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風洛素年他們遠去后,虛空中,溫珩牽著時玉的手,道:“我們也走吧。”
不論天上天變成什么樣,這里就是他的家。
如今要娶妻了,他很想帶她去看一看他從前所見過的風景。
四月芳菲未盡,林間落英繽紛。
粉色的花瓣打著旋的隨風落在單傘蓋的馬車上,最后被風一卷,又朝著車上的人臉上撲去。
時玉手一伸,輕輕拈住了它。
“是素女花。”
“為什么不要叫這個名字?”溫珩還是第一次注意到這路邊的小花。
“不知道,”時玉把花瓣朝著溫珩嘴邊遞去,“它的汁液很清甜,我一般做糕點的時候,會放一點進去。”
溫珩垂首含住花瓣,時玉卻湊上前來,用舌頭幫著把花瓣送入他的嘴里。
花瓣很快就被攪碎,汁液確實極其清甜,讓人欲罷不能。
時玉的手放到了溫珩的領口處,潤白的玉扣觸手微涼,讓人忍不住把玩一番。
長吻結束,溫珩攬著時玉的腰身,在她耳邊啞著嗓子道:“扣子解得這么熟練,你在腦海中究竟想了多少遍?”
時玉紅著臉,親著他的下巴道:“實不相瞞,在那天茶樓上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想這么做了。”
終于將他對襟上的盤扣全都解開,時玉的手從他微微敞開的腰部那鉆了進去,察覺到他身體一點點緊繃的身體,她輕笑一聲,故意惡作劇地用指甲掛著他腰部的肌肉。
但下一刻,她就被溫珩掐著腰抱起,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說到那天,我回答了那么多你想知道的問題,你是不是也該告訴告訴,你何時對我動的心?”
感覺男人的氣息將自己包裹,時玉任由他擺布著,腦海里不由想到了第八重天的事。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怦然心動不是一時興起。
她不是很容易相信感情的人,就算是生出好感,也不會輕易的沉湎其中。
溫珩…溫珩是她心頭的草,只稍微冒了個尖,便瘋狂的生長著。
“那就是很早就看中我了?”
“才沒有!”這個堅決不承認,正說著,她突然低哼一聲,整個人都趴在溫珩的懷里。
“會不會有人…”她的臉已經在發燙,有些期期艾艾道。
“剛才你解我扣子的時候可不是這么想的,”溫珩最喜歡看她口是心非的樣子,“要不,我出來?”
“你不準說話!”時玉身體已經軟了,再重的語氣此時說出來也都甜軟得化不開。
溫珩低笑一聲,“想我不出去也行,叫聲哥哥來聽。”
“溫珩!”時玉都快被他弄哭了。
“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慢慢等。”
“你…”時玉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小貓一樣咬了一口,這才軟綿綿道:“哥哥…”
得逞后的溫珩眼底滿是笑,嗯,情哥哥。
春花一路爛漫,對別人來說,這是煎熬的歲月,但對時玉溫珩來說,這卻是他們不可多得的靜謐時光。
萬年不嫌長,百年不覺短,有你,就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