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眼前的一盆清澈的山泉水,牛旭仔細的打量著自己,在水中倒影的模樣。
今天已經是他來黑石部落的第八天了,就在剛才,他感覺到頭臉上的傷口,應該恢復差不多了;于是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沖動,在彩的幫助下,將頭臉上包裹的紗布全部的拆了下來。
接著,彩極為體貼的為牛旭端來一盆清水,好讓牛旭能看看自己恢復發模樣;至于鏡子這東西,彩驚訝的表示,那是什么玩意?
頭臉上的傷勢恢復的很不錯,大點的傷口處還留著一部分血痂外,細小一點的傷口連血痂都自然的脫落了,顯露出下面新生長出來粉嫩的新皮膚。
肩膀上的傷口牛旭沒有去動,因為他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老說法,自己肩膀上骨折的傷勢,就算恢復了再快,也不會在不到十天的時間中,就完全復原。
好在現在的右手,除了戰斗之外,普通的活動倒是沒有任何問題,牛旭想起了幾天前,狩獵隊的莽給自己的承諾,覺得應該差不多跟狩獵隊跑一趟了。
當牛旭找到了莽,打算讓對方實踐自己的承諾時,莽正在跟魁兩人小聲嘀咕著什么;看到了牛旭之后,莽直接的開口:“牛旭兄弟,明晚我們會舉行一場祭奠先祖的儀式,舉行完儀式后,就可以帶你去狩獵了。”
雖然牛旭搞不清楚,他只不過是想跟隨著狩獵隊,去更遠一點山林看看,為什么去之前還要搞一場祭祖儀式;但是他估摸著這也許是黑石部落的傳統,也任由他們折騰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場儀式居然是如此的隆重,黑石部落下上對待祭祖是這樣的盡心盡力…
天都沒亮的時候,整個黑石部落就提前起床,開始忙活了起來;今天采摘大隊和狩獵隊,都只有小部分的人一大早就出發了,剩下的人都加入了清掃部落的行動中。
婦人們打掃著自己家的茅屋,將不知道積累了多久的垃圾,全部清理了出來;男人們用木鏟和藤筐,將村落中的各種排泄物和垃圾,清理出了村子,再用藤筐從外面背回整筐的黃土,薄薄的撒在了村中唯一的一條路上。
一番的打掃之下,茅屋還是之前的茅屋,村子還是之前的小村子,不過看起來,整體的感覺,不知道讓牛旭整個人舒服了多少。
中午的時分,外出的采摘大隊和狩獵隊就相繼的回來了;為了晚上舉行的祭祀,他們根本就沒有去太遠的山林,生怕錯過了這場對他們無比重要的祭祀活動。
采摘大隊帶回了大量新鮮的野果,還有為數不少鮮艷的鮮花,狩獵隊除了帶回兩頭普通的野鹿外,只有一頭比成年藏獒還要大個的野狼。
值得一提的是,這頭體型巨大的野狼帶回來的時候還是活的,它被數根結實的藤蔓死死的捆綁住;這是一頭實力不錯的兇獸,狩獵隊憑借著預設好的陷阱,費了一大番手腳,才好不容易的逮到他…
約莫著忙活到下午四點來鐘的樣子,黑石部落上下,總算將自己居住的小村落收拾完畢后;緊接著,他們又開始折騰起自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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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牛旭兄弟,我們一起洗澡去。”魁大聲的對著牛旭招呼到。
一時間,牛旭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以至于聽到了絕不可能,出現在魁嘴里的字眼。
黑石部落的成員們,或者這些原始人土著,還有著洗澡的習慣?最少在牛旭的印象中,他怎么說也來回的在這里穿越三次了,從來沒有發現和聽說,他們有過這種生活習慣。
他的記憶中,更多的是狩獵隊的成員,哪怕是帶著滿身的血跡從外面回來,也不過是胡亂的用毛皮擦幾下后,就吃完就睡 他不由得大聲問到:“你說的是洗澡?”
“當然了,不將自己洗的干干凈凈的,怎么好意思去祭拜先祖之靈;我們黑石部落以前可是有數的大型部落,怎么會像這里有些部落一樣,一輩子也不洗澡,我們一年少說也會洗個三五次的。”魁肯定的回答著。
與之同時,這貨臉上洋溢著老子祖上也闊氣過的強烈自豪感,還有身為文明人的矜持感。
說完之后,有些不耐煩的魁,一把拉扯著牛旭的手臂,飛快的向著村外跑去,完全沒有讓牛旭回去帶上毛巾、肥皂等洗漱用品的打算。
小村落右側一里來遠的地方,有著一條不大的山澗,平時整個黑石部落的用水,都取自這里;等魁拉著牛旭趕到這里的時候,整個黑石部落的成年男人,外加半大小子,差不多已經都在這里了。
清冷的秋風中,黑石部落的男人們,直接將自己脫得赤條條的,然后撲騰到山澗里,用力的在身上揉搓起來;隨著他們的動作,原本清澈的山泉很快就變得烏黑,接著順流而下。
男人們洗的很用心,他們用冰冷的山泉水,將自己的皮膚搓的發紅后才罷手,這樣的一番下來,足足花了半個小時以上的功夫。
自從穿越過來,就從未洗過澡的牛旭見狀,也不得不鼓起勇氣脫光了衣服,撲進了冰涼的山泉水中;之前他還能用不能弄濕傷口這點,來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不過頭臉上的紗布被拆掉后,再不洗個澡的話,連他自己都說不過去。
但是對比著黑石部落的男人們,那牲口一樣的身體素質,牛旭在山泉水中不過呆了三五分鐘,就忍不住逃離了水面,在身后激起一片的哄笑聲…
男人洗過后,就輪到了部落中的婦人和兒童,在這里似乎連剛斷奶的小崽子,都沒有用熱水洗澡的概念;等部落們的男人洗好回到村落后,就輪到她們帶著孩子,向著山澗走去。
“彩等一下。”牛旭叫住了彩,然后從茅屋里翻找出了自己的肥皂,塞到了彩的手里。
牛旭的心里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堪的想法,連日來彩對他的照顧,其實很讓他感激;甚至可以說把對方當成了大姐姐一樣的尊敬,所以給上一塊肥皂,他認為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只是,很快在彩一臉的笑意中,還有眾多婦人的起哄中,他知道自己又作死了一次!讓她們誤會了,天地良心,他真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