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伊樵擔心的不是張鑫彪會輸給呂超,而是擔心呂超以鄉級未淬骨的修為,萬一被張鑫彪重傷,很可能隕命當場,救都救不回來。
那樣的話,他只能主動向世人承認呂超的女婿身份,然后替他收養丫丫了。
下午,副縣級武者爭霸賽第二輪開始。
呂超對陣魏宗的副縣級巔峰武者嚴成烈。
嚴成烈在華國副縣級武者中排位第十六名。
和上午張鑫彪與余輝的比武相比較,呂超和嚴成烈這一場比武打得很沉悶,很沒趣味性,呂超幾乎就是防守、反擊、防守、再反擊…
把一場自由式比武活生生打成了回合制比武。
嚴成烈打得異常郁悶,二十五歲的他參加比武的場次少說也有幾百場了,還是第一次和人打這種回合制比武。
他不攻,對方也不攻,他一進攻,對方就是防御武技,而且正好防住他的進攻,緊跟著就是一記很兇悍的刀類武技,不防不行。
嚴成烈也不著急,想著以自己副縣級武者的身份,內力耗也能耗死對方。
結果,他的內力被耗空了。
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呂超把他一腳踹出了比武臺。
“他以鄉級武者的修為,能打進副縣級的爭霸賽,也算難能可貴了,但稱不上‘優秀’這兩個字。或許是我錯了,我不該干涉小麗和他的事情。今晚的決賽,他就算輸掉了,也算通過了我的考核,你可以轉告他,伊家可以考慮接納他們父女二人的事情。”伊樵看完這場比武之后,向身邊的姚承洲說了幾句。
姚承洲一臉興趣淡然的樣子,很顯然,他心中的呂超,不應該止步今晚的決賽。
但是,張鑫彪太強了,簡直是個異類,二十三歲修煉出了半奧義,確實不是同年齡的武者能相比的。
如果呂超止步于今晚副縣級的決賽,輸給了張鑫彪,明天就算他在縣級爭霸臺的比武臺上贏了一、兩場,意義都不是很大。
對姚承洲來說,沒有成功打臉伊樵,沒有成功讓伊樵發自內心承認呂超很優秀,這次的比武就是失敗的。
見姚承洲不吱聲,伊樵也沒再多說什么。
很快,張鑫彪的第二輪比武開始了。
這次張鑫彪的對手,是韓宗的一名副縣級巔峰修為的弟子,全華國副縣級排位賽第十一名,很顯然實力還不如張鑫彪第一輪的對手余輝。
果然,兩人在比武臺上交手之后,張鑫彪沒使出半奧義的情況下,就和對得難解難分。
最后,張鑫彪在全場萬余名觀眾很熱烈的‘奧義!奧義!’齊聲吶喊中,不太情愿地使出了《震蕩拳》的半奧義,把他的對得鼻青臉腫飛出了比武臺,而且也是昏迷不醒的重傷狀態!
‘奧義’這個詞,在今天迅速成為了網絡搜索的熱詞。
和這個詞一起的,還有秦宗、張鑫彪、震蕩拳等關鍵詞。
很快先前不太關注奧義的武者,這時候也紛紛在網絡上搜尋起了關于奧義的一切。
這一切,把晚上即將舉行的張鑫彪與呂超之戰也很快推上了熱搜。
一位是掌握了半奧義的副縣級巔峰天才武者,一位是以鄉級武者境界修為逆勢挑翻兩位副縣級武者的神秘黑馬。
究竟神秘黑馬會一黑到底呢?還是被天才武者的半奧義打成重傷殘廢?
毫無疑問,今晚的決賽,把開賽三天的七宗爭霸賽推向了一個大高潮。
晚上八點鐘。
萬眾期待的七宗爭霸賽,副縣級武者第一名之爭正式開始了。
在主持人聲嘶力竭的氣氛渲染、吼叫聲中,全場觀眾的情緒也被充分調動了起來。
根據網絡調查顯示,他們今晚最想看到的,仍然是張鑫彪那無比酷炫的奧義!
“有什么想和你對手說的嗎?”主持人把話筒遞到了張鑫彪的面前。
“能參加七宗爭霸賽的七宗弟子,沒有弱者!我尊重每一位對手!我尊重他們的方式,就是發揮出自己的最強實力,把他們打到比武臺下面去!”張鑫彪對著話筒說了幾句。
臺下掀起了陣陣的歡呼聲,因為張鑫彪那眩目的奧義,讓全場觀眾即使不是秦宗弟子的,也大部分成為了他的粉絲。
“你的意思是,今天決賽的對手雖然也很強,但你同樣會把他打得飛出比武臺,很狼狽地嘴啃地?”主持人為了收視率,覺得剛才張鑫彪說的話不夠刺激,所以又補問了幾句。
“今晚決賽的這位對手,只有鄉級的修為,我觀看了他前幾場比武,感覺著他的缺陷很大,雖然擁有不錯的防御武技和攻擊武技,但是,他的防御武技在我的震蕩波奧義面前幾乎形同虛設。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不小心把他打成重傷或者出了人命就不好了,畢竟鄉級武者都還沒有淬骨。”張鑫彪嘿嘿笑了兩聲。
“所以,你最想對他說的是…”主持人發現張鑫彪已入甕,開始說一些不太尊重對手的話了,于是繼續啟發。
“我的意思是,這位對手如果不想死,還是在比武開始之后,自己跳下比武臺吧!我真的不想傷你的性命。”張鑫彪很客氣的話語里掩飾不住他的驕傲。
場下的觀眾哄笑了起來,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雖然呂超也很耀眼,以鄉級武者修為打入副縣級武者爭霸賽決賽,但呂超的除了每一場比武除了昨晚上那場沒怎么看清楚之外,其他的場次都很沉悶,沒什么觀賞性,導致現在關注呂超的人很少,給他加油助威的人也很少。
“你的對手說要把你打得嘴啃地重傷飛出比武臺,甚至說你有性命之憂,你對此有什么看法?有什么想和你對手說的嗎?”主持人把話筒遞到了呂超的面前。
“你,難道,沒覺得…你的奧義,很初級、不完整、而且,破綻百出嗎?”呂超咧嘴笑了笑。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后開始議論紛紛。
呂超很陰險啊!攻心之計,打擊對方最引為自豪的奧義,試圖讓對手戰心動搖,然后尋找取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