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水站在機器前,一夫當關。
幾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手里拿著工具,可是他們看著范天水虎視眈眈的站在那,愣是沒一個人敢上前。
只要不是太遲鈍的人都能在范天水身上感受到一股子強烈、濃郁的壓迫感。這種人形猛獸一般的家伙不是一旦發飆,后果不堪設想。
在場的幾人都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兒,那壯漢看著就嚇人,誰都不想受皮肉之苦。哪怕是公司經理在后面喊著什么,他們也沒人敢于上前。
“都別動,鄭總說要查查這臺機器。”范天水虎視四周,淡淡的說道,“查完了沒事兒你們隨便搬走機器,我也不要這玩意。”
“你這是違法行為!這是我們公司的財物!”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西服的禿頭男人指指點點的說道。
范天水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那種指指點點的動作根本沒有注意到,對他來講西服男的舉動就像是性情乖張的小孩子一樣,不理睬就是了。
“你們上去,我看他能把你們怎么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能搶東西么!咱們是法治社會,法治!!”西服男見范天水不理睬自己,他很惱火,但更多的則是害怕。
他不敢上前,在后面不斷叫囂著,拼命的攛掇讓員工上去,卻不許給什么好處。
在西服男不斷的催促下,一個男人咽了口口水,滿臉賠笑的說道,“哥們兒,你別鬧了,趕緊走吧,我們把機器拉回去檢修一下。你這耽誤我們下班了…”
范天水搖頭,沒有說話。
那男人壯著膽子踏前幾步,但還沒走到機器前就被范天水瞥過來的眼神嚇的調頭就跑。
西裝男見沒什么好辦法,只能惡狠狠的虛張聲勢瞪了范天水一眼,轉身打電話。
不久,何校長一臉憤憤的趕了過來。因為著急,他走的上氣不接下氣。
疾控中心的檢測結果沒什么事兒,他本來很高興,就說只是偶發事件,912那面非要當真。那個拿了諾獎的鄭醫生、蘇醫生也是太不曉得人情世故了,非要找出點毛病出來。
甚至何校長都覺得是912嚴院長從背后指使、慫恿,才會有人這么傻。
而且這都不算,疾控中心那面有關于食堂的食物、甚至是榨汁機里的橙子,所有檢測結果都沒事,他們還要控制果汁機。
簡直太不像話了!何校長怒氣沖沖的趕過來。他底氣十足,疾控中心的化驗結果表明根本什么事兒都沒有,他們這就屬于無理取鬧!
諾獎得主怎么樣,也不能隨便找個理由就撒潑不是。
可是當他看見范天水的時候,也怔了一下。他穿著912保安的制服…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嚴院長暗中授意的?這個想法愈發的濃烈起來。
可能,很可能!
但理由就成了問題,自己平時和嚴院長關系不錯,畢竟醫療、教育兩個口子都是人們必須的,相互之間也都是對方的資源。
沒道理啊,不想管的兩個職業,嚴院長沒事搞自己干嘛。是誰在暗中攛掇?這個疑問困擾著何校長。
一邊想著,他一邊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電話,可是嚴院長的電話卻是一個女人接起來的。
“何校長,您好。”女人溫柔有禮貌的接通電話后說道。
“呃…請問是嚴院長的電話么?”何校長高度懷疑自己打錯號碼了。
“老嚴心臟病犯了,打完針現在睡著了。”女人說道,“我是他愛人,何校長您有什么事兒么?”
“沒…”何校長有些無奈的說道,“嚴院長現在情況怎么樣?”
“院里說沒什么事兒,注意休息,不能有情緒波動,養幾天就好。”
“打擾了。”
他還不死心,又撥通了葉慶秋的電話。
“葉處長。”此時何校長的聲音冷峻了幾分。
“何校長,您好。”葉慶秋的聲音永遠都是那么的平淡,彬彬有禮下面靜水深流。
“你們的人為什么控制了我們學校的東西,這還講道理么!”何校長怒吼吼的說道。
“哦?不應該啊。”葉慶秋沒有一絲煙火氣的平淡說到,“院方派的是鄭醫生和蘇醫生去協助調查,現在他們在醫院手術室參加術中會診。”
“嗯?”何校長怔了一下。
“一個心臟扭轉的患者。”葉慶秋淡淡說道,“何校長,要不這樣,我這面再查一下看看問題出在哪了,您稍等,我10分鐘后電話打給您。”
何校長也沒辦法,只能掛斷電話。
面前那漢子看著就兇,自己身嬌肉貴的,可不能和他一般見識,萬一真傷到自己多不值當。
正猶豫中,何校長見兩人一溜小跑從樓梯跑過來。
為首那人…化成灰何校長都認識,電視上看了很多遍,尤其是十月中旬的時候,幾乎是刷屏的存在。
自己和他之間也沒什么利益糾葛,干嘛非要盯上二中,想到這里,何校長有些委屈。
“老范,沒打架吧。”蘇云遠遠的問道。
“沒。”范天水咧嘴笑了。
兩人來到機器旁,蘇云埋怨道,“咱們就錯了,當時拿什么橙子,直接買一杯果汁去化驗一下就得了不是。”
鄭仁笑了笑,的確是這樣。
但眼前的問題是自己沒辦法解決的,開個鎖還行,機械方面真是不懂。
蘇云也不懂,他問道,“老范,能拆開這機器不?”
“能。”范天水很肯定的說道。
“稍等。”
何校長在一邊看的直冒火,還沒等他說話,就看見蘇云拿出手機掃碼后自己打了一杯橙汁,然后說道:“現在來吧。”
“你們…”何校長被氣的哆嗦。
但面對兇悍的范天水,哪怕是平時拍馬屁拍的根本不要臉的辦公室主任都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那個看著俊朗的年輕人都敢動人,就別說眼前這位了。所有人都估量著自己的身板子,怕是扛不住對方一根小手指。
關鍵是蘇云在912急診室里用化驗單打了校醫的臉,讓二中的眾人知道他們穿著白服都那么流氓,脫了白服那不得更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