跟她打一個手勢,這樣說起來那位被叫做莫拉雅兒的少女掩住了嘴,那驚訝的樣子卻掛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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