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當然知道王思仔說的演是什么意思,所以他象征性的點了點頭,也出于禮貌的道了聲謝謝,倒是易少東什么也沒說,感覺上心里面并不是很爽這個自來熟的胖子。ωヤノ亅丶メ..
王思仔在他們這兒又說了一會兒,直到一個留著短發,穿的有些中性的女人上了車,他才像是被嚇到似的,緊忙閉上了嘴。
早上肚子痛,一連拉了好幾次,險些拉的老子遲到。
最后上車的這個女人,顯然就是群里的林子鶯,秦銘本以為對方給人的感覺,會是那種大姐姐,或是較為可愛類型的女生,結果真人出現卻多少有些讓他意外。
林子鶯自己嘟囔了一句,之后她便一眼瞧見了王思仔,頓時充滿火氣的說道:
你個死胖子真是心眼壞透了,一上來就想禍害我的兩個小學弟是不是?
你少胡說八道,我是在幫助他們。
哦,那看來我還是錯怪你嘍?
林子鶯冷笑了一聲,隨后目光在秦銘和易少東的身上短暫的停留,倒是沒和他們說什么,撇了撇嘴也找了個座位坐了下去。
因為3號考場是6個人參與,所以隨著人員的到齊,黑衣人司機也不再繼續等待,這時候也將車子發動起來,緩緩的駛入了3號公路。
隨著車子進入3號公路,并且漸漸遠離收費站,秦銘突然發現外面的天突然間就暗了下來。
不僅如此,連帶著他們手機上的時間,也直接變為了晚上8點。
不用太驚訝。多層世界本來就和我們所在的世俗不同,咱們這兒可能是白天,那邊就可能是晚上,咱們這兒可能下雨,那邊就可能下雪。
這看似兩邊距離的很近,但事實上,中間卻隔著一個世界。
王思仔見秦銘和易少東對于這種變化都顯得很驚訝,于是也在旁邊說明了一句。
秦銘點了點頭,但是心里面卻早已經不似先前那般驚異。
畢竟他很早之前就知道,學院本身就是存在于一片獨立的空間中的,只是他當時對于異空間并沒有太多的概念罷了。
不過眼下再去看這件事,他心里面則要清楚不少,覺得學院所在的這片異空間,很可能就是一座類似于中轉站的存在。
是一扇連接著各個多層世界的門。
靜雅餐廳的一角,張洪波拿起酒杯有些醉醺醺的站了起來,對著桌上的另外幾個人說道:
今天我就這最后一杯了,最近我這狀態不是很好,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大家見諒。
別啊洪波,你這才喝幾杯,裝慫可不是你的性格。
見張洪波喝完這杯就要跑路,其他人忙都起哄的勸了起來。
我現在不是裝慫,是真慫。
真喝不下去了,你們也別逼我了。
張洪波說完將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他也不管其他人說什么,直接放下杯搖搖晃晃的朝著門邊走去。
洪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看著狀態不怎么好呢。你快跟過去送送他。
開口的是張洪波的經理,一個50多歲的中年人,今天這頓飯既是他們所在部門的聚餐,同時也是他的歡送會,因為從明天開始他就要去分公司任經理了。
聽到老領導的指派,一個小年輕忙聽后的追了過去。
洪哥,你沒事吧。我騎車送你回去吧。
小年輕在追上張洪波后,忙用胳膊攙住了他,張洪波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嘴上拒絕道:
我沒事,你趕快回去陪咱們經理吧。
我自己能回去。
是經理讓我來的,我也不放心你自己走。
我沒事,你回去就行。
盡管張洪波不覺得自己真的喝醉了,但是對方還是騎著摩托將他送到了家里。
坐在沙發上,張洪波只覺得一陣頭昏眼花,于是急忙站起來踉蹌的沖進了衛生間里,之后便趴在馬桶上狂嘔起來。
正常來說,以他的酒量半斤白酒根本不會這樣,但無奈他最近實在是身心俱疲。
無論是身體方面,還是心理方面的狀態都差的離譜。
就說部門經理要調走這件事,所有人都認為,包括他自己也是這么想的,他在公司矜矜業業干了20年,無論哪方面都做的很好,也深得領導的喜歡和信任。
本來他們領導調離,空出來的位置是要給他的,結果前幾天上面卻突然通知,說會空調一個經理過來。這就等于是說,他之前干的那些事,做的那些努力全都白費了,到頭來他還只是一個小兵。
心里面有怨言,覺得命運不濟是一方面,再有就是他最近的睡眠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睡得著是睡得著,但總是沒多久就會醒來,精神頭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張洪波吐的稀里嘩啦,直到吐的只剩下了酸水,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擦了擦嘴角。
在酒精與困意的雙重麻醉下,他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精神在變得恍惚,他費勁的站起來,然后扶著墻壁跌跌撞撞的走進了臥室,直到他來到床邊,他才徹底放心的卸下了所有力氣,身體沉沉的趴在了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原本趴在床上睡得昏沉沉的他,卻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先前麻醉他的酒精,好似已經被蒸發的干干凈凈,他支起身體而后下意識朝著窗外看去。
外面黑漆漆的,顯然即便靠著酒精的麻醉,也沒有讓他在睡眠中渡過這個該死的黑夜。
心里面有些恐懼的拿起手機,在按亮屏幕上,上面顯示的時間卻讓他感到崩潰。
凌晨3點。
又是這個糟糕的時間。
因為最近這幾天,他無論幾點睡,無論以何種方式入睡,都會在凌晨3點鐘準時的醒來。
并且在醒來后,他就無法再睡下了。
在床上目光空洞的躺了一會兒,之后他又從床上下來,然后點燃一根煙坐在沙發上抽了起來。
習慣性的打開電視機,結果剛打開,從中便傳出了一聲玻璃破碎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