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時間。
陳守義的盾劍法就已經融會貫通,并以堪比超級計算機的思維速度,對此進行無數次的優化改進,仿佛常人練了一輩子似得。
大半人高的大盾,如一堵密不透風的厚墻,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大盾都如影隨形,牢牢守護著自己的身體。
時間過得飛快。
陳守義在中海待了一個月,便收到情報,匆匆趕往炎州坐鎮。
戰爭持續到現在,整個炎州大陸三分之二的區域都已被解放。
然而真正的危險,從來不是來自凡人的戰爭,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存在。
陳守義上身穿著T恤,下身穿著大褲衩,休閑的仿佛過來度假一樣,他一把摟住過來迎接的李文武道:“老李,才這么幾天,就瘦了好幾斤哈。”
李文武有些不適應陳守義忽然的熱情,也不敢掙扎,主要是那手臂如大山鎮壓一般,根本就掙扎不動,聽到陳守義的風涼話,他嘴角不由扯了扯,長嘆了口氣:
“一言難盡啊。”
這句話百轉千回,簡直道盡了心酸和委屈。
大佬你拍拍屁股就走了,一去就一個月。
搞得我壓力好大啊,不僅是心理上,還有肉體上。
這一個月來,他都忙的沒喘氣的時間,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執行任務的路上。
當然,這抱怨也只能在心中腹誹一下。
陳守義打趣一句,便不在提了,說起了正事:“具體什么情況?”
“最近偵察機獲知的情報表明,淪陷區的邪教徒,正在開始全面收縮,放棄領地,朝布韋津巴一帶聚集。”李文武臉色一肅:“事出反常必有妖,聯合軍參謀部判斷不久后,將會有變。”
陳守義點了點頭,冥冥中有些預感,凝重道:“看來閃電之主要降臨了!”
什么?!
李文武大驚失色。
“您…您說的是真的?”
“也許是我猜錯了。”陳守義道,說完便不再說話。
氣氛變得有些沉默,壓抑。
若是換一個人,哪怕同是傳奇強者,李文武肯定將信將疑。
然而這是陳總顧說的。
他殺得神,一只手都要數不過來了,甚至傳聞中,對方還和閃電之主硬撼過,一身實力已達到神秘莫徹之境。
這種人物說的話,他敢不信嗎?
閃電之主真的要再次降臨了嗎?
李文武心頭仿佛堵著一塊巨石,有些喘不氣來。
路上到處都是往來的后勤車輛,沙塵翻滾,吉普車沿著坑坑洼洼的土路,一路顛簸,陳守義閉目養神,心中呼喚著屬性面板。
力量:25.7
敏捷:25.7
體質:25.8
智力:25.7
感知:24.2
意志:24.1
能量積累:44.21
信仰值:15578.2
天賦能力:自愈(超級):35.01;巨身戰體(超級):99.99;掌控大氣:40.01。
這段時間他又在異世界閉了次關,若不是收到情報,他還在閉關之中,憑著這種瘋魔似的修煉,他進步速度絲毫不慢。
力、體、敏、智這四個屬性,少的增長0.3點,多的如體質,增長了0.4點。
可謂進步驚人。
陳守義念頭一動,一萬五千點的信仰值瞬間消失,加到掌控大氣上。
五月份,炎州氣候依然酷暑未消。
火辣辣的太陽,仿佛一個巨大的烤箱,炙烤的空氣都有些扭曲。
阿米爾伽爾滿頭大汗,一邊低聲祈禱著,一邊隨著人流吃力的前行。
空氣中散發著陣陣惡臭,土路的兩邊不時可以看到腐爛的尸體,幾只膽大的禿鷲,見人群靠近,也不閃不避,銳利的鳥喙不停的撕下一塊血肉,吞入口中。
自大遷徙后,短短四天時間,他所在的部落,就有十幾人永遠的倒下了。
但隊伍卻絲毫沒停,一路跋涉。
他心中帶著深深憂慮,不像其他那些狂熱的邪教徒,作為在大夏國留過學的高學歷人才,他還是擁有著基本的理智。
如此情況顯然不正常。
很不正常!
為什么要所有人齊聚布韋津巴,這豈不是給入侵者,一網打盡的機會。
不說這個,到時吃什么?
糧食從哪里來?
就沒有人想過嗎?
盡管遷徙時,每個部落都會帶著一些糧食,但這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可惜,他早不是酋長之子了。
自從信仰邪教后,他們一家就江河日下,權利很快就被祭司取代,如今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區別,若不是他父親在部落還算有些威望,并積極靠攏祭司,恐怕連活命都難。
但即便如此也被時刻提防,就如神之戰士的名額,哪怕他表現的再好,也根本沒有資格。
這時旁邊的父親踉蹌了下,差點跌倒。
阿米爾伽爾連忙伸手扶住,這才發現父親渾身都在戰栗,顯然先前一直在強撐:“父親,您…沒事吧?”
象征著酋長鑲金帶鉆的黑帽,早就沒了,他如今只是個疲憊不堪的虛弱老人,老黑人咳嗽了幾聲,搖了搖頭:“慢些走,我估計是快不行了,就要見主的懷抱了。”
“父親…”
“這是好事,主的天國,我早就…想看看。”
阿米爾伽爾心中悲傷,但還是艱澀的點了點頭。
他扶著父親緩步的走著,很快就落到了最后。
老黑人一雙渾濁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周圍,繼而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有機會的話,趕緊逃。”
阿米爾伽爾心中一凜。
第二早上,老黑人就死了。
“偉大仁慈的主,您是閃電的化身,您擁有無窮的偉力,今日我們在此,為阿卡姆獻上虔誠的禱告,他已經走完了世上的路程,將被主接去神國…”
祭司做了個簡單的祈禱儀式,尸體被扔到路邊,便匆匆上路。
期間阿米爾伽爾好幾次想要逃跑,但都沒有機會,部落中有好幾位神之戰士,又有無數的眼線盯著,想要逃跑根本不可能。
當踏入布韋津巴后,路上加入的人流就越來越多,一眼望去猶如一條看不到頭的長龍。
等到七天后,人已是漫天遍野,人流被嚴重堵塞,寸步難行。
一行人終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