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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我自己把綠帽子扶正

熊貓書庫    我在古代有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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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琛覺得自己要找人聊聊。

  俗話說集思廣益,可還沒來得及想到誰,林遠圖便找到府里來,說皇帝要見他。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什么事情,不過王琛目前要把皇帝穩住,換了身衣服便跟著林遠圖進宮去了。

  不出意外,果然是和游戲有關。

  看著熬夜兩只眼睛像熊貓的趙德芳,王琛心中微微嘆息,心說我也不想這樣害你,只是啊,有些時候迫不得已。

  解決完問題,王琛告辭道:“陛下,陛下待會讓御廚熬些豆腐羹吃下去再睡,熬夜對身體不好,以后千萬別再熬夜了。”

  “好的老師。”趙德芳心不在焉道。

  王琛千叮萬囑道:“一定要讓御廚給您做豆腐羹,林內侍記下來了嗎?”

  旁邊的林遠圖忙道:“記住了。”

  宋朝皇宮里有很多廚房,到底哪個才是御廚?很簡單,看招牌就行了。如果門口匾額上寫著“堂廚”,那是給王公大臣做飯的廚房。如果寫著“翰林司”,那是給翰林學士做飯的廚房。只有匾額上明明白白寫著“御廚”兩個字,那才是給皇帝做飯的地方。

  沒錯,宋朝的御廚招牌就這么簡單,上面不寫“御膳房”,也不寫“御廚房”,就只寫“御廚”這倆字兒。

  所以王琛剛才說的御廚并非指的廚子,而是指類似清朝“御膳房”的地方,像宋朝的御廚房里光廚師就有兩百個,此外還有三十個擇菜、配菜、挑水和打掃衛生的雜役,三十個往皇帝餐桌上端茶送飯的服務員以及四個專門給皇帝搭配食譜的營養師,加起來總共是二百六十四位。這兩百多位工作人員的主要職責就是侍候好皇帝的飲食,連太后都沒有資格讓他們侍候,除非奉有特旨。

  那么太后、皇后的飯菜由誰來做呢?跟宮里其他嬪妃一樣,得自己安排。當然,我說后宮嬪妃自己安排飲食,不是指她們親自掂勺,山東呂劇《下陳州》:“聽說那老包要出京,忙壞了娘娘東西宮,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剝大蔥…”那是戲曲,不是歷史,而是說她們會安排手藝出眾的太監和宮女來做,或者自己花錢從宮外雇廚子。后宮每月都有固定的工資,里面包含著雇廚子的錢。

  御廚不給后宮做飯,其實正是后宮的福氣,因為御廚里的廚子喜歡看人下菜碟,給皇帝燒菜很精心,給別人燒菜就免不了要偷工減料了。宋朝皇帝大宴群臣,有時候會讓御廚上陣,結果呢,不是擇菜擇不凈,就是每份菜肴的分量太少,本來按照采購數量,與宴大臣吃幾頓都吃不完,可是飯菜一上桌,幾筷子就劃拉完了。

  《宋史》是這樣記載的:“或至終宴之時,尚有欲炙之色”。

  大概意思是說宴席結束了,肚子還是癟的。

  正想到太后呢,這邊就傳來晉升為太后的宋皇后的消息。

  剛走到拐彎叫,一名女官恭敬道:“殿帥,太后有請。”

  王琛一愣,心說宋太后找自己干嘛?而且不怕人說閑話嗎?但既然對方讓人來請,不去似乎不太好,他嗯了一聲,點點頭道:“前面帶路吧。”

  “是,殿帥。”女官款款向前走去。

  王琛腦袋里還在想關于遷徙成賭幾百萬人口的事情。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太后所在的宮殿。

  還未走進去便傳來一陣清揚的歌聲,唱的好像是王琛抄襲柳永的《蝶戀花》:“…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一曲終罷,王琛已經來到花園邊上,瞧見宋太后坐在那邊閉目聽一個意外之人唱曲兒,這個意外之人居然是李煜的老婆小周后!

  她怎么會在這里?

  王琛腦袋里閃過一絲疑問,不過動作絲毫沒慢,拍著手叫好道:“好!好一曲天籟之音!”

  小周后忙起身欠了欠身道:“見過殿帥。”

  王琛微微點頭示意。

  與此同時,宋太后也睜開眼睛,笑盈盈道:“許久未見殿帥風采依舊啊。”

  王琛笑道:“還行。”

  兩人閑扯了幾句,有侍女拿來椅子給王琛坐下。

  坐定后,王琛問道:“鄭國夫人怎生在此?”

  小周后指了指遠處亭子里喝悶茶的李煜,回答道:“太后喚我進宮,我便和官人一起前來。”

  王琛瞥了瞥遠處的李煜,嗯了一聲,“京師和金陵風土不太一樣,可還習慣?”

  小周后落落大方道:“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才女啊。

  長得又漂亮。

  瞅瞅這話說的多有文化。

  王琛忍不住內心感嘆了一下,說真話,他挺羨慕李煜能弄到這樣漂亮又有文化的老婆,畢竟小周后的美貌連宋太后都稍有不及,可以這么說,王琛見過的女人當中,沒有比小周后更美的。

  尤其是這一身翠綠色裝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得住的。

  嗯,坐在亭子里的李煜那頂綠帽子也挺好看的,王琛又瞅了一眼,沒辦法,李煜和小周后都喜歡翠綠色,所以身上的衣服啊,行頭啊,經常翠綠。

  這不,可能今天太陽有點大,李煜出門還戴了一頂綠帽子遮陽。

  真騷氣!

  王琛險些笑出聲。

  或許是見到王琛忍住笑的樣子,宋太后眨眼道:“殿帥往日里見我可沒這么高興,今日一見鄭國夫人便會心一笑,也是,自古英雄愛美人,只可惜鄭國夫人早就嫁于違命侯為妻,恐殿帥只能遠觀也。”

  聞言,小周后臉色驀然一紅,“太后說笑了。”

  大權在握的王琛根本不用小心翼翼,哈哈大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鄭國夫人乃是違命侯之妻,我欣賞其之美又有何之錯?”

  “聽聞殿帥文采驚人,既如此何不趁興賦詩一首?”宋太后揶揄道。

  女人嘛,總喜歡攀比,尤其是你夸了另外一個,宋太后一樣如此,微微吃味,倒不是說對王琛有什么想法,只是沒聽到夸自己而已。

  王琛本來想拒絕,忽而看見小周后朝自己眼含秋波,他心頭一跳,感覺對方對自己有些不同尋常的意思,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小周后確實非常漂亮,身材又好,否則李煜也不會為了小周后氣死大周后了。

  說不眼饞是假的。

  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對美女有遐想。

  王琛也不例外,原本不準備吟詩作對的他,在看見小周后這幅表情后,嗯了一聲道:“也好,正值良辰美景,我便做一首詞吧。”

  大宋朝如今誰不知道千金難求王琛的一首詩詞,現在聽到他真的愿意作詞,哪怕先前揶揄的宋太后也來了興致,“哦?那妾身洗耳恭聽。”

  小周后同樣露出認真傾聽的舉動。

  王琛沒有立刻開口,而是閉上眼睛琢磨抄…嗯,致敬哪首詞來得好。

  小周后似乎對自己有點意思?

  雖然很多男人有時候見到女人在看自己會這樣想,但是王琛真真切切感覺到小周后對自己的表情、神態跟宋太后不一樣。

  男人嘛,如果有個女人喜歡自己,不管好看的還是丑的,內心都會膨脹。

  王琛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他覺得應該來一首精益求精的詩詞,問題是什么題材好呢?直接夸小周后漂亮?這似乎可以,但未免太俗套,要夸的清新脫俗才行啊。

  誒,慢著,有了!

  想到后,王琛睜開眼睛,緩緩道:“我這首詞叫做《定風波.遠歸贈違命侯令正鄭國夫人》。”

  宋太后看不出喜怒。

  倒是小周后臉色更加紅潤了,顯得有些羞澀。

  王琛站起身,雙手負在后面,詢問道:“不知鄭國夫人芳名為何?”

  小周后有些扭捏道:“奴家姓周名薇,字女英。”

  “好名字。”王琛隨口夸了一句,“違命侯令正曰女英,姓周氏,眉目娟麗,善應對,家世住廣陵。違命侯入宮面太后,余問女英:‘汴京風土,應是不好?’女英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鄉。’因為綴詞云。”

  說話間,旁邊馬上有幾個宋太后的侍女抄了下來。

  這大概意思是說寫這首詞的原因,畢竟對方是李煜的老婆,再怎么表面的俗禮還是要的,不然容易落人話柄。

  果不其然,宋太后聽到后,頷首道:“殿帥有心了。”

  小周后沒說什么,依舊盯著王琛看。

  王琛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汴京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一詞作罷,宋太后拍案叫絕道:“秒!殿帥的詞當真妙不可言!”

  這首詞原名叫做《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是蘇軾寫給好朋友王鞏歌女柔奴的姿容和才藝,并著重歌頌了她的美好情操和高潔人品,上片總寫柔奴的外在美,下片通過寫柔奴的北歸,刻畫其內在美。

  可以這么說,一首詞寫盡了一個女人的外在美、內在美,夸的只有天上有那種,但偏偏又沒有任何逾越禮儀的地方,不會落人話柄,順帶還夸了一句李煜。

  這首詩正好應景,王琛剛剛“遠道歸來”,李煜在古人當中又算得上“玉琢帥哥”,小周后就不用說了,用點酥娘形容都有點差了。

  這首詞一經做完,小周后便再次感嘆道:“殿帥詩詞乃是我大宋朝一絕,曠古爍今也,恐李摘仙都要遜色三分。”

  捧得王琛都飄飄然了,他哈哈大笑擺擺手謙虛道:“詩詞乃是小道。”

  宋太后道:“殿帥謙遜了。”她停頓了一下,“鄭國夫人你先行退下吧,我和殿帥還有點事要說。”

  “好。”小周后欠身準備告辭,忽然她眨著眼睛來了一句,“自上次一別,官人甚是想念殿帥的文采,今日好不容易相見,奴家可否請求太后讓殿帥和我官人敘舊幾句?”

  宋太后沒多想,以為文人惺惺相惜,道:“好。”

  王琛卻立刻心跳加速,知道小周后可能和自己單獨有話說。

  為什么這么說?

  很簡單一個道理,李煜討厭自己還來不及,什么時候想念了?

  那么小周后這么跟自己說,明顯是有話說。

  王琛揣著明白裝糊涂,也不點破,道:“有勞太后稍等片刻。”

  “無事,殿帥速去速回。”宋太后道。

  宋太后畢竟是獨居女子,哪怕李煜是跟著小周后一起進宮同樣不方便坐一起說話,所以只能留在亭臺那邊。

  距離還挺遠,好幾百米呢。

  小周后抬步慢慢向前走。

  王琛雙手負在背后肩并著肩。

  前面一百米樣子誰都沒說話,直到確認說話別人聽不見,小周后這才輕聲道:“今晚辰時三刻,奴家在侯府外的茶樓恭候殿帥。”

  沒猜錯!

  確實和自己有話說!

  還主動邀約,難道是要和自己約會?

  一時間王琛想入非非,雖然他知道小周后不是省油的燈,但美女相邀,還是夜里,不胡思亂想是假的,他立刻答應道:“好,我一定赴約。”

  小周后緋紅著臉又補充了一句,“切莫帶外人前來。”

  王琛肯定不會帶啊,“知道。”

  然后兩人都沒有再說什么了。

  來到亭臺附近。

  李煜第一時間發現了王琛,撇了撇嘴,顯得有點不高興,當然,現在的他不敢像以前那樣跟王琛叫板了,畢竟誰都知道王琛今日今時的地位和權勢,他只是硬著頭皮道:“見過殿帥。”

  王琛微笑著說道:“違命侯有禮了。”

  小周后卻高興著道:“官人,殿帥剛才作了一首詞,你聽聽怎么樣?”

  “哦。”李煜其實并不太想聽,但不能不給王琛面子,形式不由人啊。

  小周后記憶力很好,把王琛剛才抄的詞復述了一遍。

  聽完后,本來還不太高興的李煜瞬間笑開了花,畢竟詩詞里王琛夸了他,不由得,他第一次對王琛非常有禮貌道:“殿帥謬贊了,李某愧不敢當玉琢郎這稱呼啊。”

  王琛心里想著晚上和小周后約會的事情呢,面對人家丈夫有點心虛,客氣道:“沒,實話實說也。”

  李煜心情大好:“要我說殿帥才是貌似潘安的玉琢郎啊。”

  兩人互相吹捧了幾句。

  最后王琛都被對方吹捧的不知道說什么了,嗯,李煜文化水平太高了,吹捧人的話王琛還真比不過,他只好靈機一動,“違命侯你戴的這頂綠帽子真好看,誒,要被風吹落了,我幫你扶扶正吧?”

  李煜哈哈大笑自己伸手道:“不勞殿帥大駕,我自己把綠帽子扶正。”

  果然扶的夠正,牛逼!

七世狂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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