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
皇宮里。
趙匡正盯著一名小太監的手掌觀看,老太監張公公一言不發地站著。
約莫十來秒鐘后。
趙匡有些訝然道:“你手上的疥病幾乎都不見了?”
“回陛下。”小太監彎著腰道:“您賜的藥膏我連著擦了兩三天,小水泡明顯少了,平時也不癢了。”
趙匡側頭對著劉翰道:“劉寺丞,替他瞅瞅。”
劉翰是鴻臚寺丞,只不過他的正職是尚藥奉御。
尚藥奉御是尚藥局的最高長官,一般由精通醫藥的專家擔任。皇帝有病,典御要親自診斷并立法處方,藥成之后要親自嘗驗。因為尚藥典御直接為皇帝服務,所以歷朝中此官之職品都較高。
自然,擔任該職的醫官醫術十分高超。
劉翰替小太監檢查了一番,嗯了一聲道:“他的疥病好了許多,按照目前情形看,不久就能痊愈,至于能不能根治還無法下定律,得慢慢觀察。”言罷,他停頓了下,感嘆了起來,“若是服用我開的方子,最起碼要月余才有成效,陛下這藥膏當真神奇啊。”
趙匡當然不會說這些藥是王琛給的,他又問道:“我讓你拿去的那什么甲醛驗了嗎?有沒有毒?”
劉翰笑道:“就是一氣味有點怪的水,無毒。”
藥膏、藥和甲醛都驗證過了。
藥膏和藥確實對疥瘡有非常顯著的治療效果,而甲醛也沒有毒。
一時間趙匡狐疑起來,難道王琛真的像張公公說的那樣忠君不二?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他想不相信都沒理由啊,在這一刻,老趙內心百感交集,又有點慚愧,覺得對王琛過分了,可是轉念一想,王琛此人身懷治世大能,若是成了氣候,一定會對趙家江山產生巨大的威脅,想到這,老趙堅定了決心,王琛此人不能留,不過得等電能弄出來。
趙匡不是傻子,知道電能的出現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能成為千古一帝,超越三皇五帝的存在。
略加思索,趙匡屏退了劉翰和小太監,然后對著張公公道:“王大夫有心了。”
張公公道:“只可惜他在仙界地位低微,不然能向太上老君求到更好的藥,即便如此,這次他也花費了不少好處,才從老君那邊得到這些藥。”
“他一片忠心,我不能讓他寒心啊。”趙匡又開始展示他的帝王心術了,“傳我命令下去,賜通州城隍金身、賜王大夫絕品珍珠寶石項鏈一串、升…算了,把朕那只戰國時期的水晶杯賜給王大夫好了。”
張公公一臉動容道:“那只珍貴異常的水晶杯您要賜給王大夫?”
趙匡擺擺手,“他對我如此忠心,我自然不能小器,行了,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對了,就按照王大夫說的去做,以后我的外衣洗滌都要在高濃度甲醛里浸泡一下,再拿一瓶低濃度甲醛放寢宮。”他頗為高興道:“沒想到我二三十年的頑疾有治了,哈哈。”
他嘴里這么說,心里卻在冷笑,兩件珍貴異常的寶貝賞賜下去,一定會讓王琛麻痹大意,感動的肝腦涂地繼續“愚忠”下去,從而盡心盡力鼓搗電能。
如果王琛是古代人,想必得到這些玩意的時候會和趙匡內心猜測的一樣,只可惜王琛是接受過偉大無產階級教育的人,曾經的共產主義接班人,咋可能被封建時期皇帝的小恩小惠給弄得迷失方向?
靜海州衙。
一大清早醒來的王琛一直在琢磨按部就班到底有什么功能。
他嘗試點擊了下,然后發現和之前一樣,一道光芒沖進了眼球里,這次是紅色的光芒,再然后,王琛只覺得這個紅色光芒一直在眼睛里盤旋,沒有其他動靜了。
這時,懷孕的柳琦紅側臉看來,蹙眉道:“官人,您怎么生了紅眼病?要不讓奴家給您把把脈?”
王琛瞧了過去,發現眼中的紅色光芒有些蠢蠢欲動,似乎只要自己一個念頭,這道紅色光芒便會立刻沖向柳琦紅,他還沒搞清楚這道紅光咋回事,柳琦紅又有身孕,王琛當然不可能在自己老婆身上嘗試,他搖頭道:“可能沒睡好,蕓兒呢?”
“她出去灌開水了。”柳琦紅指指外面。
王琛決定在蕓兒身上嘗試一番,“成,你先梳洗,我出去看看。”
柳琦紅還以為他憋了這么多天忍不住了想要找蕓兒泄火,掩嘴笑道:“官人何須那么麻煩,奴家又不是不通情達理,大不了晚上您讓她伺候著睡覺就行了,這大白天被人知道了可不太好,容易說閑話。”
王琛汗了一下,哥們兒有那么饑渴么,他胡亂解釋了一句,便離開房間了。
出門。
走廊里。
往前走,準備去廚房尋蕓兒。
剛跨出去七八步,忽然聽到隔壁冷艷的房間里傳來嘰嘰喳喳鳥叫聲,一會兒是麻雀聲,一會兒是大雁鳴,再過會就變成了百鳥爭鳴。
冷艷養了很多鳥?
王琛好奇了起來,折而復返,來到冷艷臥室門口敲門。
咚,咚咚。
里面百鳥爭鳴聲驀然一收,隨后冷艷的聲音傳來,“何人?”
王琛自報家門道:“我,王琛。”
“原來是東家呀,來了。”里面冷艷說話有點怪。
因為她從來不叫自己東家,基本上都是公子或者王公子。
而且也沒那么多語氣助詞。
王琛有點納悶。
踢踏踢踏腳步聲傳來,一會兒后,門被打開,露出了一臉笑容的冷艷,她笑得非常嫵媚,還穿著一條嫩黃色裙子,和平時完全不同,要知道王琛認識她到現在,從來沒見過她穿裙子啊,每次都是白衣白褲。
不過話說回來,她笑得樣子像極了愛情,讓人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在那么一瞬間,王琛看的有些失神。
“東家,找我什么事?”冷艷眨著眼睛,語氣略帶調皮道:“大清早敲我這黃花閨女的閨房,該不會別有所圖吧?”
沃日,你啥時候這么能說了?
王琛總覺得怪怪的,朝著屋子里面瞅了瞅,“剛才我聽到你屋子里很多鳥叫,特地過來看看,怎么沒有?”
冷艷睜大眼睛道:“我一直在屋子里沒聽見呀,您可能聽錯了吧。”
難道真的聽錯了?
不應該啊,剛才動靜還挺大。
王琛愈發納悶起來,可是屋子里確實沒看見什么,他躊躇了會,想到今天準備回現代社會,也不準備進冷艷屋子里,想要打個招呼轉身就走,忽然想到自己眼睛里的紅光還沒測試,而且這道紅光在眼球里盤旋確實挺難受,總有種戴了紅色墨鏡看世界的感覺,要不在冷艷身上嘗試下?
她常年練武,體質應當非常不錯,嘗試一下應該沒問題。
想到這,王琛心隨意動,眼睛里紅光猛然朝著冷艷身上竄去。
然而奇怪的是,冷艷似乎對這道紅光沒有任何察覺,直挺挺被擊中了額頭。
再然后,這道紅光又從冷艷的額頭返回了過來,鉆進王琛腦海里。
當紅光鉆進腦海里之后,王琛突然發現自己的腦子里似乎多了很多知識,口、齒、唇、舌、喉、鼻等器官都感覺癢癢的,似乎在發生著什么變化。
這種情況只持續了兩三秒鐘。
等到癢的感覺一消失,王琛驀然發現自己腦海里的那些知識是教自己如何發聲,什么鳥叫應當怎么樣,什么模擬人的聲音又如何——這明明就是口技啊。
為什么對著冷艷使用按部就班這門神通,哥們兒會無緣無故學會了口技?
難道…按部就班是復制別人的技能?
可是也不對啊,沒聽說冷艷會口…誒,眼前這個人不是冷艷,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四師妹蘇菊。
王琛眼前一亮,覺得是這么個解釋了,按部就班是一個成語,原意是寫文章時篇章結構安排得體,用字造句合乎規范,后來引申為照章辦事,依次進行,不越軌,不逾格,也指按老規矩辦事,缺乏創新精神。
也就是說,自己真的復制了蘇菊的口技?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對不對,王琛嘗試著利用剛剛得到的口技知識,把自己聲音模擬成冷艷,聲音似乎從不遠處傳來的一樣,“四師妹,為何冒充我欺騙王公子?”
“冷艷”連忙四處張望,“二師姐,你人呢?”
果然如此。
王琛暗暗偷笑,繼續用口技反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近在眼…”“冷艷”話沒說完,然后瞠目結舌地看著王琛,伸出手指一臉難以置信,“你…這…你…”
王琛恢復自己的聲音,嬉皮笑臉道:“我怎么了?蘇姑娘。”
蘇菊都呆住了,“您也會口技?”
王琛嘿了一聲,“區區口技怎生難得倒我這個城隍老爺?我昨日聽你展示了一遍就學會了。”
蘇菊變化的冷艷一臉懵逼道:“聽一遍就學會了?我可是苦練了十幾年才達到今日的成就呀。”
王琛心情大好,沒有解釋,哈哈大笑著擺擺手轉身走了。
哈哈,按部就班這門神通太牛逼了,居然能夠復制別人的技能,唯一有些遺憾的是,似乎這門神通只能復制別人的一種技能,因為王琛知道蘇菊還有易容的本事,但偏偏,只復制了口技,復制什么技能似乎是不確定性,無法選擇,也就是說從對方身上“偷”的技能,是隨機性的。
即便這樣,王琛還是興奮的不行。
要知道自己在北宋發展科技最大的難題就是各種科學技術,很多都不知道怎么去操作,如今哥們兒有了按部就班這門神通,回到現代社會對著各種科研大家復制技能就行了。
太棒了。
下次對冷艷使用一次,要是能把她的武藝偷過來就更牛逼了。
王琛愈發覺得興奮了,打開虛擬屏幕,準備穿越回現代社會。
然而,一打開虛擬屏幕,他又懵了。
為什么懵了?
因為之前充滿的579511點能量值不見了,不僅不見了,還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了負數!
能量緩沖槽(420127/579511)。
王琛:“…”
得,不用說,肯定是剛才使用了按部就班這門神通,導致能量值用光了,他仔細計算了一下,除去每秒鐘增加九、十點能量值,使用了一次按部就班應當花費了一百萬左右的能量值。
真貴。
今天看來是回不去了。
王琛頗為無奈,只好再在北宋留了一天,順帶著看看按部就班充能是不是和明察秋毫一樣,二十四小時能充滿。
結果讓他非常失望。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能量值倒是恢復到了三十萬左右,可是按部就班充能幾乎不可見,要不是提手旁有一丁點紅芒充斥,王琛險些都要以為是一次性神通了。
估計十天半個月都充不滿。
按照一天的充能進度來看,王琛估測要二十多天甚至一個月才能充滿。
好吧。
這門技能局限性非常大。
首先復制別人技能消耗的能量值非常多,第一次使用就花費了一百萬能量值,其次,充能進度太慢。
瑕不掩瑜。
哪怕一個月只能使用一次,這種能夠偷別人技能的神通還是牛逼到不行啊,最重要的一點,偷到了似乎是永久性掌握,因為他昨天偷完蘇菊的口技后,到現在依舊能使用。
還別說,按部就班這門神通有點像《英雄聯盟》新出的英雄解脫者塞拉斯,塞拉斯專門偷別人的大招,難不成按部就班也是如此?只能復制別人的“大招”?而蘇菊的大招是口技,不是易容?
暫時弄不清楚,回頭再嘗試一下。
嗯,幸好沒有偷柳琦紅的技能,不然哥們兒一個大老爺們掌握了古代青樓女子最大的絕技床技,那畫面簡直太美不敢想象。
回到現代。
中午時分,沈霞正在幫母親做飯,父親不知道去哪里溜達了。
天氣比較冷,難得今天太陽高照,王琛捧著筆記本電腦,坐在靠路邊的灶屋間旁邊邊曬太陽邊查詢關于緬甸翡翠的情況。
根據網上的介紹情況來看,緬甸老坑翡翠最好,通常在老坑翡翠質量較好,水份也較足。這是因為原生礦床實際上有各種質量不等的礦石,經過水流的搬運,沉積成次生礦床,一些質量差的,如有裂隙的,粗粒的,結構松散的,不純的翡翠就會得到自然的分選,淘汰。最后保留于河床中的,主要是些質地較緊密,結構較細粒的翡翠。
而老坑翡翠主要的產地在度冒、緬冒、潘冒和南奈冒四個地方。
王琛在地圖上搜了一下,然后找了一副北宋時期的蒲甘地圖對比,大致確定了地方。
很簡單。
就是搜集資料花費點時間。
王琛頗為滿意,正準備再插點關于翡翠的資料。
屋子里傳來母親的聲音,“兒子,吃午飯了,去把你爸找回來。”
“他去哪了?”王琛朝里喊了句。
“后面你姑婆家吧。”程琳道。
王琛合上筆記本電腦,放回屋子里,然后出門去找父親。
姑婆家就在后面。
大概二三十米路,王琛沿著鄉村水泥路往北走。
沒想到迎面一輛現代車急速駛來,嚇得他連忙往旁邊一跳,這還不算完,車子里飛出來一個可樂瓶,得虧王琛躲得快,不然鐵定砸腦門上。
然而現代車似乎沒有察覺,嗖地一聲不見了。
沃日。
哪個混蛋?
大過年的做這種事?
望著腳旁邊的空可樂瓶,王琛心中有些不爽,太沒素質了吧。
只是車已經馳遠,現在追也來不及,再說了,總不可能追上前去潑婦罵街吧?
算了算了。
王琛頗為郁悶,跑到姑婆家把父親找著了,父親正和姑婆家兒子聊得高興,他又不好催。
等了十來分鐘,父親才意猶未盡道:“鐘林,我先回去吃飯了,下午一起打牌。”
陸豐的父親陸鐘林邀請道:“要不你和小琛在這吃午飯吧?”
“不了,不了。”王保國擺擺手,起身道:“小琛,咱們回去。”
“噯。”王琛和陸豐以及其父親告別。
和父親兩人往南走。
忽然,遠處傳來“滋”地剎車聲。
王琛朝前一看,是剛才那輛現代車,好像差點撞到人,被人揪著在罵呢,距離有點遠,聽不到在說什么。
有熱鬧看王保國來勁了,“走,咱們去看看。”
本來王琛對這輛現代車就有點不爽,琢磨著去看看就看看吧。
然而他和父親兩人剛走出去四五步路,前面事情似乎解決了,現代車再次啟動,朝著他們的方向開來。
一想到剛才差點被可樂瓶扔到就有點不爽。
可是王琛又不可能上前攔住別人的車,原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驀然想到一個電影畫面,《五福星》里面有人利用口技模擬爆胎,讓公交車司機停下來。
誒,既然這輛現代車剛才那么不禮貌,哥們兒也讓你驚魂未定一番。
王琛肚子里冒出了壞水。
或許是剛才差點撞到人的原因吧,現代車車速明顯比剛才朝南去慢多了。
在快接近的時候,王琛猛可地模擬了人被汽車撞的聲音,“砰!”
然后他再模擬一個被撞的凄厲老婦人慘叫聲,“啊!”
旁邊的王保國被嚇了一跳,“哎喲,撞人了?”
連王保國都被信以為真了,更別說現代車了。
只見現代車猛然一剎車停下,然后駕駛座車門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二十一二歲戴墨鏡的小青年,他臉色煞白,急忙跑到車前想看看把人撞成什么樣子了。
這撞人的聲音本來就是王琛用口技模擬,肯定不可能發現什么啊。
果然,小青年狐疑地盯著車前看了半天,甚至還不信邪鉆到了徹底看,一無所獲。
王琛一直盯著看呢。
小青年滿臉不解,還朝著王琛問道:“帥哥,剛才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王保國本能道:“聽…”
“沒有。”王琛打斷,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聲音?”
小青年皺了皺眉頭,擺擺手道:“沒什么。”然后轉身返回駕駛座旁邊,想要鉆進去。
一點禮貌都沒有。
問完話都沒句謝謝。
王琛對這個小年輕很沒有好感,故意再次逗對方,發出爆胎的聲音,“砰!”隨即,他發出爆胎后漏氣的聲音,“滋”
“臥槽,不會這么倒霉爆胎了吧?”小青年眼前一黑,連忙再次從車里下來檢查輪胎。
四個輪胎檢查遍了,壓根沒爆胎啊。
這下子小青年更加納悶了,四處張望,實在沒發現什么,又跑到車門旁邊要上車。
王琛還沒想放過對方,嘴里模擬遠處有車急速飛馳而來的聲音,“呼哧——”,再然后利用口技發出追尾的聲音。
“砰!”地一聲巨響!
小青年差點嚇尿了,連滾帶爬從車子里跳下來,張嘴就要大罵,“誰…”話沒說完,他再次一臉懵逼地看著車后面空蕩蕩一片。
王保國都露出驚悚的神色了。
更別說小青年了,他原本白皙的臉蛋一下子變得鐵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再次看向站在旁邊的王琛和王保國,“你倆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王保國再次道:“我…”
“沒有啊。”王琛又一次打斷,一臉奇怪道:“什么聲音?”
王保國不說話了,看著兒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倒是小青年急的滿頭大汗道:“就是撞車的聲音,還有爆胎的聲音。”
王琛連連搖頭,“沒有,這從南到北就你一輛車停在這里,哪來的撞車聲音?再說我也沒看見你車子輪胎壞了,聽錯了吧?”
王保國臉上已經帶著笑意,嚇唬小青年道:“你該不會撞邪了吧?”
撞邪了?
不是撞邪了會這么邪門嗎?
小青年臉都綠了啊,眼神里帶著惶恐結結巴巴道:“應…應該不會吧。”
“嗨,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王琛否認道。
小青年一想也是,松了一口氣。
王琛再次道:“嗯,說不定你精神分裂有幻聽。”
小青年:“…”說起這個,他寧愿相信撞邪了,可是不論撞邪還是幻聽,他媽都不是好事啊!
報了一箭之仇的王琛沒有再理會小青年,拉著父親回家吃飯去了。
站在原地的小青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喃喃自語道:“我…該不會真的是精神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