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事件已經解決了,趙燁也失蹤了,除了這兩者,還有什么值得調查的嗎?
易少東雖然知道秦銘對于學院的事情很有探知欲,但是卻并不清楚秦銘想要探知的終點在哪里。
難道你不好奇,那個姓孫的中介到底是和哪個趙燁完成的交易嗎?
校方隨便一個人冒充趙燁,這個事不就簡簡單單的解決了?
不然就趙燁那副樣子,也根本見不了人,除非,校方有治療他,但好像是沒有這種必要。
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過去和那個姓孫的聊聊就都清楚了。
秦銘不想再去猜測,隨后和易少東又打車來到了那個買下趙燁屋子的中介。
房產中介在前幾年是最為火爆的一個行業,因為創業的門檻低,利潤高,并且最重要的是大環境好,眼下隨著競爭以及大環境的變化,熱度雖然稍有消退,但仍是較多人創業的首選。
橫城盡管只是一座縣城,比不上那些一二線城市,二手房交易有限。但是隨著棚戶區改造,以及城市建設,和大部分村民的涌入,這里的一手房的市場卻非常好,房價也是水漲船高,絲毫沒有回落的意思。
而像孫民開的這家中介,主要就是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交易,低收高賣。當然也會和一些新樓盤合作,做一些單純的銷售業務。
所謂的辦公地點,就是一間大概有60平的門市房,里面一共有五六個銷售。
秦銘和易少東見到孫民的時候,孫民正在促使著一筆新房交易,買房的是個50多歲的女人,房子什么的都看好了,但因為價格問題,還是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我和你說大娘,房子不可能降價,只會越漲越高,你前年覺得貴不買,結果去年漲了一倍,你的全款只能交一半,你去年覺得漲了太多,肯定會降,結果今年又漲了兩倍,你的錢就只能交個首付,你要是今年還不買,那么你也就不用買了。
我就是做這個的,肯定了解的比你多,我自己都買房子,有錢就買房子,我就算能蒙你,我還能蒙我自己嗎?
這戶型,這個樓層,這地點,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要是不信你就再回去想想,不用多,兩三天你再來看,這房子就賣了……
秦銘和易少東坐在里面,聽著孫民帶著幾個銷售,滿嘴噴涂抹的忽悠著那個女人。
沒出10分鐘,女人就繳械投降了,直接交了定金。
直到將這筆交易定下來,孫民才放心將那女人交給兩個店里的新人,自己則帶著歉意,賠笑著來到了秦銘和易少東的身旁:
真是對不起警察同志,實在是抽不開身,店里都是新人,沒我去逼單,他們真的搞不定。
我們就是找孫先生問一問趙燁那個房子的事情。
秦銘之前已經在電話里和孫民打過招呼了,所以孫民了解的點了點頭,對于這件事他也顯得非常關心:
那個房子該不會是有什么問題吧?
不過我特意查了,沒什么問題啊。
房子沒問題,我主要是想問問和你交易的人。
是這個人嗎?
秦銘從手機里找出一張趙燁的照片來,拿給孫民辨認了一下。
對,就是他。
見到趙燁的照片,孫民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聞言,秦銘和易少東下意識相視一眼,顯然心里面都非常詫異。
他是自己來的,還是有人陪他來的?
就他一個人。
什么時候他找的你?
就是今天一早,我剛來店里,他就說想急賣一套房子,問我這兒收不收。
說實話,現在的房子都血貴,我店里雖然有這個業務,但是前兩年玩玩還行,可這兩年人都拿房子當寶,不管啥房子都往死里要價,一般的我是真收不起。
我當時想拒絕來著,但是還是習慣的問了他多錢出。
他說10萬就賣。不過上午之前就要完成交易。
我聽到這個價格,以為他是偷的房照,后來一查房子沒問題,于是我也不猶豫,畢竟按他的房子,正常價格沒個50萬根本下不來,等于是撿個大便宜。
然后我就找關系,加速了辦理的流程,到中午就全弄完,將錢給他了。
那他給你留電話了嗎?秦銘聽后又問道。
留了,就這個號。
孫民將手機號找到,秦銘看了看就是趙燁的手機號,不過他之前試著打,號碼已經成了空號。
那行吧孫先生,感謝你的配合。要是你再見到這個人,記得給我打電話。
秦銘在將自己的手機號留給孫民后,便和易少東離開了。
孫民開的中介斜對面,是一間拉面館,秦銘和易少東都有些餓了,于是也沒有遠走,打算進去一人要碗面,先填填肚子。
還真是趙燁自己去辦理的,這也太奇怪了。
易少東想起孫民剛才對趙燁的辨認,臉上充斥著懷疑。
的確是古怪。因為趙燁被我們搞得奄奄一息,校方如果是奔著滅口去的,那么就沒必要救趙燁。
而賣房子這種事,嚴格來說也并不是必須的。
就算是要做出一種,趙燁已經不再當地的樣子,也沒必要趙燁自己去,以校方的能力,出手一套房子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所以與其說是奇怪,倒不如說是不符合邏輯。
那你覺得是什么原因呢?
不確定,也不好說。秦銘搖了搖頭,也沒說出什么來。
有什么不確定的,又有什么不好說的?
易少東的好奇被勾了起來,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嘴。
因為我不確定真相是什么,所以說出來的都是胡猜的東西。
那你也說說聽聽。我就愿意聽故事。
易少東仍是對秦銘的猜想十分感興趣。
行吧,那我就說說,就當是搭配吃面的小咸菜了。
趙燁這個人本身就很奇怪,他能操控鬼祟,但是如何操控的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以至于都扯到了神啊,信仰上面去了。
所以我覺得這個能力,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別人賦予他的。
換言之,就是在他背后有人操縱他做這件事。
那是誰操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