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艷伸大拇指指著于采藍說道:“人家是中醫學院高材生,醫術很好,你們看老夏是不是變樣了?”
她說完這話,立刻有人奇怪地說道:“是啊,我看著老夏比以前強多了。他上哪兒看大夫了?”
陶艷笑了,說到了她要談的話題,便指著于采藍:“上哪兒看的,哪兒也沒去,就她給看的。”
旁邊有人表示懷疑,“真的假的?”別人也有看著不相信的。
陶艷卻笑了,那意思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只說道:“不怕告訴你們,我們兩口子跟老高五天前一起來的,從大前天開始,小于天天抽時間去我們住的金輝賓館給老夏治病。還有幾天就完事了。”
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小,不少人聽到了,再聯想到剛才傳出來的話,頓時覺得那些話簡直就是惡意中傷,挺過分的。
于采藍淡淡地端著酒杯,用手指捏著輕輕搖晃,也不看人,也不理人。就那么漠然地站著。
那氣勢讓人感到有些壓力,再有陶艷說的話一驗證,先前侮辱人的謠言已不攻自破。
有個人問了陶艷一句:“陶艷,她好像不高興呢,你去哄哄她吧。”
陶艷還沒說話呢,于采藍的手停止搖晃杯子的動作,說道:“沒關系,不用哄,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剛才遇到了小人,所以有點不痛快。”
說著嘆息了幾聲:“真是覺得挺可惜的。”
她這話很多人都聽得云里霧里。“可惜什么?”有人問道 于采藍見周圍的人都感興趣地看過來,便接著說道:“我是覺得有的女孩,年紀輕輕的,長得挺漂亮,身上的衣服也高貴。”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光如有實質地看向不遠處的朱莉,眾人也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然后她繼續往下說:“可惜這個人背后無端說人是非,造謠中傷。所說的事并非事實,根本就是無中生有,全是個人臆想出來的。真是白瞎了那張臉和那身高貴的衣服。所以我說可惜。”
這些話不光是朱莉,很多人都聽到了。在場的人就算原來不知道最開始造謠的人是誰,現在看著臉色驟變的朱莉,也就都明白了。
確實長得漂亮,穿著曳地姜黃色禮服,整個人的造型,美美噠。也確實,白瞎了…
朱莉剛才還穩坐釣魚臺一般,等著看于采藍的笑話,甚至想看到她狼狽地落荒而逃,從此聲名掃地。敢跟她斗?也不看看她朱莉是誰,什么時候吃過虧了?
然而轉瞬間情勢劇變,現在狼狽的是她朱莉,而不是那個于采藍。她不甘心,可是找不到扳回的辦法。
于采藍并沒有明說造謠的人是誰,這個時候她要是跳出去,倒成了此地無銀了。
一時,竟只有死忍了,剛才還跟她熱情打招呼聊天的女人們,全都有意無意地避了開去。她的身邊變得有些空曠,就更引人注目了。
何宸海本來想趁著這次酒會,找找機會,以盡快恢復他在公司的地位。沒想到朱莉報復心切,不聽他的勸,非要把這事說出去。對他來說,不是不討厭何宸風,可他覺得時機不對,現在并不想跟何宸風對上。
情勢變成了這樣,何宸海考慮著是不是該找個機會體面的離開,以后再找機會。
這時,人群中一個年輕男子正百無聊賴的站在遠處,一手插褲兜里,一手端著酒杯,漫無目的地看著這酒會里的一個個人。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是淡淡地。這時他眼光一頓,看到了一個熟人,他低頭看了下自己穿的衣服鞋子,覺得沒什么問題,便朝那邊走過去。
于采藍正跟陶艷說著話,見到嚴威端著酒杯出現在她面前,算上這次,于采藍已經見過他三次了,也算得上熟人。
這時嚴威問她:“你怎么也來了。”因此于采藍應道:“是你啊,我來有點事,你呢?你怎么來了?”
“我嘛,我是被逼著來的。”嚴威說的是事實,本來約好了要跟人出去玩,結果被逼著過來認識認識人。
“呵呵,沒看出來,誰還能逼你呀?”從第一次見面,嚴威給人的印象就是玩世不恭的,甚至說有點痞的那么一種感覺。就是不知道誰能逼他做事了。
“誰?我爸唄,他說我要是不來,就打折我的腿。”
嚴威裝出一臉無奈,上次跟路為民說好的要去秦羽生日宴看熱鬧,結果有事沒去成,后來聽別人一講,覺得沒去挺遺憾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還能有機會再碰到于采藍,他覺得至少這個人懶得拍他馬屁,相處起來不算無聊。所以他就主動過來跟她說話。
“也就是說說,還能真打折啊?要真打折了也沒事,我認識幾個骨科高手,到時候請他們幫你接上。”于采藍開玩笑。
嚴威無語地把褲兜里那只手拿出來朝她這邊無奈地點了幾下:“哎呀,你這人怎么這么損哪?”
他的話只迎來了于采藍的笑,倆人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嚴威覺得跟于采藍在一起聊天自在放松。
他忽然問道:“我剛才看到你好像不高興呢?出什么事了,跟你嚴哥哥說說。”
“你這哥哥妹妹的可別亂認啊,你都給多少人當過哥哥了?”于采藍忙阻止了他那一句嚴哥哥。
嚴威便不再開玩笑,認真地問道:“剛才你真不高興了,我看出來了。”
“哈哈,是啊,是不高興了。”于采藍把剛才的事簡單地跟嚴威說了一遍。
嚴威聽了,往朱莉的方向看過去,說道:“別生氣了,哪兒沒有小人哪?遇到小人把她踩腳底下使勁捻就是了。”
他們倆人聊天的樣子看在別人的眼里,就像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樣,這酒會上,很多人都認識嚴威,但是沒有幾個人會隨便跟他打招呼,因為嚴威這個人玩世不恭慣了,去跟他說話,他不一定能給人臉子。
所以他能跟于采藍聊得這么隨和,讓旁觀者很驚訝。陶艷自然也知道嚴威的家世,她站在于采藍旁邊,試探性地問于采藍:“小于,這是…”
“哦,我給介紹下,嚴威,這是陶艷姐。艷姐,這是嚴威。”
說到這兒,于采藍想起來,嚴威的具體情況她還真不知道,就知道他跟秦羽很熟,是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