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郭主任還是不理解,猶豫了一下,問到:“膝關節下要留1015m,才能安放義肢。只有23m,安裝義肢后,一活動就掉了,怎么辦?”
“郭主任,你這是最傳統的假肢。”蘇云瞄了郭主任一眼,張嘴就要開噴。
這時候,鄭仁打開氣密鉛門,走了出來。
“那個誰…你幫我按壓一下,我這面有些事情要處理。”鄭仁看著劉旭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鄭仁完全認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劉旭之倒不覺得什么,就是好奇這面爭論的最后結果是什么。
他沖著鄭仁笑了笑,走進手術室,開始按壓。
因為只有一個穿刺針眼,壓著紗布,不用再刷手,比較省事。患者處于感染中毒性休克狀態,血壓也不高,鄭仁離開幾十秒,也沒什么事兒。
“那個,這位是…”鄭仁說話有些結巴,好像是時間太久不說話了,一旦再說,很陌生似得。
“是省院骨科的郭主任。”蘇云見鄭仁很少見的出來,意識到他有大事兒,便向斜后退了一步,站在鄭仁左后方。
“郭主任,您好。”鄭仁摘掉無菌手套,滿手都是汗水。他猶豫了一下,在手術衣上蹭了蹭,卻沒伸出手。
“鄭醫生吧,您好,年少有為啊。”郭主任沒在意,直接伸出手,表達了自己對鄭仁的敬意。
握手,松開。
“郭主任,您是考慮安裝義肢的經濟問題么?”鄭仁道。
“義肢,教科書上標準的預留關節下骨質,至少需要10m。”郭主任苦笑,他何嘗不想少截一個關節呢?但真的是不行啊。
“你以為還像阿甘正傳里的那種器械…”蘇云忍不住,剛一張口,被鄭仁用手肘碰了一下,憤憤的閉上嘴。
“郭主任,2007年7月23日,美國紐約,在伊拉克戰爭中失去左手的美國士兵Juanarredondo展示新型仿生假肢的功能。”鄭仁平淡的說到:“仿生義肢早已經在英國率先上市,現在歐美都有相關的公司生產這類義肢。這是很久前的事兒了,最近的報道,仿生義肢可以適應23m的殘留肢體。”
“…”郭主任怔了一下。
這些消息,他是知道的。但是因為經濟原因,國內很少有人安裝這類的義肢。如果真有有錢人需要,他們會自己聯系外國醫院,去國外裝義肢,做相關的康復訓練。
這位鄭醫生,說這件事情,有意義么?
鄭仁撓了撓頭,問到:“蘇云,我給富貴兒打電話了么?”
“沒有。”蘇云肯定的說到。
“我怎么記得打了?難道是剛才瞇了十分鐘,做夢打的?”
“對,就是做夢。”蘇云道,“你一直忙的跟狗一樣,手機下飛機后就留在機場了,用什么打。”
鄭仁這才想起來,蘇云說的有道理。
那就是自己做夢給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打的電話。
幸好問了一下,現在還不算耽誤事兒。
謝寧看著鄭仁,琢磨他需要什么。這個毛腳女婿,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哪位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確定一件事兒。”鄭仁道。
“用我的吧。”謝寧第一時間把手機遞給鄭仁。
鄭仁笑了笑,說到:“寧叔,謝了。”
嗯,還算不錯,這次記得自己了。謝寧見那種尷尬的事兒沒有再發生,也很是滿意。
拉低了期望值,其實滿意也很容易就實現的。
鄭仁又在無菌手術服上擦了擦手,擦掉手上的汗漬,然后按照記憶,撥打了一個號碼。
是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手機號,鄭仁當時看了一眼,還記得。
“誰呀,嘎哈?”教授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鄭仁心情有些異樣。真想打給謝伊人啊…
“富貴兒,是我。”鄭仁道。
“哎呦我去!老板,你還活著!”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驚喜的吼道。
“…”鄭仁和蘇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教授的這句話。
“老板,老板,你啥時候回來啊,俺都想死你了。”教授幾乎是用吼的說到。
“富貴兒,說正事兒。”鄭仁道:“我記得你跟我說,有慈善基金的捐款,這事兒是真的么?”
“我還以為你對錢沒興趣呢。”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嘮叨了一句,“真的。得到梅哈爾博士的諾獎提名,而且還是屬于那種有希望的提名,已經有23家慈善基金聯系我了。”
“我記得在海城,你說這筆錢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是這樣吧。”
“老板,一切都如您所愿。差不多算是真的,只是有些微不足道的手續而已。我建議,你應該在邁阿密的海濱買一棟別墅。每天早晨起來,打開門,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鄭仁皺眉問道。
蘇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過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沒有回答鄭仁這句話,直接問到:“老板,很高興你終于從天堂回到人間,開始對人間的流通貨幣感興趣了。希望您帶著被上蒼親吻的雙手抓緊時間回來,我們的諾獎項目已經開始了!”
聽到諾獎項目,郭主任和蔣主任的耳朵豎的跟兔子一樣。
諾獎?這個年輕人?
開什么玩笑!
“富貴兒,說正事兒。”鄭仁道:“慈善基金,能捐獻多少錢?”
“能拿到諾獎,至少5000萬歐起步。要只是提名,那就只有1000萬2000萬。”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道。
“好,我這面忙完就回去。”鄭仁堅定的說到,“你帶了多少歐元的支票來?”
“1000萬歐。”
“下薩克森州杜德城,奧托博克公司,你幫我聯系他。我這面有數量很大的人需要安裝義肢…錢,從捐款里走。”鄭仁道。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怔了一下。
鄭仁和蘇云甚至能想象到教授在電話那面的表情。
“有困難么?”鄭仁問到。
“老板,買1000萬歐元的義肢?你這是…”教授咽了口口水。
“是5000萬歐元,嗯,你說的,能拿到諾獎,就會有這個數目的慈善捐款,至少。”鄭仁肯定的說到。
“老…老板…您確定今年就能拿到么?”教授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