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時光總是短暫,不到九點,教授就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
小奧利弗也是一個熊樣。
鄭仁無奈,蘇云走了,楊磊值班,這面只剩下自己一個男人,送教授回去的事情,要落到自己身上了。
兩臺車,教授和小奧利弗躺在后座上,酒氣沖天。
把他們都送回去,已經十點半了。
鄭仁這才坐上謝伊人的車,準備回去泡個澡,好好放松一下,準備明天的手術。
雖然自己的科技樹已經攀登到巨匠級別,但鄭仁還是謹慎的對待每一臺手術。
這是對生命的尊重,也是對職業的尊重。
車子開的很慢,謝伊人或許是受到教授的影響,在播放器中放了幾首小提琴曲。
靜逸的夜色,婉轉的樂曲,甜美的體香,鄭仁覺得,這才是生活。自己從前過的日子…單身狗,一把辛酸淚啊。
車子開的很慢,謝伊人似乎也特別享受這種氣氛。
心中喜樂。
來到鄭仁住的別墅前,沃爾沃XC60緩緩停下,鄭仁有些不舍,但楚嫣然今晚在謝伊人家住。鄭仁知道,小伊人是絕對不會厚著臉皮邀請自己去吃頓宵夜的。
雖然自己很想,但…關鍵是謝伊人不干啊。
下了車,北風凜冽,鄭仁心中一團熱火。
看著車上的謝伊人,鄭仁沒有動。
奇怪的是,謝伊人也沒換擋、開車、回家。
時間仿佛凝滯了一般,兩人就這么站著,只有沃爾沃XC60的發動機發出輕微的轟鳴聲。
鄭仁完全感受不到北風的凜冽,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氣中彌散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輕輕張開雙臂,鄭仁認真而又專注的看著謝伊人。
小伊人一直用眼角余光看著鄭仁,見他張開雙臂,心中小鹿亂撞。
猶豫了幾秒鐘,謝伊人雙拳緊握,做了一個給自己打氣的動作,打開車門,跳下車。
謝伊人出乎意料的舉動讓鄭仁有些詫異,但此刻他沒有絲毫猶豫,快步繞過車頭,一把將小伊人擁入懷中。
北風吹亂了發絲。
相擁良久,小伊人把手放在胸前,分開自己與鄭仁無間的距離,踮起腳尖,在鄭仁唇上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隨即轉頭跑到車上。
鄭仁愣住了。
“回去早點睡!”謝伊人透過車窗,看也不敢看鄭仁,叮囑道。
說完,沃爾沃XC60像是脫了僵的…飛快的離開,發動機的轟鳴宛如雷聲。
鄭仁揮了揮手,一直到謝伊人開車入庫,這才戀戀不舍的進了屋。
唇上還有余溫,口鼻之間尚有余香,鄭仁心中甜蜜,幾天的忙碌勞累,一掃而空。
鄭仁感覺自己現在狀態正好,能連做十臺TIPS手術!
估計這時候,也只有他才會用手術來衡量自己的狀態吧。
這一夜,很安靜,靜的讓鄭仁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宛如小伊人還在自己懷抱中。
不知不覺睡著,第二天醒來,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去謝伊人家吃了早飯,幾人來到急診病房。
七點五十五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依舊像是瑞士鐘表一般準時抵達急診病房。
只是今天的鐘表似乎有些不一樣,教授眼睛里滿滿的紅血絲,身上還彌散著酒精的味道。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還算好的,小奧利弗走路都晃悠。
“來了,富貴兒。”常悅一點異常都沒有,像是往常一般和教授打招呼。
“來了。”教授沮喪的說到:“誰能告訴我,我昨天都做了什么!今天還有手術,是我一直期待的,我就是尋思著喝點酒、擼點串兒,嘎哈就喝多了呢?”
誰特么知道你嘎哈就喝了多。
鄭仁笑呵呵的看著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一臉沮喪的表情,問到:“富貴兒,要不然今天手術停了吧。”
“別!”教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吼道:“為了今天,我哼哧癟肚的學中文,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行啊。”鄭仁倒是無所謂,昨天睡的特別好,今天做什么手術,鄭仁都可以。
交班,查房,送患者。
鄭仁剛準備上臺,耳邊傳來“叮咚”的響聲。
咦?大豬蹄子還記得發任務的事情?
全部手術時間與技能點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鄭仁急需完成任務來充實自己的小金庫。
特殊任務:大愛無疆。
任務內容:傳授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前列腺介入手術技能。
任務獎勵:20點技能點,經驗值2000點,其余獎勵,系統計算中。
任務時間:5小時。
看到系統任務后,鄭仁愣住了。
這特么是什么?給的獎勵,連甚至比不上新手任務。
和皇冠上的明珠最終階段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且系統很少見的竟然說,任務獎勵還在計算中,這個大豬蹄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鄭仁轉念一想,任務獎勵,前所未有的微薄,那么大頭應該在正在計算中的獎勵物品了。
忽然鄭仁靈機一動,或許正在計算中,和教授學習的程度有關系也說不定。
鄭仁不管什么大愛無疆,圣母之類情緒的他也比較反感。但是做手術,新術式,畢竟是治病救人的東西,能多一個人學會,就多一些病人得到救治。
本來也不準備藏私,無論是面對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還是面對高少杰,都是如此。
至于好處…鄭仁覺得只要能順利完成大豬蹄子的任務,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醫生,沒有之一。
想到這里,他瞄了一眼魯道夫·瓦格納教授。
教授仿佛感受到了敵意,要不說玩藝術的人比較敏感呢。
他像是兔子一樣竄到鄭仁身邊,一臉堆笑,“老板,那個,您今兒可要好好教我手術啊,我的狀態沒問題,肯定沒問題!”
“嗯,我做一組毛細血管,剩下的,全都歸你做。”鄭仁淡淡說到:“時間只有五個小時,再長,我怕引發患者其他疾病。”
“嗯啦!”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立正,敬禮,宿醉被驅散到天的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