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華臻顏終究是沒來看大小姐,也不知道是丫鬟沒傳到話,還是她最近太忙沒有時間。
侯夫人以前每每見到華臻顏親近大小姐,總覺得她不安好心,要搶孩子回去。現在華臻顏連來看孩子都不看,侯夫人又在心中暗罵她冷血、太過絕情。
不過這樣一來,侯夫人倒是對大小姐越來越好了,大小姐嘴也甜,天天祖母祖母的喊個不停,也不哭著鬧著找娘親。也是同侯夫人更親近了。
盛昶侯府一行人日子過的還算可以。
二少爺張均濡卻在這平靜的盛昶侯府中,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順帶也驚醒了捂著耳朵裝睡的人。
侯夫人聽說后,連笑三聲。
“什么?他要抬舉那個小賤人?哈哈,我真是要笑死了。老爺給他說過多少個大家閨秀他都說不愿意,原來是惦記著家中的這位呢?哈哈,這下盛昶侯府可真出來個情種,侯爺的臉可是被他兒子打的啪啪響啊!”侯夫人眉飛色舞的說。
“夫人,夫人,這可不是好事,這樣以來,那個庶長子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子?”金珠在一旁提醒道。
“對啊,原來他是想給自己兒子鋪路,不行,我要去找侯爺,侯爺不能同意這件事。我就算是和侯爺撕了面子,也要說反對。”侯夫人一骨碌站起身。“我是他嫡母,我能管得了他的婚事的,我說反對,侯爺一定會聽我的意見的。”
“夫人,沉住氣,沉住氣。老祖宗也不一定能贊同呢?咱們先看老祖宗那邊怎么說。”金珠忙攔住說:“等老祖宗先去找了侯爺,夫人再去敲敲邊鼓就好了。”
侯夫人哪里肯聽她的話,“她,她巴不得呢?抬了那個小賤人上位,她心愛的重孫身份就正了。這盛昶侯府將來都是那個小子的了。不行,我要趕快去找侯爺說道說道,快,給我換衣服。”
老祖宗那邊,卻不像侯夫人想的那樣歌舞升平,她拄著拐杖,顫巍巍的說:“絕對不行,你不能娶她!她雖然名義上是你的妾,可是她其實是你大哥的...你是嫌我活的長,想氣死我嗎?”
“祖母,只是假的。孫兒這輩子都不打算再娶妻了。孫兒也是為了我晗哥兒好,他現在這樣庶長子的身份,將來我怎樣將盛昶侯府交到他手上。”張均濡跪在地上說:“孫兒本來已經打算一輩子不娶妻了,現在趁著這個機會,可以給晗哥兒個名頭,有何不可呢?”
老祖宗見他提到晗哥兒,也平靜下來,讓丫鬟都退了下去。
“我知道,這幾年苦了你,為了你大哥,你犧牲了不少。”
“孫兒樂意。”
那就找個性子軟弱的,我還就不信了,上京城沒有,咱們就往地方找,都說江南人柔似水,我們就找個江南的。”
那就找個性子軟弱的,我還就不信了,上京城沒有,咱們就往地方找,都說江南人柔似水,我們就找個江南的。”
“晗哥兒的出身,以后可以再想辦法。不過,你可不能再說要娶那個姨娘了。本來就背負著未婚就有個庶長子的名頭,結親都不好結,現在又說這些瘋話,你還真不準備找媳婦了嗎?”
“孫兒怕找來個蠻橫的,將來會欺負晗哥兒,晗哥兒要真是我的孩兒也就算了,可他是大哥的遺孤,我實在是不忍心。”
“那就找個性子軟弱的,我還就不信了,上京城沒有,咱們就往地方找,都說江南人柔似水,我們就找個江南的。”
“祖母,我以前也覺得表姐性子好,人又善良,說話柔聲細語的,結果,她怎么對晗哥兒,怎么對云姨娘的?這些可都是祖母親眼所見!算了,我還是直接就抬了云姨娘,省的再碰見個面善心惡的。”
老祖宗被他頂的說不出話來,牛三小姐是她的親孫侄女,本來是一定要嫁進盛昶侯府的。結果,還沒有成親,就搞場禍事出來,好在最后沒出大事。她氣恨孫侄女不爭氣、沉不住氣,只能打消讓她嫁入盛昶侯府的愿望,匆匆找個人讓她嫁了出去。
就這樣,這個親手養大的孫子還經常翻出這件事。今天提一句,明天提半句。
“爹爹,你怎么又惹祖祖生氣了?”
一個年約三歲的小人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張均濡的脖子,掛在了張均濡身上。
“晗哥兒,今日又學了什么?”張均濡抱著晗哥兒站了起來,舉著他的胳膊轉圈圈。
“哦,爹,爹,飛高高。”
父子兩人玩了好一會,才歇了下來。
“去,讓你奶娘給你擦擦汗去,小衣服都濕了。”張均濡支開晗哥兒。
老祖宗服軟說:“我還能再活個幾年,你成親了,晗哥兒還放在我這院中就好,等再大些,就讓他遷到外院了,你平日里多照看這些,不就好了。”
“祖母,你不想想,將來,這盛昶侯府可是晗哥兒的,我若是再娶妻,再生子,這嫡子可是和晗哥兒又一樣的繼承待遇了。萬一兩人再起爭執,就太難看了。本來想看著盛昶侯府笑話的人就多。”
“晗哥兒還小,你就這么肯定他將來能接手盛昶侯府?濡哥兒,你還是考慮不周全。我們武將之家,家中的兒子是越多越好。我當時為什么不滿意你母親,還不就是她不生孩子,好容易生下來個兒子,就拽的二五萬似的。別人參將家,哪家不是兩三個兒子。只有咱們家,你還是我硬要,才要來的。”老祖宗一拍板說:“好,就這樣定下了,可千萬不能說些不接親的蠢話了,我先留意著,就找些性子溫和的小娘子,也不要那些家世顯赫的,咱們就找平常的人家。”
張均濡垂頭喪氣的說:“你找好了,我要先過目才行。”
“好好,都答應你。”老祖宗笑著說。“去和晗哥兒玩吧,你上次是不是答應他要去湖中泛舟,他是日日都盼著你來呢!天天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過。”
張均濡笑了笑,和老祖宗告辭,去找了晗哥兒去泛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