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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框又猛踹了地上的手下一腳吼道:“滾——”
感受到劉框內心憤怒的手下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屁股,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的在離開。
這樣子倒把劉框給看笑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先回來,我話還沒說完。”
于是這手下又捂著屁股,屁顛兒屁顛兒地回來了。
只聽劉框吩咐道:“這消息,不能讓所有的起義軍都知道,你先叫幾個靠譜的人去打探打探消息,等去吃飯的時候,也選擇十幾個機敏的人去,就成。”
手下一聽要去吃飯,眉頭一揚,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到劉框說,選擇十幾個機敏的人去這樣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就又變成了沮喪。
他不聰明,但卻還是個有自知之明的。
他跟機敏這個詞兒,壓根兒沾不上邊。
劉框見了說:“放心,會把你也帶上。”
手下這才又眉飛色舞地下去傳達劉框的命令了。
江熒她們就住在大鴻山下附近一帶,要想去打聽什么消息倒還真是既近又方便。
不過才小半天的工夫,這屬下就已經回來跟劉框匯報說:“主公,他們跟官府勾結的可能性非常小。”
“屬下派去打探的人中,有兩個還在那邊的流民中遇見了自己的老鄉,據說他們是從京都那邊過來的,一路上只要遇見流民,都會停下來,告訴大家,只要跟著她走,就能吃得飽,穿得暖。”
劉框皺著眉頭說:“又是從京都來的。”
這個手下倒是明白,劉框為什么會說這個又字。
因為能夠讓以劉框為首的人,下定決心組建成這支起義軍,抄起家伙,跟官兵對著干。
也全是因為從京都來得那幾個人。
跟他們分析了時局,他們若是敢反,要戰斗,還能從貪官那里搶奪回來本就應該屬于他們老百姓的糧食。
這樣,才有可能換取生得希望。
不然,就等著,活活被餓死。
甚至還教會了他們許多的東西。
如今,這晉州,又來了從京都出來的人。
這究竟代表著什么呢?
對方,是敵?還是友?
劉框吐了口唾沫在手掌,搓開后,抹在兩鬢上道:“去拿我的披風來,咱們就到下面坐坐客,吃頓好的。”
手下得了吩咐道了聲:“好嘞——”就去把木頭架子上掛著那件有些破舊的黑色披風取下,替劉框披上了。
江熒得到他們到來的消息,親自出來相迎。
看到劉框只帶著十幾個人來的時候。
也沒問‘怎么就只來了這么點人?’
而像是早料到了那般道:“備了很多的吃食,你們先吃,吃完再帶回去給山上其他的人吃。”
劉框覺著江熒的表現很可能是因為,提前得到了他們就十幾個人下山的消息。
這樣想著他又開始打量起了江熒。
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皮膚白皙通透,面容精致無雙,卻還擺起了一副主事人的架勢,心嘆對方真正的主子當真是好艷福,語氣也帶著幾分輕佻道:“這位小娘子,你們家主子呢?”
“這么客氣的請我們吃飯,劉某怎么著也得見一見,道聲謝。”
江熒神情淡淡道:“請你們吃飯的人,是我,準備包攬你們所有起義軍口糧的人,也是我。”
“謝就不必了,吃過肉,喝了酒,大家就都是朋友了。”江熒做了個請的動作。
劉框身邊跟著的那個手下,在聽無關緊要的話里,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就找到里面的重點。
比如說今天這一頓還有酒喝,還有肉吃呢!
恐怕只有老天能夠知道他是有多久沒有吃過肉了,都快要忘記肉是什么滋味了。
只還記得,肉,是最香最美味的一種食物了。
劉框看著眼前,能在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以及只有男人才有的豪氣時,頓了頓,便也就跟著江熒往里面走了。
這才覺得,有一股濃郁的肉香跟酒香飄了過來。
鉆入他們的鼻孔內,他們其中好幾個人的肚子也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劉框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丟人呀,丟人!
但江熒好像根本沒有察覺那般,徑自往前帶著路。
不光她這樣,就連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也是。
瞧瞧人家這份氣度,再看看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