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亮怔了一下。
腿麻么?這是什么意思?鄭老板這年輕氣盛的勁兒,難不成還有什么新花樣?
玩的真是花花,無數的念頭在黃亮心里面涌了出來。
一瞬間,
邪惡了。
雙胞胎姐妹花面面相覷,這是個什么問題…
“老板,你懷疑尿黑酸癥?”蘇云問到。
“很典型的藍耳朵,剛剛看她們走進來的姿勢,也有些古怪。”鄭仁道,“看歲數不大,這個年紀應該麻木的感覺不是很嚴重。”
黃亮愣住了。
尿什么黑酸?是體位么?
鄭老板年紀輕輕,玩的花樣卻不少,張嘴就開車,車速太快,來自己這種老司機都跟不上。
看樣子也是性情中人,以后能常來常往,黃亮心里面想著。
“問你們話呢。”蘇云看著傻乎乎站在一邊的雙胞胎姐妹花說到。
“有時候坐的時間長了會有點麻。”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到。
這份心電感應,可要比大楚、小楚緊密多了。估計是同卵雙胞胎,才會說話都這么一致。
“黃經理?”蘇云道。
“云哥兒,您說。”黃亮馬上應道。
“留尿樣,用…隨便找杯子。”蘇云笑呵呵的說到。
“…”黃亮無語。
這玩法,還真是生冷不忌,但是不是有點臟?雖然一瞬間黃亮就想到了…算了,還是別想了。鄭老板想怎么玩都行,只要他開心就好。
“放在一邊,等我們吃完飯再說。”蘇云說完,看了一眼鄭仁。
鄭仁點點頭。
“對了,別讓別人碰,污染了樣本。”蘇云補充了一句。
黃亮雖然不理解,但宋營宋哥特意打來電話,交代自己一定要伺候好鄭老板。
只要不殺人放火,隨便他怎么玩。
還樣本,有文化的人說起事兒來都不一樣。玩的臟,可架不住用詞文雅不是。
樣本,對,以后自己也這么叫。
“那我把樣本放到我經理室,肯定沒人能污染。”黃亮拍著胸脯說到。
“你們一起去吧,我們隨便吃,隨便聊,不用人留在這。”鄭仁淡淡的說道。
黃亮見真的不是客氣,便馬上帶著雙胞胎姐妹花離開。
“鄭老板,云哥兒,啥病?”老賀早就好奇的快要憋炸了。
婀娜、娉婷、妖媚、動人的雙胞胎竟然是病人,不是鄭老板好這口!
得知事情真相后,老賀激動萬分。
不過首先要肯定是病人。
耳朵呈現藍色,剛剛好像聽云哥兒說什么什么尿黑酸癥,兩者有聯系么?
這個病自己隱約聽過,但卻記不起來了。
老賀特別怕自己聽錯了,空歡喜一場。
“尿黑酸癥。”鄭仁很確定的說到。
老賀和林淵一臉懵逼。
常悅則根本不在乎是什么,和謝伊人小聲聊著。
至于馮旭輝和劉曉潔,根本不懂鄭老板在說什么。不過馮旭輝已經拿出手機開始上網查找,看看這種病能不能用介入手段來治療。
要是可以治的話,是不是需要特殊的耗材。
對此,馮旭輝相當上心。
“是酪氨酸代謝中缺乏尿黑酸酶引起的代謝遺傳病。這種病人的尿中含有尿黑酸,在堿性條件下暴露于氧氣中,氧化并聚合為類似于黑色素的物質,從而使尿成黑色。”鄭仁道。
“是一種遺傳病,80的患者是近親結婚生育后的。”蘇云道,“老板,我看情況不重。”
“一般都得手術治療,情況不重,是她們還年輕。”
“手術?怎么做?”老賀繼續問道。
“一般尿黑酸癥會出現脊柱骨質的改變。這兩個姑娘腰有些弧度,估計是脊柱畸形。”鄭仁道。
“…”老賀啞然。
“要是做核磁的話,腰椎序列直,各間盤信號普遍減低,并有不同程度突出,以腰45及腰5骶1為著,椎間隙明顯狹窄,沒有黃韌帶增厚。”
“鄭…鄭老板,您看一眼,連核磁都做出來了?”老賀結結巴巴的問到。
難怪云哥兒之前開玩笑,說鄭老板有透視眼,還在海城偷看小寡婦洗澡來著。
不光是X光透視,人家連核磁都能做。
不過透視,看看也就算了,還有點樂子,看核磁有什么用。
“書上是這么寫的。”鄭仁淡淡的說到,“大概率是這樣。”
老賀汗流浹背,看自己齷齪的都想什么了。
可不能讓鄭老板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兒,可別被殺人滅了口。
“鄭老板,是因為由酪氨酸分解而來的尿黑酸不能進一步分解為乙酰乙酸,致使過多的尿黑酸由尿排出,并在空氣中氧化為黑色。”林淵問到。
“嗯。”鄭仁點了點頭。
林淵士氣大振。
“酪氨酸可在酪氨酸轉氨酶的催化下,生成對羥苯丙酮酸,再生成尿黑酸后,進一步轉變成乙酰乙酸和延胡索酸,二者分別參加糖代謝和脂代謝。”
“缺乏尿黑酸氧化酶,尿黑酸不能氧化而自尿道中排出,使尿液呈黑色,所以叫做尿黑酸癥。”
“背書背的挺扎實啊。”蘇云鄙夷的說到,“有用么?”
“有。”林淵肯定的說到,“賀老師都沒想到呢。”
老賀再次成為負面典型。
“麻醉師,學尿黑酸癥有個毛線用。你和麻醉師比這個,還真是出息。”蘇云直接懟了回去。
“那…”林淵剛想說什么,但馬上把話給咽了回去。
這時候把悅姐拿出來舉例子,自己會死的很慘。
她心里還是有點數的。
“等著吧,咱們先吃,最少要3個小時,或許再長的時間也說不定。”鄭仁道。
“也是,一般尿黑酸癥的患者剛排尿的時候都是正常顏色,誰會觀察尿液幾個小時后變色。”蘇云笑道,“除非是接錯了管道。”
“鄭老板,耳朵變藍是怎么回事?”林淵問到。
“色素沉積,一般會出現在脂肪組織、大血管內膜下、心臟瓣膜、腱索以及前列腺、扁桃體、腎等處。體表主要出現在耳廓,藍色的耳朵,是尿黑酸癥的一個典型表現。”
林淵認真的記下來這個“知識點”。
不過下次能用到,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鄭老板,她倆走路有些古怪,是脊柱有問題導致的?”
“嗯,這一點每個人的表現方式不一樣。”鄭仁道,“大多是疼痛,可能剛剛那兩個姑娘走路有改變是一種適應疼痛的狀態。”
酒菜很快就上來,蘇云看著常悅,問到:“小樣的,還生酮飲食呢?”
“必然的。”常悅扶了扶眼鏡,說到。
“老板,你看看。”蘇云手里拎著酒瓶子,沖著鄭仁笑道:“再理智的女人,夏天一來都變成這樣。”
“扯淡。”常悅看見茉莉花,心中的憤怒迸發出來,她冷冷的看著蘇云,道:“你以為你理智?”
“哦?那你說說,我哪里不理智了。”
“和我拼酒,你這就是在作,還是往死了作。忘了海城吃小龍蝦那次了?”
“啤酒,那玩意不好喝。”蘇云道:“我聽人說,啤酒里面都兌了利尿劑,勁兒小,喝完了就排,能喝的瓶數就多。”
“正常促銷手段。”鄭仁毫不在意。
“老板,你這三觀,真是贊!”蘇云鄙夷的說到,“我沒有酒廠的朋友,這事兒不知道是真是假。”
“要你管真假。”常悅銳利的目光從眼鏡后面投射出來,錐子一樣刺到蘇云的臉上,“今兒喝茅臺,你該不會說茅臺也有利尿劑吧。”
“有塑…”鄭仁只說了兩個字,就自動自覺的把后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太不知趣了。
蘇云要做什么,鄭仁清楚。常悅不肯吃東西,那就先喝酒再說。
酒這玩意是好東西,喝多了什么不吃。
看蘇云的架勢,肯定不像是在家里隨便喝兩口,吃點花生米。今天他列架子要把常悅喝多,然后管她吃什么,先破了她的功再說。
只是…
蘇云這是拼命啊,鄭仁眼前出現的是常悅光著腳,踩在海城急診大廳大理石地面上留下的濕漉漉的腳印。
可蘇云的辦法多少也算是辦法,自己就沒轍讓常悅吃飯。
想作死就作吧,也算是為愛犧牲了。
應該算是愛吧,誰知道呢。鄭仁懶得想這些事情,牽著伊人的小手,心里那種空虛和忐忑如煙消云散。
就算是找不到合適配型、血型的肝源,就算是大豬蹄子不給任務,自己說什么也要做。
拼一下!
蘇云不都說了么,2008年澳大利亞連血型不一致的患者都做了肝移植,術后還恢復了。
要相信隊友,相信集體的力量。
鄭仁笑了笑,看著蘇云拎著鐵蓋茅臺,和常悅手里的瓶子撞了一下,開始對瓶吹起來。
真是拼命,要是那些拼命刷存在的姑娘們知道她們的云哥兒有這種癖好,會不會每一個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瞬間,一人兩瓶茅臺下肚,常悅明顯興奮起來。
她把生酮飲食扔到一邊,拿著筷子夾了幾口菜吃掉,直接擰開兩瓶茅臺,遞給蘇云一瓶。
“我也吃口東西的,別喝的這么急。”蘇云笑瞇瞇的說到,“慢點喝,萬一你要是醉的太快,還吃不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