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女子剛拔完針,頭基本不疼了,感覺整個人都輕快起來,本來她挺高興。
可是當她看到嚴威衣服褲子上的尿漬,再看看被于采藍抱過去的小雷,整個人又有些不好了。
那小伙穿的衣服和褲子,到底是什么料子她看不懂,可是很明顯,面料都是很好的,一看就很有質感。
于是她有些局促地走過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于采藍則看著嚴威笑,去桌上拿了手紙讓他擦擦。她看出來那女子很不安,便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不用擔心。你的頭怎么樣了?還疼嗎?”
那女子一聽,這姑娘是個好人哪,不光熱心幫忙,還很講道理,她今天運氣真好,碰到好人了。
“我好多了,沒事了,太謝謝你了。”那女子向于采藍道謝,然后把小雷抱過去。再對嚴威說道:“對不起啊,孩子不懂事,把你衣服尿濕了。”她沒敢說賠不賠的事,她也賠不起啊。再說這事真怨不著她,是那小伙自己要抱孩子的。
“哦,沒什么事,不要緊。”嚴威跟那女子說,然后那女子才帶著小孩跟顧雷和于采藍又說了謝謝才走。
嚴威則皺著眉頭把右手上的尿擦了擦,然后又去擦褲子和衣擺。那一堆印還有一股淡淡的尿味讓他難受的不行。
他沒有潔癖,可家庭條件好,干凈慣了,衣服成了這樣,也夠他受的。
于采藍又遞給他點紙,然后說道:“等你以后成家有了小孩,這都是小意思了,小孩沒往你嘴里灌就不錯了。哈哈哈…”
嚴威想象了一下那種情景,手放胸口,做出要嘔吐的樣。說道:“天哪,我可消受不起,小孩子最可怕了。”
然后把紙丟到垃圾桶里,再揪揪褲腿。濕乎乎地粘腿上真別扭。
于采藍不再逗他了,問他:“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非得有事才能來找你啊?想你了行不行?”嚴威又扯了扯褲腿說道。
“說實話,你這套在我這兒不好使,留著逗你那些妹妹好了。”
“實話就是,我現在真沒什么妹妹。不過我今天來找你確實是有事,就是我現在開了一個公司,已經注冊了。所以今天來找你,想出去慶祝一下。哎,你別誤會,不光咱們兩個,還有路為民呢。怎么樣,這兩天有沒有時間?下班后就可以的。”
顧雷在旁邊一直靜靜聽著,看來他們現在只是朋友,而且要出去慶祝什么也不光是他們兩個人。暫時還沒事,至少能看得出來,于采藍對他沒那個意思。
這時陳露出現在門口,看到于采藍,就問她:“采藍,要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出去溜達一圈?”
隨即她看到了于采藍身邊的嚴威,這誰呀?挺精神帥氣的小伙。她知道于采藍有男朋友,便過來瞪著眼睛打量著嚴威,看著還挺好的呢。
“采藍,他是你男朋友啊?”這話一說,顧雷就不愿意了,這姑娘平時看著挺好的,可這是什么眼神啊?
嚴威可高興了,不過還是實事求是地告訴陳露:“不是,你誤會了,我跟采藍是朋友。”他雖然這么說了,可是采藍倆字還是顯示他跟于采藍很熟了,都可以不用叫姓。
陳露聽了說道:“哦,原來你跟采藍是朋友啊,對不起啊,采藍,我搞錯了。”
于采藍知道陳露在生活上有時候有點迷糊,就說道:“沒事,下回注意點,可別亂猜啊。”
“知道了,別往心里去啊。對了,采藍,一會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溜達。反正晚上也沒什么事。”陳露住在醫院宿舍,于采藍住在旁邊的中醫學院宿舍區,倆人離得不遠。
這時候,嚴威看著陳露跟于采藍關系不錯,心里就冒出來一個想法。他跟陳露說道:“你是采藍同事對吧?”
“啊對,我也是腦科實習生。我倆不都在腦科,是朋友。”
這就對了,嚴威想到,然后告訴陳露:“我今天來找采藍,是請她參加聚會,慶祝我的公司成立。既然你是采藍的朋友,不如大家一起去,人多熱鬧嘛,我請客,咱們去市中心那個新建的故城酒吧玩怎么樣?”
陳露愛熱鬧,何況眼前的帥哥不是凡品,她倒沒想太多,但是多看看,養養眼那也不錯啊。她是想答應的,不過還是要看看于采藍的意思。所以回頭去看于采藍。
“去酒吧嗎?”于采藍問,她不太清楚里邊什么樣,如果太亂的話,就不去了。
“放心吧,那里是我熟人開的,不亂,不會有人找麻煩的,至于酒水我來負責,你要是想再找幾個朋友,就都帶去吧。”
“還挺豪氣,那行,我帶陳露去,什么時候?”
“明天吧,明天下午四點我來接你們,等到結束了我再送你們回來,不會玩太晚的。”
這時候陳露說道:“那個,我能不能再帶倆朋友去啊?都是咱們醫院的。”
“沒問題,有愿意去的就帶上吧。”嚴威表現得很大方。
事情定下來了,他打算這就回家,把衣服換下來。看見他再次皺眉去揪褲子,于采藍說道:“這樣挺好的,多親民啊,不像以前那個嚴大少高高在上。”
嚴威知道于采藍又在取笑他,拿手指點著她:“又損我!”然后揮了揮手:“走啦,明天下午四點我過來。”
“行,那我就先不留你了,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了吧。”于采藍把嚴威送出去。這時候顧雷已經等著她了:“小于,這周日你不去見小何嗎?”
“這周不去,他現在有個新項目在忙,再等等,等他有空的吧。”
顧雷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借此提醒下于采藍,她還有老何呢。
“行,下班了,我走了啊,你也別回宿舍太晚。”顧雷囑咐了幾句,就下班回家了。
于采藍等他走后回復陳露:“今天不去逛了,我打算早點回宿舍。對了,你打算還帶誰去?”
“我想問問小喬還有汪濤他們,你說我提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