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四臂巨人的傳承之器,極其可怕。
上一次來這里時,他只是用劍尖嘗試著碰觸了一下,就被恐怖的精神沖擊沖的跌坐在地,過了良久才緩過神來,差點就魂飛魄散。
“再試試!?”陳守義有些意動。
“小不點,飛遠點。”陳守義轉頭對站在肩膀上貝殼女說道。
“哦!”貝殼女立刻飛了起來,在數米外懸浮在空中。
他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一步步走上前去。
如今他的實力比起當初已今非昔比,但心中依然沒有絲毫把握,實在是這把武器當初給他感覺太可怕了,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他凝聚意志,劍尖伸向長矛,才剛一碰觸。
腦海中,一個無比兇戾的四臂巨人身影沖他憤怒的咆哮。
他渾身一震,騰騰倒退了幾步。
他這次的表現比上次好一些,但也沒好多少。
陳守義晃了晃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就像直面一個真神,意志一觸即潰,心情劇烈消耗。
“太可怕了!”
他能感覺到,這“四臂巨人之魂”在排斥他。
“這件傳承武器,估計也只有四臂巨人才是使用,他人想要使用這把武器,要么不懼心靈沖擊,要么必須先收服武器之靈。”陳守義心中若有所思。
想要收服,武的…自然就不用想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溝通。”
陳守義心中一動,想了想開口道:
“你在嗎?”
長矛沒有絲毫動靜。
“大家何必打打殺殺呢,不如一起心平氣和的聊一聊。”
“你的主人已經死亡,難道你就甘心一直躺在這里,最后化為塵土嗎?”
長矛依然絲毫動靜。
“我覺得做人…不,做武器呢,最重要的是開心,心胸開闊,你這樣怒天怒地,實在太偏激了,殺性太重。”
“而且我摸你一下,你又不少塊肉,干嘛這么憤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時貝殼女一頭霧水的飄了過來:“好巨人,你在跟小不點說話嗎?你摸小不點的時候,小不點沒有生氣啊!”
陳守義心中一窒,揮了揮手驅趕道:“不是說你,飛遠點。”
“哦!”貝殼女又迅速飄遠。
被貝殼女打了下岔,感覺好好聊天的氣氛都沒了,看著長矛一直沉默,陳守義估計著應該已經被自己說服了。
他立刻起身又用劍尖,試探的碰觸一下。
可惜,那長矛顯然不是陳守義以為的被他說服了。
他再次被精神沖擊了下。
真是冥頑不靈,浪費他感情。
陳守義也是火大了,惱羞成怒。
“今天就算不配合,我也要把你帶走。”
他左右看了一眼,從遠處抱來一捆巨大的獸皮,解開后,把長矛蓋住,足足蓋了四層。
他隔著獸皮摸了下,發現意志沖擊果然減輕的許多。
從無法忍受,變得已經可以忍受了。
他迅速變身,化身六米高的巨人,一把抱起長矛,丟到知識之書空間。
時間轉眼過去了十幾天。
江南省各地的戰事,已經逐漸平息。
除了農村和山區,偶爾還能聽到蠻人出沒的消息外,整個河東市一片平靜,然而戰爭的創傷,卻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
整場戰爭,整個河東的人口十去三四。
除了逃難的,就是在戰爭中傷亡的。
義務兵役制幾乎抽調了河東很大一部分男性人口。
戰前河東軍隊一直維持著六七十萬的驚人規模,但在戰后,已剩下一半都不到,幾乎家家戴孝,戶戶縞素,傷痛彌漫整個城市。
可以說,這一戰完全抽空了河東的元氣,整個破敗冷清下來。
走到街上,十人中有七個是女人。
直到年關將近,一直沉寂的氣氛才慢慢熱鬧起來。
一大早,陳守義和陳星月就被父母叫上,騎著一輛借來的大三輪車,一起去農貿市場采購年貨。
“守義,你留下看車!星月,我們去市場買。”陳母說道。
陳守義也懶得去,應了一聲。
他跳下三輪車,毫無形象的蹲在墻角。
他查看下屬性面板。
力量:18.4
敏捷:18.4
體質:18.4
智力:18.0
感知:16.6
意志:17.1
能量積累:22.3
信仰值:268.5
他看了眼就收回目光,十幾天來力、體、敏,在每天食用大量半神肉下,總算是都艱難的提升到了18.4,不過如今也越來越慢下來了。
以前吃一斤半神肉,就上火的流鼻血,現在吃個一兩斤都沒什么感覺。
他現在修煉,起碼一次吃上十幾斤。
這說明他的實力逐漸接近半神的同時,半神肉對他效果也越來越差。
若不是他胃足夠強大,撐都撐出胃病來了。
他看向已經23.3點的能量積累。
“已經不遠了!”
“按照每次優化是以往的三倍乘積的規律,只要能達到27點,就能再次進行優化,也不知道到時會出現什么樣的效果。”陳守義隱隱有些期待。
“陳總顧,您這是?”
陳守義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就看到宋瑩潔推著自行車驚訝的看過來,旁邊站著一個面容肖似她的中年婦女。
“你們也過來買菜,這是阿姨吧?”陳守義關掉屬性面板,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她原本一頭中性的短發,已經留長,遮住了面頰,不過陳守義還是敏銳的看到,她臉上多了一條蜈蚣似的紅色疤痕,把她一張精致的臉上 宋瑩潔感覺到陳守義的目光,掩飾的摸了下頭發,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恩,這是我媽!”
隨即偏過頭向她母親介紹道:“媽,這是省安全總顧問,我們江南省最強的武者!”
“您好!您好!”她母親聞言一臉震驚,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阿姨,您不用這么客氣,我叫陳守義,和宋姐是朋友,很早就認識了。”陳守義笑著說道。
“您就是陳守義?瑩瑩經常提起您,上次聽說您還救過她!”宋母臉色感激,頓時熱情了許多。
宋瑩潔聞言臉色一紅,隨即又心中黯然。
“舉手之勞。”陳守義笑著說道。
沒過多久,宋潔瑩就和她母親走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陳守義笑意漸漸收斂,嘆了口氣。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問對方怎么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