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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連下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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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濁。

  王杷費大量子彈、炮彈給宋偓演習了一遍,換來的結果自然也非鋤意,除了宋偓承諾傾均有力量助他成事外,還指明了幾個重量級中立的官員存在,并且指明了這些人的一些愛好軟肋。

  宋偓特別指明了,有三個人不能碰。

  第一個是宰相薛居正,此人負責“政權”方面,為最高長官。

  第二個是樞密使曹彬,作為“軍事”方面最高長官也不能有太多接觸。

  至于第三個,不用說,自然是“錢財”方面的三司最高長官沈義倫。

  因為這三個最高長官是對趙匡全權負責的,別說王琛,哪怕趙光義都沒法讓三人加入陣營,尤其是沈義倫,曾經更是趙匡的幕僚。

  不過王璨沒想過找著三人。

  之前他倒是想拉盧多遜,讓吏部給自己安插點人手,不過盧多遜沒同意,王桴得無傷大雅,因為他現在要做的是幫助趙德芳爭奪到皇位。

  爭奪皇位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趙匡駕崩之后,第一時間成功登基,屆時,哪怕一些外部勢力掌握在其他人手里,同樣可以利用皇權一點點收回來。

  那么,想要第一時間成功登基怎么才能辦到呢?

  需要掌控三個部門。

  第一,武德司,也就是后來的皇城司,武德司除了有點像明朝的錦衣衛那樣是特務機構外,還負責執掌宮禁,皇宮的各個大門就是武德司負責把守的。

  第二個,殿前司諸班,比如水滸傳里的徐寧所在的金槍班就是其中之一,還有趙德芳拉攏的武陵,也是其中之一,專門負責皇宮內禁,和武德司一里一外,互相牽制。

  當然,皇宮中還有樞密院的人參與護衛,而樞密院如今掌握在曹彬手里,曹彬又是趙匡的親信,王琛不用想。

  最后一個是尚藥局,像太醫、御醫等等都歸這個部門管。

  有人或許會問,爭奪皇位為什么要扯到尚藥局啊?

  原因很簡單。

  如果發動政變,趙匡一定是非正常死亡,這對于古代人來說,是不可饒恕的,王琛必須讓尚藥局證明趙匡是“自然死亡”。

  其他的王杓沒管,他只要掌控了整個皇宮,基本上爭奪皇位能夠成功,至于成功后外界的壓力,那個慢慢再說,他時間緊迫,暫時考慮不了那么多。

  中午時分。

  在宋偓的幫卯下,王棼到了尚藥局的其中一位尚藥奉御,也是王琛的老熟人劉翰,實際上尚藥局有兩位奉御互相牽制,根據宋偓提供的消息,另一位是趙光義的人,王柘定不可能去接觸。

  除了劉翰外,還有殿前副都指揮使、東西班都指揮使李懷忠,殿前司的最高長官是趙匡親信,王琛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接觸這位掌控東西十二班的都指揮使。

  東郊一戶普通的農家地窖。

  在火把的照耀下,倒也勉強看得清形式。

  “國師。”劉翰苦笑一聲。

  李懷忠倒是顯得很平靜,笑呵呵道:“久聞國師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王琛報以禮貌行了一禮,“此茨暗雜亂,委屈兩位了,只不過今日有重要之時和兩位商議,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則若是傳出去,恐你二人都將丟掉性命,見諒了。”

  李懷忠哈哈大笑,“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能和國師這樣的神人一敘,李某死亦無憾。”

  看性格很灑脫,不過能做到殿前副都指揮使的人,絕對不會像外表那么爽快。

  反倒是劉翰有些面露擔憂,勉強一笑道:“國市什么事盡管吩咐,下官能辦到一定會盡力而為。”

  王琛并未直接進入主題,而是反問道:“劉寺丞,聽聞你曾和馬志前幾年救過晉王的性命,但事后晉王對馬志贊賞不已,反倒是冷落了你,可有此事?”

  李懷忠嘿地笑了聲,“何止是冷落啊,當初劉寺丞被貶的時候,還有晉王的功勞呢。”

  劉翰心說你倆哪壺不開提哪壺,朝廷誰不知道晉王趙光義對他劉翰不爽啊,其主要原因當初他前去醫治趙光義的時候盯著人家夫人多看了一眼,然后嗯,反正他被趙光義記恨在心,不過嘴里不能這么說,劉翰訕訕笑道:“在下官職低微,哪進得了晉王的法眼。”

  王琛確認這件事后,又笑瞇瞇道:“劉寺丞,你今年已經五十八歲,在尚藥局可還滿意?”他聽宋偓說過,劉翰一生沉迷兩件事,一是醫學,二是當官。

  也確實,醫術讓劉翰獲得了官位,同時,也限制住了他的發展,可以說,明眼人都看得出,如果不出意外,劉翰當到尚藥奉御已經到頭了。

  劉翰心里肯定不滿意,但嘴里不敢說,含糊道:“湊合吧。”

  “若是有機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比如成為工部尚書呢?”王璞接拋出了誘餌。

  要知道劉翰如今只是五品官員,而工部尚書則是從二品,如果有機會,作為官迷的他肯定巴不得啊,劉翰一愣,隨即結結巴巴道:“工工部尚書?”

  王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李懷忠,“你跟隨陛下立下汗馬功勞,當初攻打晉陽的時候,還身中流矢險些喪命,如今卻只是殿前副都指揮使,正四品,覺得值得嗎?”

  李懷忠依舊嬉皮笑臉,一點都不像四十來歲的人,“官大官小無非錢多錢少而已,有何值得不值得滿意不滿意?”

  王琚著他看過去,“君子愛財犬有道,可當官的話,哪怕宰相,一年算上津貼、職田等等,俸祿也不過才四五千貫,況且我聽聞指揮使你膝下只有四個女兒,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難道不想生個兒子?只可惜你家有悍妻,不敢納妾,說到底還是你官職低微,你泰山大人又位高權重,若是你能官職再高些,例如力壓你泰山大人,納個把妾又如何?莫說個把,便是妻妾如云,你家夫人還敢說上兩句?”

  這話說到了李懷忠的痛處,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氛有些尷尬地自我圓了一句,“我敬重我家夫人而已。”

  劉翰在旁噗笑出了聲,怕老婆還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李懷忠瞪了一眼劉翰。

  聊了半天,王桎實把該許諾的都許諾了,相信兩人也聽得懂,如今要做的無非是讓他們看見希望,就像是給宋偓希望一樣。

  王琛全面展開話題,扔下一個重磅炸彈,“陛下得了癌,將不久于人世。”

  “啊?”

  “什么?”

  劉翰和李懷忠大驚。

  王柚鄭重道:“皇室內部有一個絕世秘密,你們倆可能不知道,叫做金匱之盟,什么意思呢?就是如果陛下駕崩,繼位者將是晉王,等到晉王退位的時候,再任者為魏王,魏王退位才輪得到德昭皇子。”

  兩人臉色一變。

  尤其是劉翰,他被趙光義記恨,要是真的像王欞說,以后他還有好日子過?

  李懷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職位是殿前副都指揮使,屬于皇帝最親近的一批人之一,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趙光義登基后,肯定會把殿前司全都換成趙二的人,到時李懷忠何去何從?撐死了弄個榮譽性質的職位。

  “我知道你們倆也許會懷疑我說話的真假。”王琛慢悠悠道:“劉寺丞,據我所知,之前陛下身體不舒服,前去治療的乃是你們尚藥局另一位奉御馬志,其后,他便和晉王越走越近,是與不是?”

  李懷忠急忙朝著劉翰看去。

  劉翰仔細一回想,然后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沒錯,當日他前去給陛下看藏來之后,并未帶回任何卷宗,根本不符合尚藥局的章程,我詢問,馬奉御也不言,當時便覺得蹊蹺,沒想到陛下原來生了癌這種惡疾。”

  李懷忠突然問道:“國師,您剛才說金匱之盟乃是皇室秘聞,那您又是如何得知?”

  王栳笑一聲,語重心長道:“因為,接下來我要你們效忠的對象乃是四皇子趙德芳,他告訴的我,如果你們倆答應聽令于我,等到四皇子登基之后,我可以承諾劉寺丞成為工部尚書,而李指揮使你嘛,樞密副使有沒有興趣?”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都低下了頭不語,陷入了沉思階段。

  王琛不怕他們倆不答應,要是不答應,對不起,今天這兩人不可能走出地窖,事情絕對不能敗露。

  劉翰比較謹慎道:“要是我答于你,能見到四皇子殿下嗎?”

  “可以。”王琛道。

  劉翰毫不含糊道:“那我答應了。”

  他可不想落入趙光義的手里,況且工部尚書啊,他一輩子都沒法奢望的權利,如今擺在眼前,有可能得到,官迷到極致的劉翰怎么可能不動心。

  不過讓他下決心的最大原因并不是這兩點,而是宋偓這個天底下最之名的墻頭草倒向了王琛,說句不好聽的話,整個朝廷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宋偓不做沒把握的“投靠”。

  就像是nba的杜蘭特,人家為什么加盟勇士隊,因為他知道勇士隊是總冠軍級別的隊伍,只要加盟,想拿總冠軍輕而易舉。

  而宋偓,一直以來的做人原則都和杜蘭特一樣,從不投靠沒把握趣的人。

  自然,劉翰相信有史以來最成功、眼光最犀利的墻頭草宋偓的瘍,他決定倒向王琛。

  “那你呢?李指揮使。”王琛慢條斯理問道。

  李懷忠和劉翰的想法差不多,都相信宋偓墻頭草的高明目光,只是他還有一點要確認,“樞密副使?”

  王瑗首道:“對。”

  “好。”李懷忠也答應下來,“您需要我和劉寺丞做什么,盡管說吧。”

  王琛本來都準備了好多說辭,沒想到兩人答應的那么輕而易舉,自己都暈了一下,是的,他沒有想到“宋偓影響廉大”,不過見到兩人答應,心中大喜,道:“劉寺丞那邊暫時按兵不動,至于李指揮使你這邊我記得你掌控東西班十二個班的宿衛禁軍,總共三千余人,對吧?”

  李懷忠確認道:“是的,東西班乃是殿前司最大的班。”

  王琛把內心想法說出來道:“我需要安插一千人手進去。”

  李懷忠嚇了一跳,“一千人未免太多了吧,一下子安插進去,很容易被發現。”

  王琛擺擺手道:“不是一下子安插進去,而是在某個特殊的時間點,例如某個你們值班的晚上,我需要你把這一千人布置在各個重要的地方,明白嗎?”

  李懷忠一聽立刻醒悟了,王璧的某個時間點,不用想,肯定是發動政變的時候啊,到時要么成功要么失敗,成功了他們作為勝利者,別說一千人,哪怕十萬人,都沒有人能說半句話,要是失敗了,那就沒有然后了,大家都得掉腦袋。

  只是人家宋偓這樣的權貴都把身家性命賭上去了,李懷忠和劉翰沒有道理不賭,兩人都答應了王琛。

  最后,王璇告了一句,“若是你們倆將此事暴露出去,那休怪我無情,你們想想前幾天焦繼勛的后果就知道了,我當時只是想嚇唬他,所以沒有弄死,否則,憑我天降神雷炸了馬車的手段,你們倆覺得血肉之軀能夠抵擋嗎?”

  劉翰戰戰兢兢道:“不敢不敢,一切謹遵國師命令。”

  李懷忠也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急忙道:“國師盡管放心,屬下哪怕丟掉性命,也絕對不透露今日我們談話內容的半個字。”

  拿下兩個重要人物,剩下的就是安插人手了。

  從地窖出來。

  王樅用瞬間移動把兩人送回了宋偓府中,然后再次使用瞬間移動離開,沒讓任何人發現他的舉動。

  還剩下最重要的一個部門沒拿下了。

  沒錯,就是武德司,這個部門比殿前司還要來得重要。

  要是趙匡駕崩,趙光義、趙德昭得到消息一定會想凈切辦輻皇宮,而這武德司,便是阻止或者拖延兩人進皇宮的最大屏障。

  其實如果自己沒有被趙匡惦記上的話,想要拿下武德司非常容易,因為按照歷史記載,這個時間點武德司最高長官用是王繼恩,可惜的是,因為王琛被趙匡忌憚,連帶著把王繼恩調回了身邊,換成了另一個親信。

  親信?

  你以為你換的那個人,我就沒辦法拿下了?

  王瑕了起來,或者說,他感覺非常可笑,趙匡居然安排了張公公替代王繼恩成為武德司最高長官武德使!

  要知道張公公可是遼國蕭皇后家族安排過來的奸細啊,并且,之前還在王琛的安排之下,認了張青當兒子,算得上半個自己人了!

  王桴得想要拿下張公公簡直太簡單了,簡單到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先是利用明察秋毫觀察了一下武德司里面,王璐見張公公一直在忙,不停有人進進出出說事情,沒辦輻去。

  眼看快要到回皇宮的時間了。

  王琛沒辦法再等下去,只好使用攝魂奪魄傳了一段話給張公公:“我是王琛,還請公公屏退他人一炷香時間,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談。”

  辦公室里的張公公一愣,疑惑地朝著四周看了看,最后還是屏退了所有人。

  見狀。

  王椏才使用瞬間移動進去。

  屋里。

  張公公蹙眉,壓低聲音道:“你怎么來了?”

  王琛慢悠悠走到張公公身旁,湊到耳邊輕聲道:“蕭皇后。”

  張公公如同遭到了雷擊一樣,騰地一聲站起身,猛然瞪大眼睛看向王琛,就那么死死的盯著,一句話都不說!

  王璜手負在背后,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大遼萬歲。”

  原本警惕萬分的張公公終于放下緊張的神色,微笑著說道:“你也是主人派人的?”

  王琛道:“嗯,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張公公道:“什么事?”

  王琛長話短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大宋皇宮可能發現一點狀況,屆時我要求你讓武德司全力幫助與我。”

  “好。”張公公答應道。

  王枧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那我先行告辭了,擇日再聯系。”說著,他便使用瞬間移動出了武德司。

  但是,他并沒有關掉明察秋毫,而是一直開著盯著武德司里面張公公的舉動。

  別看張公公剛才答應的爽快,王琛敢用性命保證,接下來張公公一定會想辦法聯系蕭皇后,確定王棖不是真的是遼國奸細。

  果不其然。

  這邊王璋腳出了武德司,后腳張公公便寫了一封文書用蠟丸封住,隨后叫來一名二十一二歲的青年藏在特制的鞋底帶了出去。

  只不過這一切都暴露在王琛的眼中,他都沒有親自出動,通知了金槍班的武陵,成功在郊外截獲此人。

  至于其他的,王栲信武陵有一百種辦法,能夠讓張公公“確信”王琛確實是遼國派來的。

  三個最重要的部門拿下!

  還擁有宋偓家族的鼎璃持!

  一旦到了政變那天,里應外合,王栲信自己絕對能夠讓趙光義和趙德昭一江春水付東流,成功推趙德芳登基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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