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死亡要不要這樣啊”呂超嚇了一跳。
他只是想上去看一看而已。
現在卻是要面臨著一個選擇。
出去之后,就要離開這趟地鐵了,再也無法返回。
甚至可能意外死亡。
不出去,他就永遠無法知道上面的王府井大街,是不是現實世界京都里的王府井大街了。
應該不會是,從荒野返回現實世界哪有那么簡單 選擇錯誤可能導致意外死亡的原因,呂超也差不多能推斷出來。
荒野里可能會有一些高等級異獸活動的區域,就象網絡游戲一樣,一個新號突然跑去了高級怪區,可想而知一露頭就會被秒殺。
還是不要冒險了。
呂超又回到了地鐵車廂里。
“列車將于一分鐘后出發,請還沒有上車的乘客盡快上車。”
女聲再次響起。
就在地鐵門即將關閉的前一刻,五名男子和一條大黃狗突然出現在了站臺里,急匆匆地跑進了地鐵,然后喘著氣在呂超對面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先前一直睡著的徐君山的表哥這時候被驚醒了過來,發現座椅上擠了這么多人之后,不知道罵了句什么,轉身走去了另外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這五個人,呂超也全都認識。
是死在他手中的五兄弟。
交易的時候,殺了父子的五兄弟,也就是搶了呂超用捕獵夾抓住的那頭野狼的五兄弟。
那條大黃狗,他們養的那條藏獒,也是死在呂超的手上。
“果然這是一趟運送死人的地鐵啊”
大黃狗在看到呂超之后,立刻很兇悍地向呂超吠叫了起來,似乎隨時準備要過來攻擊呂超的樣子。
但小黑的一陣威脅的嗚嗚聲后,大黃狗立刻變得無比老實,乖乖地躲去一邊臥倒在了車廂地板上,一臉很受傷的表情舔著自己的腿毛。
“你這個變態一言不發就出手殺人我招你惹你了”五兄弟中的老五,那名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看到呂超之后,很不爽地向呂超罵了幾句。
“那對父子好好和你們交易,你們為什么要殺他們”呂超反問了老五幾句。
“那件事和你有關系嗎至少我們沒招你惹你吧你憑什么殺我”老五狡辯了起來。
“就是躲在樹冠里暗箭傷人,算什么男子漢有本事正面k啊”老二也開了口。
“居然在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砍死了,太齷齪了”老三也開了口。
“陰險小人”老大也罵了一句。
“和一群傻比辯論,只會把智商降低到和傻比同樣的水平。”呂超抱著丫丫,走去了隔壁的那節車廂里坐了下來。
五人想要跟過來,但看到小黑一臉兇相地守在兩節車廂連接處,最終還是沒敢過來。
早上七點五十分,地鐵到達地質大學站。
上午九點五十分,地鐵到達余家灣。
“這次,應該輪到路特多和費麗蘭上車了吧”呂超推測了一番。
果然,呂超的判斷很準確。
在地鐵即將關門之前,路特多和費麗蘭沖上了地鐵,在呂超對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就是你把我們給捉去喂了狼”路特多向呂超問了一聲。
呂超瞅了他一眼,沒吱聲。
他大概地明白了,這趟地鐵好象是一趟記憶之旅,把他先前在荒野的經歷中害死、殺死的一些人弄上了地鐵,然后在地鐵上對他進行各種質問。
地鐵里不允許斗毆,所以,他們也只敢質問他,并不敢動手。
現在呈現在他面前的,有可能只是他們的怨念而已。
和他們的辯論毫無意義。
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理他們,只是浪費時間。
“你這人三觀很有問題啊還動不動搞種族歧視罵我們白皮豬之類的,小伙子,這種思想可要不得。”
“看你年紀輕輕,很窮的樣子,可能根本就沒出過國。不了解我們,為什么這么仇視我們”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些政治家,有時候說一些辱華的話只是為了拉選票、提振支持率而已。你知道嗎在我們西方國家,仇華辱華就是政治正確”路特多長篇大論起來。
呂超起身走去遠處換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實在不想聽這些無聊的言論。
“華國的窮吊絲憤青土包子不可理喻”路特多身邊的費麗蘭大罵了起來。
“嗚嗚”小黑張開血盆大嘴湊到了費麗蘭面前。
“啊救命啊”
一股尿臊味傳了出來。
小黑很嫌棄地又嗚嗚了幾聲,然后退回到了呂超身邊來。
中午十一點五十分,地鐵到達清明巷。
中午一點五十分,地鐵到達體育館。
“城堡里的騎士和大騎士應該上車了吧”呂超推測了一番。
呂超又猜對了。
在地鐵即將關門之前,戴維、查理、杰克等人上了車,在呂超對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你們想說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不必白費口舌。”
呂超沒等他們開口,直接換了個車廂。
戴維、查理、杰克等人目瞪口呆,有種被憋到內傷的感覺。
好容易輪到我們上場了,一句臺詞都不給說 下午三點五十分,地鐵到達前進四路。
下午五點五十分,地鐵到達一字橋。
在地鐵即將關門之前,那群攔路打劫在酒吧里燒毒煙果把自己害死的黑人白人們上了車,在呂超對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我以后不罵你們是白皮豬和黑鬼了,所以,就別廢話了好吧”
呂超又起身換了個車廂。
晚上七點五十分,地鐵到達展覽館。
下午九點五十分,地鐵到達霞光廣場。
霞光廣場是倒數第二站。
再往前,就是終點站車站路了。
呂超沒有在終點站下車,而是選擇在霞光廣場下了車。
“各位旅客請注意,出站之后不允許返回,請謹慎選擇自己在哪一站下車,選擇錯誤可能會導致意外死亡。”地鐵站的女聲響了起來。
但呂超這次毫不猶豫地出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