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什么人都沒有。x23us”喬安睡了一覺,已經恢復了清醒,情緒也平復了。
“哦,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王經理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沒再多問。現在的年輕人嘛,跟他們那時候不能比。既然喬安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裝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反正這事只要不傳出去就行。
“嗯,喬安你睡得還好吧?差不多的話收拾收拾,九點多咱們倆去飛機場。”
“嗯,知道了,我再歇會。早飯我不吃了,到時候來叫我就行了。”喬安還有點頭疼,想睡個回籠覺。
“行,喬安你再睡會,到時候我來叫你。”
王經理說著就回去了,回去第一件事是給鬧鐘定時,定到八點半,他也得補個覺,這一晚上折騰的。
鐘兆輝是在凌晨三點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他自己單獨住一個房間,沒人發現他當天晚上不在。
他揉了揉眉心,喝酒真的誤事啊,以后可得注意了。
他當時是被喬安給捅醒的,醒過來之后好一會才明白過來,當時喬安就告訴他:“什么事都沒發生,你走吧,這事就爛在肚子里,當你沒來過。”
鐘兆輝見自己身上衣服齊整,可見確實什么都沒發生。當時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還能發生什么呢?心里不自在肯定是有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能告誡自己,不能喝酒,以后就別喝了,真誤事啊。
他當時跟喬安道歉,喬安只說了一句:“就當咱倆是哥們,哥們喝醉了,說了幾句傻話,沒別的事。放心好了,我可不會讓你負責的。”
鐘兆輝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出來的時候,走廊里靜悄悄的,辦事處里邊的人大概都在睡覺吧。門衛也迷迷糊糊的,他都出去了,門衛也不知道。
這事也只能像喬安說的那樣,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好了,不然能怎么辦?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喬安還是不錯的,挺爽利的一個女孩子。
鐘兆輝想著這些沒頭沒腦的事,回房間衣服也沒脫,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直睡到早上八點多,才被一陣敲門聲叫醒。
他想起來頭天跟那幾個研究院的人約好了今天還要繼續工作的,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跟著那幫人出去了。他忙著工作的時候,喬安則跟著王經理飛回了北安。
這一天是過年前于采藍在診所最后一天上班。吃過午飯,還沒開始下午的工作。二東就引著四五個人跨過高高的門檻進來了。
來人的動靜挺大的,于采藍他們都出來看了看。見這幾個人是四個中年人陪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來的。老爺子自己走路大概是不行,是讓人背進來的。
等到把人放到椅子上之后,診室里的人都能看出來這老爺子病得不輕。
他全身都在震顫著,尤其是胳膊顫抖得更厲害。手指頭也像搓丸子一樣顫動。
于采藍走近了觀察他的臉,發現這人臉上肌肉強直,表情呆板,緊咬著牙關,兩只眼睛看人看東西直溜溜的。正看著他的時候,口水就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旁邊有個中年婦女忙用手絹給他擦嘴,可見是早有準備,平時也這樣經常口角流涎。
見了老人這樣情況,于采藍他們也就不休息了,她讓張學峰幫忙把老人扶過來。
家屬很配合,見她開始接診,馬上把老爺子以前看病的病歷遞了過來,于采藍便翻來開看了看,診斷結論是帕金森病,跟于采藍的判斷是一致的。
病程超過一年半了,用過左旋多巴、美多巴、安坦等藥。于采藍知道,西藥在這方面副作用挺大。比如產生幻覺,睡眠障礙,胃腸反應等等。
“吃過這些藥,有好轉嗎?”于采藍問道。背老人過來的中年人搖搖頭:“沒什么用,后來太難受了就停了。”
“大小便怎么樣?”于采藍觀察了下老人的舌頭,告訴張學峰:“舌紅,苔黃膩。”張學峰那邊已經把她的話都記了下來。
那邊患者家屬說道:“我爸有便秘,一禮拜一次吧。小便?大夫,小便你想問哪方面?”家屬不太清楚于采藍的意圖,他們不懂醫。
“問小便的顏色。”“哦哦,是深黃色,接近紅色,對了,就像泡的濃茶那個顏色。”
米大爺經常過來,這時候,他正端著一茶缸濃茶打算喝。聽他們這么一說,他掀開自己的茶缸蓋子,看到上面浮起的幾個泡沫,覺得沒辦法直視這缸茶了,他想最近他沒法再喝濃茶。
于采藍又詢問了一些情況,然后坐在那靜靜考慮。
等她抬頭再看向那老人的時候,老人的一個兒子試探著問她:“大夫,我爸這個病…”
他們都知道老爺子這個太復雜了,全身上下都是毛病,頭也疼,還走不動路,簡直讓人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了。
于采藍自然明白病人家屬的心理,說道:“你家老人患病的時間不太長,我給他開點藥試一試吧。先拿回家吃一段時間,等過完年初六我回來上班,那時候他第一療程的藥也快吃完了。到時候你們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帶他過來復診吧。”
聽她的意思就是可以試一試,但是她并沒有給出任何保證。也是啊,這么嚴重的病,哪個大夫敢給保證呢?這個他們是理解的。
于采藍拿了紙筆,未下筆的時候,又告訴這一家人:“他這個病,就算這一療程的藥有效,也只是略有好轉吧。藥吃完了,你們不可以用我開的藥方直接給他抓藥繼續吃,需要復診才行,可能需要調整用藥。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吧?”
“明白明白,肯定不會自己亂用的。”
“嗯,這樣行,另外他這個病如果想有不錯的效果,怎么也得幾個月到半年的時間,中間得隔一段復診一次。”
“嗯,一定,聽大夫的。”家屬答應的很干脆。
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于采藍便給這老人開出了黃連解毒湯和羚羊鉤藤湯這兩種藥。講解了一下熬藥要注意的事,才放一家人離開。
那家人走了之后,袁寶坤問她:“小于,這人這么嚴重,能治嗎?”
“不好說,有的能,有的難啊。試試吧。”說著,于采藍扶了下腰,說道:“有點乏,我去躺會,你有處理不了的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