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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封后跳水(卷三完)

熊貓書庫    農家小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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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容誠大清早先去了奉先殿燒香行禮,將他要冊立云清為后之事告訴了列祖列宗。

  與此同時,整個皇城內外張燈結彩,營造出一派喜洋洋的熱鬧氣氛。一向奉行節儉,以身作則的容誠這次立后卻奢侈無比,他知道云清不在乎這些場面上的事,可是他還是想盡自己所能,給她最好的。

  云清天還未亮便起床了,睡眼朦朧的任由那些宮人們在她臉上涂涂抹抹。單是梳個發髻,便用了將近一個時辰,那頂鳳冠戴到發間,云清瞬間清醒了幾分。

  今日起,她便是容誠的皇后了,是他名義上的正妻。

  云清被宮人里三層外三層的穿上那無比繁雜的鳳袍,出了云容宮,鳳輿已經早早停在了云容宮前。淺紅色的輿內,在正中位置安放一座大紅朱漆、滿繡金鳳的座椅。椅座正中央,端放著一柄御筆用寶龍字金如意。

  云清坐了上去,一路端坐著來到了大殿,容誠笑著牽過她的手,來到大殿之上,一旁的元七宣讀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朕登基以來,中宮鳳位空懸數年,現咨云容宮云妃云氏,肅雍德茂,溫懿恭淑,有徽柔之質,靜正垂儀。皇后之尊,與朕同體,承宗廟,母天下,豈易哉!唯云氏冠口,乃可當之,今朕親授金冊鳳印,冊后,為六宮之主,欽此!”

  云清接過鳳印,只覺得捧在手里沉甸甸的,今日起,她便是皇后了,有著同容誠一起協理后宮的責任。

  緊接著,云清接受文武百官和后宮眾嬪妃的朝拜。外面擊響禮樂聲,響徹整個皇宮…

  祁云殿內,被奪去協力六宮之權的柳煙聽著著刺耳的鼓樂聲,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悶酒。

  今日她借口身子不舒服,沒去封后大典,容誠也沒勉強她。

  柳煙喝的有些上頭,一旁的宮人看不下去了:“娘娘,您別喝了。這聲兒您若是不愿聽,奴婢去將窗子關上!”

  “關上有什么用?!

  “滾開!都滾!”

  柳煙呵斥走了礙眼的宮人后,覺得身上有些發熱,拿了一壺酒,獨自一人出了祁云殿。來到了長廊水榭。

  呵呵,封后…

  想得美!

  大概是酒勁兒上頭了,柳煙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隱約看見其中有幾條魚在游,柳煙突然放下了酒壺,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此時封后大典已經進行到最后一步了,祁云殿的宮人突然匆匆忙忙的趕來:“陛下,陛下不好了,貴妃娘娘落水了。”

  容誠和云清對視了一眼,容誠微微蹙眉道:“貴妃如何了?”

  “太醫還在診治。”

  丞相立刻變了臉色:“那診治出什么結果了沒有?”

  容誠臉色陰沉,對著元七使了個眼色,元七怒斥那奴才道:“大膽!什么場合你也敢來放肆!!”

  “奴才該死,可是陛下,貴妃娘娘她發現的晚,此時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

  容誠涼涼的開口道:“自己不小心,憑填晦氣!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就是柳煙死了,也等大典結束后再說!

  宮人退下之后,大典繼續。

  云清看得出,方才宮人報柳煙生死未明的時候,容誠眉心微蹙。

  畢竟柳煙也是同容誠年幼相識,容誠對她大概還是有些兄妹的情分在。

  封后大典結束后,云清和容誠回到了云容宮,替他換下了身上的衣袍,換了身水藍色的長衫,見容誠似乎在猶豫著什么,云清率先開口道:“陛下去祁云殿看看吧。”

  她還不至于這么小心眼,容誠太過小心了些。

  “好,朕去看看。”

  容誠來到祁云殿的時候,柳煙還沒醒,太醫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柳煙從鬼門關拉回來。

  宮人們見陛下總算來了,抹了把眼淚上前道:“陛下您可算來了,貴妃娘娘差一點兒就沒救回來,之前半夢半醒的時候,嘴里一直喊著您。”

  容誠嘆了口氣:“你們下去吧,朕在這兒陪陪貴妃。”

  柳煙是到了晚上才醒的,見容誠在她床邊坐著,不禁紅了眼眶。

  “陛下…”

  容誠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你鬧夠了沒有?”

  “臣妾就是喝多了,同您開個玩笑嘛。”柳煙將嘴巴一撅,顯然是在撒嬌。

  這種撒嬌確是帶著一些恐嚇意味在里面的,用自殺的方式開玩笑,一般人可消受不起。

  容誠沒好氣的冷哼了聲道:“你只管開玩笑,可別忘了后宮嬪妃自殺會牽連家里人。”

  柳煙臉色變了變,確實,按照規矩嬪妃敢自盡可是大罪。

  “都說了臣妾只是喝醉了而已。”

  容誠同一旁的宮人道:“貴妃娘娘下次在喝多了不許讓她一個人出去,再有這這種事發生的話,朕要了你們的腦袋!”

  宮人們嚇的白了臉,跪倒在地道:“奴才們遵命!”

  柳煙見自己是死不成了,讓宮人們退下后,問容誠道:“陛下如此,是不是因為心中還擔心臣妾?”

  “不然你覺得,朕今日來做什么?”

  柳煙聞言一陣欣喜,然而還不待她高興夠呢,容誠又道:“貴妃,這宮里的日子你是不是待夠了?”

  柳煙一愣,心頭隱隱有些不安了起來,搖了搖頭道:“沒有。”

  容誠又道:“你若是待夠了,朕便放你離開,你的身份,出宮以后在擇個如意郎君也非難事。”

  柳煙顯然被嚇到了,出宮再嫁?她想都不敢想。

  試問她嫁給哪個男人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

  “陛下,臣妾待您是真心的,不想另嫁他人,您別趕臣妾走,求您了…”

  容誠暗道她想不開,想來柳煙自己也清楚,留在宮中不過是繼續坐冷板凳罷了。

  她當真就愿意守著榮華富貴一直這樣下去么?出去以后找個各方面差不多的男子夫妻恩愛多自在。

  見容誠眉心微蹙,卻不說話,柳煙心中不安更甚:“陛下…”

  容誠回過神來,問道:“你確定,當真不愿意離宮?”

  “臣妾哪也不去!”

  容誠默嘆了口氣:“隨你好了,那你便安心留在宮里當你的貴妃,日后若是有一點不安分,朕便將你送出宮去!”

  柳煙松了口氣,哪里還敢再說什么,只得乖乖應下了。

  云清被遷到了椒房殿,容誠過去的時候,云清已經換下了繁重的鳳袍,換了身家常的衣裙,拿著撥浪鼓逗兩個娃娃,見他來了,上前道:“貴妃如何了?”

  “無妨,朕方才問她是否愿意離宮,她到底還是沒同意,不過你放心,她日后想來也不敢興風作浪了。”

  云清微微垂眸道:“她的性子不肯離宮也不足為奇,留下便留下,臣妾如今都是皇后了,還怕她興風作浪不成?”

  其實后宮那為數不多的幾個妃嬪里,誰愿意走誰愿意留,云清心中大概有數的。

  她倒也不在乎后宮留下幾個女人充充樣子,其實只要容誠別變心就好…

  云清回過神來,容誠已經抱起了云笙,這孩子現在大概也認得爹娘了,雖然他那小小的內心里也許并不想要個爹,不過看著容誠也會笑了。

  容誠也不自覺唇角微微上揚:“真是不容易,這臭小子總算是給朕個好臉色看了。”

  云清笑道:“畢竟也是陛下的兒子,早晚會認父皇的。”

  “朕就怕他長大了還是這個德行。”

  云清笑道:“那不就和陛下你一樣了么?”

  容誠看了她一眼,突然將孩子遞給了奶娘,讓宮人們都退下了。

  云清愣了下:“做什么?”

  容誠突然道:“你來之前,可去床上看過了么?”

  云清愣了下:“沒有,不過是個床罷了,有什么好看的?”

  容誠突然拉起了她的手,來到了床前,云清一看,不禁愣住了,就見床上灑滿了紅棗花生桂圓什么的。

  “這…”

  容誠拉過她的手,笑道:“今日是你我正式成為夫妻的日子,一切按照民間嫁娶習俗來。”

  云清有些懵的被容誠牽著喝了交杯酒后,這家伙還非要拉著她行什么周公之禮。

  都是老夫老妻了,弄得云清頗為不好意思,卻還是跟著他照做了。

  “娘子,再給朕生個孩子吧。”

  “想要孩子就直說,弄得這么麻煩做什么!”

  容誠但笑不語,低頭吻住了她。

  紅燭帳暖,一夜春宵。

  翌日,容誠下達了遣散后宮的旨意,但凡是愿意離開的,都可以出宮。

  大部分都離開了,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陛下這輩子是認準皇后娘娘一人了,她們留在后宮,也不過是守著個空名分過一輩子罷了,所以不少妃嬪還是領了旨意離宮了。

  總共就留下了五個,柳煙,趙氏姐妹,還有一個平日里不怎么起眼的才人,以及被貶為官女子的淑嬪。

  后宮瞬時清靜了許多,唯一的麻煩事便是,云清成了皇后后,那些妃嬪每日需來椒房殿請安。

  好在后宮僅剩的這些女人都安分了許多,云清這皇后做的倒也清閑。每日只需要帶帶孩子就好了。

  太后心中雖有異議,被容誠關著禁足,有火也發不出,只能認了。

  容誠總算是給了她這一世想要的安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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