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換了衣服,匆忙下樓,來到車庫。
上了車,鄭仁先問道,“伊人,你同學怎么了?”
“是掛錯點滴還是輸錯血了?要是有大麻煩,不好管。伊人,你也知道…”蘇云說道。
“不是不是,她畢業后又繼續上學,考了醫師執業證,現在當醫生呢。”謝伊人道。
“哦,是病人病(qíng)的事兒啊。”鄭仁笑了笑。
謝伊人能感覺到鄭仁和蘇云同時輕松下來,便啟動沃爾沃,笑道,“她(tǐng)上進的,畢業后自己想辦法,考了一個醫師證。”
“嗯?護士不可以考醫師資格證,基礎醫學類、法醫學類、護理學類、輔助醫療類、醫學技術類等相關醫學類和藥學類、醫學管理類的么?”蘇云問道。
“能考藥師證,再從藥師那面轉到醫師唄。”謝伊人笑道,“還有一些小說法,具體細節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湊合湊合總是能考的。”
“這么麻煩要當醫生,想什么呢?好像醫生有多好似的。”蘇云鄙夷的說道,“我跟你講啊伊人,在咱國內醫生又忙又累,還不如去當獸醫。要不是遇到老板,我老早就去當獸醫了。”
“都(tǐng)好的,可能是各人理想吧。我也喜歡寵物醫院,每天和小貓小狗在一起,很開心的。”謝伊人并沒有因為蘇云的話而生氣,只是笑瞇瞇的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鄭仁覺得話題已經開始偏移,便拉了回來,又一次問道。
“電話里沒說清楚,她知道我在912,就想找人咨詢一下。她在京云(gāng)腸醫院,應該是私立醫院吧,再具體我就沒細問。”
“(gāng)腸啊,哪能有啥。”蘇云(shēn)體后仰,頓時沒了興致。
“(gāng)腸科也有一些小問題,很早以前富貴兒拿來的彈簧圈,就是德國醫生找廠家特制,專門栓塞痔瘡供養動脈用的。”
“特病特制,不實際。不能做外科手術還伴有痔瘡大量流血的患者有多少,用腦子一想就知道。”蘇云說著,忽然問道,“私立(gāng)腸醫院不會把直腸癌當做是內痔給做手術了吧!”
鄭仁被蘇云的這個假設嚇了一跳。
直腸癌當內痔,那得瞎成什么樣!再說兩者之間形態學上相差極大,用眼睛看都知道什么是什么。
不過…還別說,遇到某些特殊(qíng)況真心是有可能發生這種看起來很荒謬的事(qíng)。
鄭仁立馬想到了津海市的那家私立醫院。
“咱們是去京云(gāng)腸醫院么?”鄭仁問道。
“不是,我同學下夜班,在醫院被主任罵的哭了一天,咱們去看看她,聽一下(qíng)況。”謝伊人道。
“伊人,你這什么事兒都不知道就帶著我們去…”
“去了就知道了。”鄭仁馬上打斷了蘇云的話。
謝伊人微笑,右手輕輕拍了拍鄭仁的左手。
面對謝伊人肆無忌憚的撒狗糧,蘇云也是很無奈,不過他馬上想起一件事兒,笑呵呵的說道,“我有一個同學,上學的時候差點沒跳樓。”
“怎么了?掛科么?”
“只要不是博士狗被老板(逼)的走投無路,誰跳樓啊。老板,話說以后你要是帶博士,可不能那么心狠手辣。”蘇云笑道。
“不會的,我又不缺人幫我干活,話說你同學怎么回事?”鄭仁問道。
“失戀,見前女友在朋友圈秀恩(ài),就拉來自己一個好基友,讓他換了頭像兩人秀恩(ài),說點(肉)麻到不行不行的話,什么老公我離了你睡不著之類的。”蘇云笑道。
“呃…”鄭仁楞了一下,這似乎也沒什么吧,就是年輕男男女女爭風吃醋那點事兒,只是這么做太孩子氣了。
“后來一發朋友圈,我第一時間看到,馬上就知道發生什么了。”蘇云道,“那個傻(逼),換了頭像沒改備注名,結果把原有的備注名都給發上去了。”
“我趕緊打電話提醒,可是…你也知道,上學的時候大家多八卦啊,老何終于出柜了的消息幾乎瞬間傳遍整個學校。”蘇云哈哈大笑。
“這個…是(tǐng)傻的。”鄭仁一想,都被氣樂了。
“后來我勸了好久,不過那哥們本來留校還是有可能的,但就因為這么件事兒,畢業后就失蹤了,到現在都沒什么聯系。”蘇云道。
“也正常,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一段新的生活。”鄭仁說道。
“你說的太詭異,怎么像是說從良呢。”蘇云鄙夷道,“說起(gāng)腸科,我一個朋友每天都發牢(sāo),說小時候他媽告訴他好好學習,要不然長大掏大糞。每次考試不好,就讓他站在農村戶外的廁所,試想掏大糞的畫面。”
“呃…這么教育孩子不好吧。”鄭仁想起了那個傳說中的哈弗女孩兒,現在看,這類行為應該算是虐待兒童才是。
“也沒什么不好,這不是就留下心理(陰)影,每天不要命的學。本來天賦一般,但最后還是考上博士。”
“那不是(tǐng)好的么。”
“(gāng)腸科的,他每次下臺就抱怨,跟祥林嫂一樣。我真傻,真的,為什么要好好學習呢,學的好了最后也是掏大糞。”蘇云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
“胃腸才是掏大糞好不好,(gāng)腸科不算。”鄭仁道,“沒有急診,手術做完,晚上小心點別有出血就行。再就是換藥,我記得我輪科的時候(gāng)腸科特別清閑。”
“嗯,要不然私立醫院(gāng)腸科很多呢,就是活小,患者多,頭幾年再掏幾年醫保,一個個掙的都飛起來了。”蘇云道。
“現在似乎也行,正常干活,他們收入也不低。關鍵是沒急診,多好!”鄭仁道。
“(gāng)腸科女生可不好干,碰到幾個暴露狂,換藥的時候生怕看不到似的,還沒法說。”蘇云開始抱怨。
“還好,我的經驗是每次查體的時候哪怕是使用了足夠潤滑劑也要在外口短暫按摩一下,給患者和(shēn)體充分思想準備,不要直接進去指診。”鄭仁道,他的關注點始終和蘇云不在一個世界里。
蘇云見鄭仁很認真的在開車,笑的更加歡愉,之前刀片的事(qíng)忘的一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