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跑過來后,或許是見到這里的人很多,所以并沒有直接開口,而是招呼王輝剛去到一邊。
但是王輝剛現在正被石忠海的事情煩著,于是也沒有過去,只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什么事?”
“這個…”面對王輝剛的詢問,兩個人都顯得很難開口。
“到底怎么了,說就行。”王輝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見王輝剛根本沒心思聽他們單獨回報,兩個人也不顧忌那么多了,其中一人匯報說:
“剛才我們的人在村子里巡邏,結果碰到了很多劇組的人員,他們向我們反應說,有好幾個人都不見了。”
“有人不見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王輝剛聽后,心里面頓時又是“咯噔”一下。
“他們說從到這里開始,中間就一直有人失蹤。”兩個安保人員在說到這兒的時候,臉色也多少帶有些慘白。
聚集在這里的人,在聽到這兩個人的話后,都顯得非常難以置信,甚至都不覺得這是真的。
王輝剛這時候也提出了他的懷疑:
“從到這里開始,就一直有人失蹤?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為什么他們之前不說,非得等人都失蹤好幾天之后,才說這個事情呢?”
“我們也問他們了,他們說不知道為什么給忘了,就是在剛剛才突然意識到,這些人已經失蹤有些天了。”
兩個安保人員聲音發抖的答著,都覺得這件事詭異的很。
“他們是怎么發現有人失蹤的?這個說了沒有?”
“那些失蹤的,都是和他們住在一個房間的人。”
“和他們同住的人失蹤了,他們還能忘了?báichī了嗎!”
王輝剛憤怒的吼了一嗓子,顯然他的憤怒并不是沖那兩個安保人員,而僅僅是不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會出現這樣的事。
一個孩子失蹤已經夠糟糕的了,現在竟然又冒出這么多人來,并且其中還有石忠海的老婆。
王輝剛再煩躁的吼了幾句后,忙又壓下這種火氣,求助的看向秦銘和易少東:
“兩位jc同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些失蹤的人,會不會就是被你們要找的那個…”
“王先生,你現在派人通知下去,看看劇組里到底有多少人在這幾天內失蹤。
還有,你們將知"qingren"集中起來,我要向他們了解些情況。”
“好的,我現在就去辦。”
王輝剛那邊點頭答應,秦銘隨后又看向眼圈泛紅的石忠海:
“石導,關于你太太失蹤的事情,我還有幾點想要向你求證。”
“我一定如實回答。”
得到石忠海的肯定回復,秦銘便開始問說:
“按照你的說法,你太太自從那天晚上下床去到窗邊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那么你為什么到今天才想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完全將我太太忘了。
仿佛印象中,她根本就沒有和我進劇組一樣。”
石忠海懊惱的抓著腦袋,在場的人聽后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任誰都聽出了,石忠海的情況和方才那兩個安保人員說的情況差不多。
但是細想想,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如果說住在一個房間里的,只是劇組里的同事,或是本就不怎么熟悉的人,那么這種遺忘或許還能說得通。
畢竟大家都是成rén了,又是在這樣一個圈子里,誰晚上出去干點兒什么,以至于一晚上,或是多天晚上沒回來,倒也不會讓人往失蹤方面聯想。
可石忠海這種就完全讓人無法理解了,除非石忠海是老年癡呆。
“石導,事情的大概我都已經清楚了,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尋找你老婆的下落。
這樣,你先回去休息,我們有些事情還要再核實一下。”
“jc同志,你讓我怎么能休息的好,我太太都已經始終這么多天了,這里手機又沒信號,只能派人出去尋找…”
“白天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出動了,但是并沒有人找到那個孩子。
同樣的,過程中也沒有人找到你的太太。”
秦銘的話讓石忠海面如死灰,顯然是在對他說,要是靠人滿村搜尋就能找到人的話,那個孩子也就不會找到現在都還音訊全無了。
“可是那也不能就這樣等下去啊!”石忠海仍是找人心切。
秦銘聽后點了點頭,覺得也必要在這種事情阻攔,于是順水推舟的說道:
“劇組可以安排人手去找,王先生你都安排一下吧,不過那幾個知"qingren"員,你得盡快讓他們過來。”
“這個你們放心。”
王輝剛答應下來后,便又對石忠海說道:
“石導,我現在就組織人手去找,有什么消息,我會第一時間找你。”
“謝謝。”
王輝剛匆匆忙忙的走了,秦銘和易少東又回到了房間里,至于先前聚集在走廊里的那些人,則仍留在原地,在惶恐的議論紛紛。
“又被你猜對了,這今天晚上還沒過去呢,就開始頻繁出事了。”
易少東一進來,就大贊秦銘的料事如神,不過轉而又問說:
“可是我怎么沒看明白呢?怎么前幾天失蹤的那些人,都在今天晚上冒出來了?”
秦銘聽后不答反問道:
“你現在想起來你干掉鬼祟的事了嗎?”
聞言,易少東面露恍然,驚訝的說道:
“難道是那干擾記憶的鬼東西,解除了它先前所使用的能力嗎?”
“嗯,我想應該是這樣。
所以石忠海他們,才會不約而同的在今晚,想起那些在此前失蹤的人們。”
“鬼祟這是什么意思?先是將失蹤的人隱去,再替代,然后又讓人們突然想起來,閑的嗎?”
“當然不是閑的。
只是鬼祟換了個游戲期套路罷了。”
“你是說,鬼祟這么做,是因為它想要利用這種反差,將全劇組的人都拉進它的游戲期里?”
易少東此時心里面,也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是的,不過它并不是再制造恐慌,而只是在散布著詭異,讓人心生不安而已。
至于下一步,才是讓恐慌蔓延。”
秦銘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下,然后抬手指了指窗外,對易少東問道:
“你覺得眼下鬼祟要做到,讓全劇組的人都深陷恐慌之中,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是讓那些失蹤的人,變成尸體再出現嗎?”易少東想了想說道。
“不是。”秦銘搖了搖頭。
“那是讓劇組里的人,在陸續的失蹤?”
“這個確實能夠加劇恐慌,但并不能將恐慌推到頂點。”
易少東見自己一連說了兩個,都被秦銘給否定了,他也懶得再去想,而是直接問說: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兒和我說說你的想法。”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