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羨離開這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時玉和素年要把這片峽谷周圍給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越發覺得這地方除卻空間不大,其他的都很滿意,比起周圍的地方要好上許多,于是也就敲定下來,把宗門建立在這里。
不過這個地界到底還是屬于帝都,她們想要把這塊地給拿下來,再怎么也是要去打聲招呼。入鄉隨俗,時玉不想因為這種的小事而和皇室發生矛盾。
不過院長這段時間非常的忙碌,時玉也就沒有去麻煩他。而是直接寫了一個申請,要把那周圍百里以內的地方全部購買下來,走一個正規的流程。
按照她現在的地位,皇室那邊得到消息之后應該會飛快的批準下來,可實際上他們一直等了三天,都不見任何消息。
時玉不由皺眉。
她親自進宮覲見。
現在的皇帝依舊是東方家族的人,東方禪讓皇位的時候并不是按照血緣的遠近來挑選,而是在整個宗族里面挑選最有能力的人繼承這個皇位。
只不過后來時玉出事,回來之后也一直不曾去皇宮里面走動,見過這位新天子。這一次算得上兩人第一次碰面。
時玉來到宮中,前來接待的太監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引領他先在一側喝茶,自己則一路小跑著往內宮走去。
“陛下,外面有客求見。”太監道,“是帝國學院的人。奴才已經先讓他在偏殿等候著了,您要不要去見上一見?”
皇室在東方還在的時候一直和學院是同理,連枝,兩者相輔相成。我在東方離開之后,有一些人卻不是這么想的。他們認為東武帝都是他們東方家的,包括這學院你必須操控在他們手中才行,因此皇室與學院之間的氣氛十分微妙。
這一點,時玉因為剛回來不久,并不知道。
不過她在偏殿那里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就算是再遲鈍也差不多明白了皇室的意思。
不過此時,這位新天子卻還在聽著太監的回話。
“朕還有奏折需要批改,就讓他等著吧。”
“是。”太監立即退了下去。
其實他此時心中是有些不太樂意的。雙方之間這微妙的關系,他是有所察覺,倘若這個時候他去回話說陛下因為批改奏折沒空見你,只怕到時候要承受那一位的怒火。
這真真是里外不是人。
還是主子吩咐的事情,他總得要去做,于是他搜腸刮肚想了許久之后,才憋出一段漂亮的話。
“閣下,陛下現在正和朝中大臣商量國事,只怕暫時無空見您。您看…要不您還是改日再來拜訪?”
時玉看著手邊只剩下一點溫熱的茶盞,眉頭蹙了起來。
“商量國事?”她可沒有聽到什么爭論的聲音,“是他不想見我吧。”
太監忙賠笑,“陛下只是太忙了。這偌大的帝國我需要他一個人來處理,每一天都忙到很晚才睡,再加上這段時間城中經常有事情發生,也都需要陛下一一來處理。所以…”
時玉哪里還聽不出來這話外之音,說白了還就是不愿意見。看來她離開了這么久,有些事情也已經變得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現在整個地球成天都還沒有徹底安定下來,有些人就已經為了權力的事情而開始又起紛爭是嗎?
“我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你去告訴東方寧德,凜風峽方圓白里所有的地方都歸我了。倘若是他不同意的話,讓他自己來尋我!”之所以會在開始走個流程,也是為了顧及皇室的面子,然而她給對方面子,可是對方卻根本不把她給在眼里。
那既然如此,她也只能是強取豪奪了。
時玉說完,袖子一揮,踏云而上。
留下的太監看著他背影消失的地方,整個人呆若木雞。他跟在皇上身邊這么久,來來往往見到的修煉者也不少,但是能夠隨便這樣虛空踏步離開,似乎并沒有見到幾個。
還能夠虛空踏步,則說明此人已經是化神境強者。
學院里面的人都這么怪物嗎?
太監重重地嘆了口氣,回過頭去轉達了時玉的話。
當然,他說話并沒有時玉那般強硬,而是婉轉的表達出了她的意思。
不過內容就算是再婉轉,新帝還是聽出了時玉根本的意思。
“她要讓朕去見她?”新帝笑了起來,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都非常討厭帝國學院的真正原因。
那群什么都不懂的老家伙們憑借著自己的修為總是藐視他這個皇帝,這讓他格外的不悅,然而,東武帝國又需要仰仗他們,每一次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賠笑,這么多年下來,他已經厭倦了。
什么時候,他們皇室才不會受制于那群人。
“你剛剛說來的人是一個女人是嗎?”新帝高燒的平復了一下心情,“你查一下這又是從哪里冒冒出來的。至于那地…”
那快遞早在之前申請的條子出現時,就已經被第一時間送到了他的作案面前。
凜風峽谷周圍地勢非常的險惡,那里不同于平原能夠成為糧倉,就連山上種樹都有些困難,并且傳聞之中里面還有妖獸存在,可以說是一個有些雞肋的地方,這塊地方他如果送出去真的并不肉疼什么,但他在知道這塊地是東武帝國學院的人申請的,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有些不舒服。
這么些年來,外面的人只知道東武帝國學院,卻無人知曉帝國皇室,也無人知道他們東方家族。
每一次他與外賓見面,外賓的關注點都是在學院身上,前來同他們交好也是為了學院里面的名額。
他是一國皇帝,應該是最為耀眼的那個才對,可是現在卻完全成了陪襯。
在他的預計當中,事情本來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東武帝都學院應該操控在皇室的手中才對,現在有這么一個勢力,已經超脫了他能掌控的范圍,這讓他感到非常的恐慌。
于是,那擺放在他面前的條子便成了他泄憤的對象。
他把那條子直接撕碎給扔了,同時心里一陣暢快。至少,他敢拒絕帝國學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