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男人這副渾身染血的模樣回來,在加上對方說的話,劉丹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
男人這時候也靠近過來,隨后一把拉著她的手說道:
不行,我們必須要逃出去。真的像是說的那樣,出租屋里藏著個殺人魔!
劉丹看著抓著她手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男人別在腰帶上的一把正在滴血的菜刀,她突然從男人的手里掙開,然后一直退到了床角。
見到劉丹這樣,男人更是著急道:
你在干什么?趕緊和我走啊!
我不能和你走!因為你就是那個殺人魔!
這是噩夢,我還在噩夢中,我要醒過來!
你在說什么胡話,我怎么會是殺人魔,你是因為這把菜刀嗎?
我是從地上撿起來的,帶在身上完全是為了防身。
男人站在床前,對劉丹解釋起來。
不過劉丹卻根本不聽他說什么,只是單純的在自語的呢喃著。
與此同時,客廳里則突然傳出來一聲巨響,接著,臥室里燈便像是碎掉了一樣,突然間陷入到了黑暗中。
劉丹一時間什么都看不到了,她被嚇得不停的大叫,隨后竟直接從床上掉下來,這一摔也將她摔得七葷八素,她奮力的想要從地上重新爬起來。
可剛剛支起身子坐起來,就感覺喉嚨一痛,接著,大量的鮮血便從中噴濺出來。
捂著正不停流血的喉嚨,劉丹身體抽搐的躺在地上,這時候臥室里的燈突然打開了。
她原本模糊的視線,也被大量的白光所充斥,漸漸地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前站著好些個高大的身影。
那些人中有住在他對門的租客,有住在她隔壁的租客,還有,那剛剛還睡在她身旁的男人。
她死了嗎?
一個聲音突然問道。
還沒有。另一個聲音答道。
那就把她的頭砍下來。這回開口的,則是她的老公。
充斥著死寂的臥室里,劉丹再度驚叫的醒來。
房間黑漆漆的,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
她將床頭燈打開,然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從床頭柜上拿起鏡子照了照。
直到確定腦袋仍留在她的脖子上,她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找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上面顯示的是凌晨2點40分。
但是她老公卻并不在床上,臥室的門也依舊開著些許,客廳里回蕩著串串來回踱步的腳步聲。
像是有什么人,正在繞著客廳疾走一樣。
這回是夢還是現實?
在經過之前的幾次后,劉丹已經徹底搞不清楚了。
至于門外的腳步聲是誰的?
一會兒會不會再有人從門外闖進來將她殺死,她也完全不清楚。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想要尋求幫助,但是既不知道怎么做,又不知道該去找誰。
在短暫的愣了會兒后,劉丹則急忙跑下床,想要將臥室門反鎖上再說,只是她剛剛將門關上,甚至沒來得及反鎖,一股巨力便透過門板傳來,繼而將她撞倒在地。
門被完全推開了,但是讓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門外卻根本沒有人。
她坐在地上大叫了幾聲,隨后又爬起來想要將門關上,但這一次卻依舊如此。
她剛將門關上,一股巨力便再度將她撞飛了出去。
門開著,客廳里的腳步聲也依舊徘徊著。
劉丹坐在地上哭叫著好一會兒,可外面的人既沒有現身,也沒有進來。
她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而后則再度來到門邊,只是這一次她并沒有去嘗試關門,而是探出頭去朝著外面的客廳看去。
盡管知道這么做沒什么意義,但是她卻想知道外面的到底是誰。
可是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客廳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在。
有的,僅僅是像透明人一樣,在客廳游蕩的腳步聲。
再睡會兒吧。
就在劉丹注意門外的時候,從她的身后則突然響起了她老公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看去,只是還沒等看清楚她老公在哪,她的頭已然遠遠的飛了出去……
早上7點多,秦銘和易少東甚至連早飯都沒有吃,便匆匆趕到了位于衡水的一座小區。
當他們進來樓道,來到一棟居民樓的頂樓時,這里已經被警方欄上了警戒線。
副支隊長正在里面,指揮著勘察小組對現場進行勘察,法醫也已經趕到,正在了解尸體的情況。
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的女人,則表情呆滯的被兩個刑警用手銬銬著,朝著門外走去。
顯然,讓秦銘和易少東連早飯都顧不上吃的原因,就是因為副支隊長打電話告訴他們,在這里發生了一起極為惡劣的連環殺人案。
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四個合租者,全都被人殺了。
屋子里到處都是血跡,地面上,墻上,沙發上,可謂是極為刺眼。
這女的就是兇手嗎?
易少東看著被警察押走的胖女人,有些不確定的對秦銘問道。
秦銘搖了搖頭,隨后則快步走進屋子里,找到副支隊長說道:
那個女人,就是你們在屋子里找到的疑犯嗎?
是的,我們趕到的時候,她手里還拿著兇器。嘴上還念念有詞的,想要反抗,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她制服。
誰報的案?
隔壁的人報的案,說聽到女人的哭喊聲,很刺耳,以為是發什么什么,就打電話報警了。
結果人來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太慘了。
每個人都被砍得血肉模糊,一共三男兩女,我已經給房東去過電話了。
房東說,他將這間屋子,分別租出去了。
到底住著幾個人,他也不清楚。他是按照房間收費的,大臥室貴些,小臥室則便宜一些。
平時他也很少過來,收房租都是讓他們微信轉賬。
副支隊長說了一些后,秦銘則對他請求說:
能讓我們跟著那個女人走嗎?我想和她聊聊。
可以。副支隊長答應的點了點頭。
那真是太謝謝了。還有,如果你們這邊有什么進展,還請第一時間聯系我。
好的。
和副支隊長約定完后,秦銘便和易少東快步追了出去,最后和那兩個押疑犯的警察一起上了警車。
這起在世俗警察看來是惡性殺人事件的案子,在秦銘和易少東看來,則是一次對于他們能否突破這起事件現有瓶頸,查出真相的重要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