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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所謂故人(6)

熊貓書庫    八零之神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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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女士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知道再敲也無用了,繼續糾纏反倒徒惹人厭。看來這件事橫生枝節,確實是有人插手了。

  至于那人到底是誰,并不是很清楚。在北安打拼這么多年,方方面面怎會沒有得罪人的時候。若是她父親好好的,別人或許有所顧忌,可這時候她父親已在彌留之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還指望別人再顧忌三分就不現實了。

  會是黃家人嗎?陶女士走下臺階,開車往北安某大醫院而去,她父親就在那里住院,此時靠吸氧維持著生命。

  到了醫院的時候,發現她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都在,而老頭子仍然無聲無息地躺在病床上。

  而她那幾個弟弟妹妹好象之前發生了爭吵。她進去的時候,那幾個人別著臉誰也不理誰。看到她進來了,除了二弟跟她說了聲:“大姐來了?”另外兩個小的誰也沒說話。

  他們只是淡淡地瞅了瞅她,然后就又把眼睛耷拉下去,相看兩相厭的模樣。

  陶女士在外到處奔波,到處碰釘子,身心俱疲,看到垂危的老父親,一屋子冷漠不和的弟妹。心情更差了。

  她把手包重重地放到小桌上,冷著臉對那幾個弟妹說道:“怎么了,又吵了是吧?又為什么吵起來了啊?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相處,互相體諒下嗎?”

  她的話里帶著責問,她二弟選擇了沉默,那兩個小的仍然是很不服氣的模樣。

  她小妹說道:“大姐,你也別光說我們。當初你辦公司的時候,爸可出了大力,不管是人脈還是資金上都大力扶持你,可是到我這就什么都沒有了。你讓我怎么體諒,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她小弟也當仁不讓地說道:“就是,我們幾個想在公司里占點股份,你非把著不放,自己拿了大頭,只給咱們一口湯喝。都一個爹媽生的,憑什么呀?何況晶華集團在你手底下情況越來越差。你讓咱們幾個怎么服氣?”

  陶女士想到自己的付出,弟妹們完全不體諒,他們只計較著自己哪里吃虧了,卻不想想老頭為什么會這么辦?

  之所以讓她掌控著這個家,也是覺得二弟魄力不夠,兩個小的弟妹則都有不著調的地方,也比較淡漠,老頭那是不放心呢。

  陶女士怒了,拍了下桌子,指著他們說道:“為什么,小芬你自己想想為什么,你一天就知道跟人逛街買衣服做頭發吃東西,給你個公司,你能做是起來嗎?還有你,小四,你還別不服氣,就你那霍霍勁,把公司給你用不了幾天也就剩空殼子,到時候是不是打算抱著你那心愛的吉他,上街頭去賣藝賺錢啊?不給你不是不想給,而是你能力不到位。”

  平時她沒有跟弟弟妹妹這樣溝通過,這些話憋在心里好久了,如果不是弟妹太過分,她不需要用這樣的說辭來惹惱他們。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太過分了…”那倆弟妹這時候結成了統一戰線,來應付她們的大姐。

  這時門被一個小護士推開:“你們一家人怎么回事,吵什么吵,不知道醫院不許喧嘩嗎?”

  終究是在醫院,陶家人也不想得罪她,便停下來不再爭吵。可彼此之間的嫌隙卻進一步擴大了。

  于采藍上午從江姨那邊出來,便讓在外等候的司機送她去某大型醫院。她要看的另一個病人此時就在那醫院,等著她過去與西醫進行會診,就像她以前多次做過的那樣。

  這回陳越峰事先知會過對方,于采藍大概會在什么時間過去。因此她到的時候,有個人拿著寫有“于”字的紙牌,在醫院門口東張西望地等她。

  于采藍在他面前站住,他便反應過來這姑娘就是他等的人。

  “小于大夫來了啊?快進去。里邊都等著你呢。”

  于采藍跟著那在外等候的人一起快步走向病房,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于采藍被人出聲叫住了。那聲音不大不小。說話的人臉上神情郁郁,看著于采藍一臉怨憤。

  于采藍看著這人,再看看近在咫尺的病房門,問她:“你找我有事嗎?”那天陶家姐弟去黃家,沒能登堂入室,于采藍沒看到過他們,所以暫時還不知道這人就是求到她外婆那里的陶家后人。

  這時病房里的人已經聽到動靜,有倆人便開門出來,正想說請于采藍進去。卻見一個中年婦女跟于采藍對上了。

  那些人便都觀望著,看看她們怎么說。

  陶女士剛才是聽到了那人管于采藍叫小于大夫,然后還跟她聊了幾句黃家的事,所以她知道這人就是她想請的于采藍。

  她這時候面對于采藍,心里怨憤漸增。便問道:“小于大夫是吧?”

  “怎么?”于采藍微抬了眼,看著這神色不善的婦人。等著她的下文。

  “果然是,小于大夫這是要去給人看病嗎?”

  于采藍沒接話,事實明擺著,這人來意不善,應該是那天來的陶家人吧。

  “小于大夫,你跟陶姐認識?”病房里出來的人里邊有個人見情勢有點不妙,便插進來,試圖周旋一下。

  然而陶女士并沒給他這機會,她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雖然以前沒見過小于大夫,不過小于大夫大名鼎鼎。我知道她她可能不知道我。我在這兒是想問小于大夫一句話。”

  見她這樣的態度和說辭,眾人都看得出她要搞事情。一時竟是不好攔,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讓這陶女士這樣。這是要撕破臉了才會這么做的。否則在公共場不會這樣針鋒相對,便是對上也是軟刀子。

  “我之前求人給你帶個話,想請小于大夫抽時間給我父親看一看。我們也知道我父親病得很重,也不敢抱太大希望,只是說請你過來看看。沒想到被小于大夫拒絕了。看來我們家的面子是不夠大,請不動小于大夫這尊大佛。不過呢,小于大夫這樣做,難免有違醫者慈悲本分了。”

  這信息量似乎大了點,很多歲數不大的人是不清楚事情背后的真相的,這種事,只有少數老人知道。

  “為什么,自己想想為什么?我個人有選擇病人的權利,你也不必給我道德綁架。想用道德綁架別人,先看看自身道德高度是否足夠。過幾天我們黃家人會去西郊墓園,祭奠我外公,你有何感想?至于你父親那里,我愛莫能助,另請高明吧。”

  于采藍不帶絲毫委婉,直接說出自己心底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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