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就像可憐流浪狗 袁寶坤在走廊上先后遇到了姜新月和聞春波,后者就是給于采藍送過炒栗子那個年輕男大夫。
看著他情緒不太好,倆人都有些奇怪,尤其是姜新月,平時袁寶坤見到她,總是要撩她幾句的,這次倒沒有。
姜新月追上前邊的聞春波:“哎,你說他這是怎么了?這么反常呢?”
“你看出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小袁啊,你先坐。”書記看不出喜怒,只是讓袁寶坤先坐下。袁寶坤這時候知道十有八九沒什么好事。
果然,書記說道:“小袁哪,本來嘛,我是想讓你留在咱們醫院正式上班的,可是現在試用期也到了,你這水平還是不行啊。”
NND,他這樣是什么意思?袁寶坤心想。只聽書記繼續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吧,你爸留給你的診所不是還在呢嗎?你自己干也挺好的,比在醫院掙錢多。另外還自由自在的沒人管。要是我的話,我都不樂意在醫院干。現在政策也變了,干個體不錯。”
說到這兒,也不管袁寶坤臉色發青,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行了,你把手續辦一下,在這兒簽個字,然后把你東西拿回去吧。院里會補給你三個月的工資。”
要是在以前,袁寶坤一定會撲上去一頓老拳亂揍。可他現在變了些,不像以前那么沖動了。
書記這個處理決定,就算說出去,別人也挑不出毛病來。畢竟他袁寶坤沒有醫院編制,只是個處在試用期的臨時工,而且水平有限也是事實。
當初之所以愿意來院里,也是想體會下在醫院上班是什么感覺。他還真不差這份工作。
只是恨這書記公報私仇,他一定是看出來,自己知道了那假藥的事,所以才先行下手,把自己給趕走了。
袁寶坤心想,不干就不干,小爺不稀罕,就是可惜不能跟著顧雷和于采藍學了。
他冷冷地盯著書記的眼睛,說道:“為什么讓我走,書記你心里應該有數,送你一句話,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咱們走著瞧。”
“小袁哪,我這也是為了醫院著想,你想開點。”
哼哼,袁寶坤懶得再看他的小人嘴臉,卻并沒有簽字,你讓我簽我就簽嗎?
書記見他不合作,說道:“你不簽字也可以,稍后你會收到開除決議書,并且不會有那三個月的補償,你自己選吧。好啦,我還有事,要簽馬上簽,不簽就去收拾東西吧。”
小爺才不稀罕那點錢,袁寶坤瞪了他一眼,“砰”地一聲摜上門走了。
看著那震動的門,書記冷哼一聲: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袁寶坤走出醫院的時候,心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呢?要是以前,他一定會沖上去把那小人暴打一頓,然后把假藥的事嚷嚷開。
可這次他忍住了,他覺得這樣做,最后自己會進派出所留下案底不說,對書記其實沒多大傷害。那王八蛋背后有人,院里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人家不還是在那坐著嗎?假藥的事現在嚷嚷開,就會像老張頭說的那樣,不了了之,他只要把責任往廠家身上一推,一句不知道這事就算完了。
所以他覺得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就這么算了。回到自己那條街,他看到頭天碰到過的倆小青年在路上徘徊。
那倆人一看到他,馬上把他圍在中間:“小子,等你半天了,可算等著你了,說吧,昨天把我撞了,打算賠多少錢吧。”
這倆人昨天碰到他之后特意調查了一下袁寶坤的情況,才知道這小子在這邊沒什么親戚。如果他爸爸還在的話,他們還真不敢打他的主意。
畢竟他爸爸人脈廣,可既然老頭已經不在了,那些人脈也就沒啥大用了,人走茶涼嘛。
現在知道了,他不光沒什么親戚,偏偏還有錢,他爸爸攢下的錢都給他留下了。整個回龍鎮,像他這樣人單勢孤又有錢的還真少見。
靠,這樣的肥羊不訛一頓還想找什么樣的?因此這倆人這半天都在這邊等著袁寶坤送上門來。
只可惜他倆選的時機不對,此時的袁寶坤滿肚子火沒地方發作,正好碰上這倆家伙,哪還能忍得住。
于是那倆小青年發現,他們事先想象過的幾種劇本全都沒有發生。等待他們的不是想象中的害怕求饒,而是撲面而來的一頓亂拳。
袁寶坤這一頓揍把他倆都打懵了,能不能按劇本來呀?事先怎么沒通知下?喵的,把我衣服都扯壞了,五十塊錢買的好嗎?嗷,我的鞋,三十塊錢買的,又白瞎了…
等到那倆小青年落荒而逃之后,袁寶坤心里的火才消減了不少。一個路人見那倆人走了,才敢過來提醒他:“小袁哪,你還是找地方躲躲吧,那伙人不是善茬,恐怕他們還得來找你算賬。”
袁寶坤沒吱聲,他現在不想說話,抹了一下鼻血,回家去了。
等到傍晚時分,路人的話果然應驗了,半小時后,袁寶坤的家一地狼藉,除了破碎的家,留給他的還有滿臉的青腫。那些人臨走時拋下了一句話:記住了,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要說,否則,今天只是個開始。
袁寶坤站起來,忍著腰疼,把倒地的椅子扶了起來,窗戶被打碎了兩塊玻璃,深秋初冬交匯之際的夜風從那兩個洞呼呼往屋里灌,怎一個凄涼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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