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心里面是非常矛盾的,既要必須遵循信上的內容,還要在此基礎上想辦法保命,這讓他無論怎么想都覺得做不到。
也不可能有人做到,除非那找上門的鬼祟弱的一批,完全能夠被靈能解決。
各位大佬們,求求你們行行好,小弟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發誓,只要你們能保我活下來,以后就是當牛做馬我也愿意。
并且我這次所獲得的學點,也會拿一半出來,幫你們換取所需。
徐世軍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否定了自己想當然的念頭,決定最后在討論組里再試一下。他覺得他開出的條件已經很豐厚了,畢竟一半的學點,怎么著也足夠換上一塊靈石的。
盡管,他完全沒有考慮之后認賬的事。畢竟從這兒一離開,所有人便大概率會繼續跟著班級的人參與事件,到時候就算是想問他要賬也根本找不到他人了,除非幫他的那個人是汪荃。
因為他和汪荃都是大二7班的,雖然之前從沒有在一起參與過事件,但也都知道彼此。他本來是想多靠靠汪荃的,畢竟汪荃是他們那批人中的前十,看上去也像是挺好說話的樣子,然而他給汪荃發了很多次私信,結果對方愣是一條也沒回他。
這條消息發出去后,便如同石沉大海,就連一個回應的沒有。不知道是他們眼下都被鬼祟找上了,還是說根本就懶得幫他。
“草,這幫沒人性的家伙!老子真要是活不成,你們也沒想好!”
徐世軍心里面已經打定主意,真要是鬼祟將他逼到絕望的境地,那么他就將鬼祟引到秦銘他們那兒去,能拉走一個是一個。
不過正當徐世軍對討論組里的人,不抱有任何期望的時候,汪荃卻突然給他發了條私信:
留在房間里必死無疑,你如果還想活命,就趕快從房間離開。快!我們都被秦銘騙了。
徐世軍沒想到汪荃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他,可盡管如此他看后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汪荃和他說的方法,完全是違背那封信上的內容的。
你說秦銘騙我們是什么意思?難道那封信是假的?他又為什么這么做?
信不信由你,你自己選擇吧。
汪荃之后又回了一句,便徹底失去了聲息。
徐世軍內心掙扎的抓著腦袋,因為他必須要在這一兩分鐘內,從秦銘和汪荃提供給他的兩條路中選出一條來。
這兩條有可能都是死路,但也有可能是一生一死。
徐世軍想不明白汪荃說的秦銘騙了他們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又有些不相信汪荃,因為他覺得秦銘沒理由,也沒道理將所有人都坑死才對。
畢竟多層事件的鬼祟,不是僅憑一兩個人就能對付的。如果他們這些人都死了,那么秦銘也大概率活不成。
可如果秦銘沒問題的話,汪荃也沒必要提醒他啊,再說他和汪荃也無冤無仇,汪荃也沒什么道理故意坑他。
“真他娘的要命了!!!”
徐世軍對著墻壁很錘了兩下,最終決定先留在房間里看看再說,實在不行他再想逃出去的事情。在動用靈能的前提下,想來逃出房間應該還是可以的。
心里面剛剛有了決定,徐世軍便聽到衛生間里傳出了一聲,像是鏡子裂開的響音。
他聽后打了個寒顫,房間里的燈光也跟著像是電壓不足似的,瞬間暗了好些。
徐世軍夜視能力雖然還做不到,完全無視光亮,但像在這種光源條件下,還是不受什么影響的。
“來了嗎已經。”
徐世軍艱難的咽了口唾液,目光則死死的鎖定在衛生間的門上。
衛生間的門,是那種比較老舊的木門,上面是一塊長方形的玻璃,盡管不完全通透,但如果貼近了往里面看,還是能夠看得比較清楚的。
不過徐世軍沒有那么做,因為他對知道鬼祟兇獰的模樣毫無興趣。鏡子碎裂的聲響越來越大,他甚至聽到爪子割劃墻壁的聲音。
徐世軍心驚膽戰的站在門邊,盡管他已經非常確定,此時此刻正有一只鬼,在透過洗手臺前那塊破碎的鏡子在往外爬著。
可正當他以為鬼祟會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他卻突然心有所感看向了床邊。結果便見到床上竟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去了一個木偶。
那木坐在床上,明明像是畫上去的樣子,眼下竟在盯著他打轉。
徐世軍的后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了,心道自己竟完全沒有感覺到那木偶的出現。而就在他驚恐這件事的同時,當他再將注意力集中在那木偶的身上時,那木偶已然與他的距離不足一米。
并且更糟糕的是,衛生間的門竟也無聲無息的被推開了,同樣有一個身上掛滿鏡片的木偶,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它們的表情一致,臉上皆流露出邪魅的笑容,走起路來無聲無息,仿佛這房間根本就是一處真空地帶似的。
徐世軍已經心里發毛了,兩個木偶的詭異程度顯然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他覺得如果他再不逃出去,怕是再等上幾秒,就連逃出這房間的可能都沒有了。
這么一想,徐世軍覺得不等再待下去了,于是忙一把將房門拉開,拼命的沖了出去。
長廊里空無一人,徐世軍出來后還不忘回頭去看那兩個木偶有沒有追出來。結果讓他感到萬分驚疑的是,那兩個木偶就站在門邊,竟然完全沒有追趕他的意思,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瞬間就一動不動了。
徐世軍猛地停下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忙又不要命的往回逃去。可是他人剛來到門邊,甚至還沒等他邁腿進去,便發覺整個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覺。
接著,他便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被攔腰斬斷的雙腿,就血淋漓的放置在距離徐世軍不遠的地方,他掙扎的想要爬起來,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意識正在極快消逝著,快到他甚至來不及將保命藥劑喝下去,就徹底變成了一具尸體。
長廊里依舊保持著此前的死寂,在幽暗的燈光下,徐世軍那斷為兩截的尸體,則在血色的襯顯下,仿佛完美融進了那些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