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巴奪幾人的調侃,秦銘也不生氣,笑了笑說道:
“我這邊肯定會盡力而為,但是你們也千萬不要覺得這件事就這么完了,畢竟她對我所謂的喜歡,都是建立在她神志不清的前提下的,加上她之前還受到過很大的刺激,對于這莊園的其他人都心懷惡意,所以很難像對待正常人一樣去引導。
說淺了沒用,說深了還容易刺激到她,反倒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但是適中的話,我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既沒哄過孩子,也沒照顧過病人,單純的相處在我看來就已經是老大難的一個問題了。”
“我覺得你說的這些不算是什么問題。”
巴奪聽后不以為然,隨后壞笑著說道:
“她再怎么樣,本質上也還是個女人,你當對付女人一樣對付她就好。”
“這能一樣嗎。”秦銘覺得巴奪真是想事情想的太簡單。但是巴奪卻非常堅定他的想法,于是又強調說:
“怎么不一樣,不信我問你,女人有些時候做起事來,像不像是個孩子?
鬧起脾氣來,莫名其妙的像不像個神經病?
一會兒肚子疼,一會兒又不舒服的,像不像一個病人?
所以我并沒有說錯啊,只要你真當她是你女朋友,那么應付起來就沒什么問題。”
巴奪說的倒真像是那么回事似的,但秦銘聽后卻尷尬的甚至有些想笑: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談過女朋友,所以對女人這塊不是很懂。要是你真那么明白的話,可以指點我一下。”
“別鬧了秦銘,你都多大了還沒談過對象,就我上初中那會兒,我班就長得那樣事的一個同學,那都帶人去旅館開過房。”
巴奪說著還不忘夸張的歪了歪嘴,秦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許這件事在巴奪他們看來確實沒那么難吧,只要將那女瘋子哄好照顧好,不讓她亂寫亂跑的,將這幾天熬過去就萬事大吉了,可在他心里面,這件事的難度絲毫不亞于他同錢麗拼命那次。
“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
錢鈞則看了一眼被巴奪弄得無語的秦銘,繼而黑著臉吼了巴奪一句:
“就你還好意思添個你那張像是被車轱轆壓過的大臉,叭叭的和秦銘在這兒說了解女人呢?
你要是這么厲害,上學那會兒你還會經常被人甩,被人嫌棄嗎?你自己都處理不好這種事,又是哪來的自信去交別人?
真要是中途出點兒什么事,你付得起責任嗎?
還女人都是神經病,都是孩子的,你怎么說出來的呢,那叫撒嬌,叫小任性,和咱們碰到的這種瘋子能TM一樣嗎!”
錢鈞則劈頭蓋臉說了巴奪一頓,巴奪本來想懟回去的,但是想了想估計也是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確實是有些扯淡,所以就只是冷哼了一聲,倒是并沒有說什么。
巴奪那邊安靜下來,錢鈞則接著又和秦銘說道:
“秦銘,你千萬別聽巴奪胡說,對方不僅是個瘋子,同時又是受詛咒影響的人,她現在糾纏上你,無異于在你的身上綁了一顆定時炸彈,這種壓力我是能像到的,所以實在不行,你也不用勉強。
反正就算你和那瘋子演戲,也未必就能阻止再有“信件”出現,與其這樣,倒不如就像之前那樣,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畢竟這次事件并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沒有義務,我們也沒有權利要求你去承擔全部。”
錢鈞則這番話到底是出于真心的,還只是象征性的那么一說,秦銘無法確定,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番話聽到他耳朵里很舒服。
起碼是要比巴奪那種,像是沒事人似的在旁邊說風涼話強多了。
“能避免的話當然還是要盡量避免的,誰也不知道下次再有信件出現的時候,會讓我去做什么。總之還是那句話,我盡力而為吧。”
秦銘最終還是決定去做這件事,這并不是因為錢鈞則說的這番話,而僅僅是他想要將主動權抓在自己的手里。
因為就像他說的那樣,下封信件上會出現什么內容,是他們無法預測的,萬一又讓他們投出一個人離開莊園,他們怎么辦?
更別說還存在其他更糟糕的可能了。
安子黎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安靜,只是單純的在聽,而沒有去主動說什么,以至于錢鈞則和巴奪,都已經下意識的忽略了她的意見。想來也就只有秦銘知道,安子黎心里面應該也是建議他這么做的。
關于這件事的討論暫時告一段落,秦銘以想要單獨想想為由,先上樓去休息了。
回到房間后,他打開水龍頭先是洗了把臉,過程中,安子黎則給他發來了私信:
汪荃的尸體我搜過了,什么都沒有,他的東西應該是被巴奪他們拿走了。
看到安子黎發來的私信,秦銘本想隨便回一句,去隱瞞女瘋子將汪荃的儲物戒給到他的事情,但是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剛才不方便和你說,汪荃身上的有一枚儲物戒,他死后被那個瘋子拿到了,現在在我手上。等這起事件結束,我們在一起看看里面有什么。
真有你的。
安子黎并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再一連串發了幾個可愛的表情后就不再說話了。
秦銘甩了甩手上的水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繼而屁股有些發沉坐在了沙發上,他希望那瘋子很快就會來找他,不然的話,他們難說不會再收到一封信件。
時間在不知覺中,繼續在不緊不慢的流逝著,很快就來到了晚上10點鐘。
這段時間,秦銘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而在一個小時前,錢鈞則曾來房間找他,說孫國偉逃走的事情,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無論是孫國偉還是徐璐,他們存在與否對于這起事件而言,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
胃里生出了些許饑餓感,秦銘隨后從儲物戒里,取出了一個面包,撕開包裝袋吃了起來。只是還沒吃上幾口,他便聽到門外傳進來一串急促靠近的腳步聲,不多時,便聽錢鈞則敲門說道:
“秦銘你在嗎?”
“在,怎么了?”
秦銘快步過去將門打開,門外是錢鈞則和巴奪:
“你看看吧,剛收到的。”
錢鈞則說完,便將他手上攥著的信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