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子沒說的是,那老劉的老婆一聽說高胖子請了個小姑娘給老劉治病,連說他們兩個荒唐,就連高胖子都沒給好臉。
“就這事兒啊,我還以為怎么了呢?沒事兒,不治就不治吧。但愿他的病不會讓人治壞了就好。”
高胖子雖然長得胖,心眼可是個比較活泛的,不然也不至于白手起家的把生意做到這么大。他聽出了于采藍話里的意思,便問于采藍:“老劉的病可是有什么問題嗎?”
“倒也說不上是什么大問題,就是他現在總是在下午低燒,如果大夫粗心或者經驗不夠的話,容易誤診成陰虛午后潮熱之癥,萬一按這個判斷遣方用藥,給他開些寒涼的藥,那就不只是治不好,只怕會引起其他不適的癥狀啊。”
“這樣啊?要不我去找找他。”高胖子聽了于采藍的話,想要把這事兒跟劉海龍說說。卻被于采藍攔住了。
“算了,他們只怕聽不進去的。你剛才不是說老劉愛人給找的是個名醫,給省領導看好過病的嗎?是不是姓郭?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沒問題吧。高大哥你要是硬攔著只怕人家還要怪你多管閑事,耽誤了人家的事呢。”
高胖子聽了她的話,再一想剛才老劉的愛人那態度,還真是這么回事,他要是真過去勸,準保落埋怨,到時候有什么不好只怕都得怪到他頭上。
他便不打算再去勸了。他見天色不早,便跟于采藍聊了幾句,然后兩人告別,各自回房。
于采藍走后,一直在走廊里踱步的老者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說了句:“后生可畏呀。”這才背著手走開。
如果于采藍注意看他的話,便會看出來,這人是剛才她跟顧雷在歡迎會就座時,背對她坐在鄰桌,并且還跟她說了幾句話的老者。
那老者是聽到高胖子說到讓于采藍給劉海龍看病的事,特意留下來看看的,現在人家都走了,他便也打道回房了。
于采藍走到五樓樓梯口附近,離她的房間524還有一段距離,便聽到后邊一陣急促散亂的腳步聲從樓梯那邊傳過來,估計是剛上樓的。
她忙往右邊讓了一下,一股濃烈的酒氣讓她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口鼻,看來是個喝醉酒的人吧?
然而那人身子不穩,到她身邊時踉蹌了一下,眼看要撞到于采藍,這時候于采藍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她甚至能看到那喝醉了的大紅臉往她身上砸過來。
于采藍雖然沒有潔癖,可也不愿意跟醉醺醺的油膩大叔撞一起呀,如果不是緊挨著墻來不及退開,就是讓她倒地她也愿意,只要能躲開就行。
似乎上天聽到了她的請求,一股大力從她身后襲來,攬住了她的腰,隨后她便跌入了一道墻上。
只不過這道墻有點特殊,雖然硬了點,但是有手有腳有胳膊有腿,還有一張于采藍很熟悉的臉。
此時這張臉上滿是戲謔地看著于采藍,后者一臉驚訝:“怎么是你?你怎么到這兒來了?大白天的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何宸風看了看搭在他肩膀上那個爪子,然后問她:“怎么,難道你夢到過我?”
于采藍順著他的眼神,看到自己的手搭在他身上,而且整個上半身都靠著何宸風,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這感覺太真實了,不會是幻覺。
正好這時候那醉酒的大叔用手指點了點他們兩個,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年輕真好。”然后又踉蹌著走了,于采藍才真正意識到這個人確實是何宸風,她不是做夢也不是眼花。
隨即又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做什么?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可是現在這樣子怎么看都是自己烀到人家上去的。
嗯,剛才的觸感說明這家伙身材還真是有料,隨即又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都什么時候了,腦子想什么呢?
何宸風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小小的,軟軟的,就那么掛在他身上,已經好久沒有觸摸到她了,真希望時間停滯。
這時候,反應慢半拍的于采藍卻從他身上跳開了,還不忘回懟他:“誰夢到你了,我還以為這是幻覺呢。”
何宸風捏了捏空空的手心,說道:“什么幻覺?幻覺你能看到我這么好看的嗎?”
于采藍…早沒看出來他臉皮這么厚呢?
“想什么呢?覺得我臉皮厚是吧?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你說的話我可都記得呢。”
于采藍不想跟他斗嘴,問他:“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我女朋友在這呢,我來看看不行?”何宸風反問。
“行,問題是你現在的女朋友不是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當初好的時候可是咱們倆人都同意的,要分手也得倆人都同意才算,我還沒同意呢。我問你,給你的項鏈哪兒去了?怎么沒戴?”
何宸風以前跟于采藍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一面,倒沒像現在這樣霸道過。
她正要跟他說清楚,顧雷回來了,看到他倆站在走廊上,離得挺近,便問道:“小于,這是…”
沒想到何宸風搶先回答:“您就是顧醫生吧,我聽小藍說起過你,非常感謝您對小藍的關照,我是小藍的男朋友。”
于采藍…她什么時候跟他說過了?根本就很長時間都沒見到他好嗎?
何宸風那邊說罷,主動伸出手跟顧雷握了握,顧雷則全程發懵,被動地就跟他把手握了,心里還不忘贊了一句:這小子一表人才啊,小于眼光不錯。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顧雷不忘盡一下師長的責任,開始查戶口。
何宸風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遞給了顧雷,這一下就把顧雷給鎮住了。他可是很清楚,這個工作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何宸風是個高精尖的人才,再配上這一副皮囊,只要這小子認準了于采藍,他絕對是樂見其成的。
至于學校現在那禁止戀愛的規定,在顧雷這過來人的眼里就是形同虛設。
于是他說道:“你這是來看小于啊?我看你們要聊的話還是進房間去聊會吧,走廊上人來人往的不方便,別聊太晚就行。”
顧雷心想:看看,他多善解人意,知道給他們年輕人制造機會。
于采藍…有這樣的老師嗎?就不怕她被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