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和秦銘廢話了一堆,直到秦銘又問了一遍,女人才停止好心的絮叨,從臺子上拿起一個對講機,說道:
“王阿姨,有個警察找你,你現在先下來吧,我讓陳阿姨上去換你。”
女人說完后,則將對講機隨手放在一邊,繼而又露出那種非常好奇的目光,對著秦銘從上到下的打量了起來。
秦銘雖說不怕看,但是一個女人盯著他看個不停,也著實讓他感到不太舒服,于是他笑著對女人說道:
“美女,我的臉上是長花了嗎?”
“不好意思啊。一看到帥哥,我就容易事態,別介意。”
女人開了句玩笑,算是緩解了被秦銘詢問的尷尬,這時候也不再盯著秦銘看了,回到了前臺里,坐下玩起了手機。
秦銘也不想與那女人離的太近,因為對方身上的香水實在嗆得慌。
等了大概有3分鐘,才見到一個矮個子的中年女人,從電梯里出來。
見到這人出來,年輕女人立馬提醒說:
“警察小哥在那兒等你呢。你過去就好,我已經和陳阿姨說完了,給你半個小時的假。不扣工資的。”
“謝謝啊你小劉。”中年女人聽后,感激的說了一句。
“沒事,快去吧。”
中年女人點了點頭,隨后朝著正等在門邊的秦銘走來,對于秦銘那張臉所透露出的年齡,同樣是有些驚訝。
倒不是警察中不能有年輕人,而是秦銘長得有些秀氣,本身就顯小,所以看上去就和高中生沒區別,會驚訝也實屬正常。
“何超的太太是吧?”
見到王淑芬過來,秦銘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是的。請問你就是之前給我打電話的秦警官?”
“嗯,這是我的證件。”
秦銘拿出學生證來,不過王淑芬則連看都沒看,忙解釋說:
“我不是懷疑你的。”
“我們出來聊吧,我想再問問,關于何超的一些事情。”
秦銘將王淑芬從賓館里叫出來,兩個人也沒有走遠,找了一處角落停了下來。
“我知道,在我找你之前,已經有人問過你一些情況了。
但是我和那些人不同,關注點也不同,所以我問你什么,你一定要想清楚,不要有所隱瞞。
這對找到何超,是非常重要的。”
“我明白。”
見王淑芬答應,秦銘也不再廢話,直接問道:
“何超失蹤前,有沒有什么反常的經歷?比如感到恐懼,或是對什么東西恐懼,有和你說見到鬼怪之類的話。”
“什么意思啊?”王淑芬聽得有些發懵。
“不要管什么意思,何超如果有類似的經歷,你知道的話就詳細的告訴我。
有嗎?”
“的確是有的。”
王淑芬被秦銘冷著臉說了一句,這才立馬點頭表示知道,但很快,又變得有些不太確定:
“警察同志,這個和我老公失蹤有什么關系嗎?”
“有關系。因為你老公是突然在家里失蹤的,街道附近的攝像頭,都沒有拍到他離開的畫面。
所以我們必須要確定一些事。
你現在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到時候我會和你解釋的。”
“好的,我說。”
王淑芬點了點頭,這會兒倒是不再多問了,在想了想后則回憶起來:
“我老公最近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反常。
總會大半夜的開燈,然后拿著手電筒去照空調。
一開始,我也沒有問他,覺得可能是空調壞了,所以他檢查看看。
但是連續兩天,他都會這樣。
睡著覺呢,就突然起來,然后就用手電筒,一直照著空調,甚至能照半個小時。
我問他怎么了?空調有毛病,可以白天修,再說,這天這么冷,也根本用不著空調,你這是干什么?
其實我就是讓他趕緊睡覺,不然我也睡不好,但是他聽后卻反問了我一句,說外面的人應該不能順著空調爬進來吧?
我聽后就說他有病,因為怎么可能會有人從空調里爬出來。
畢竟就那么大的口,就連小孩子都鉆不出來。
我問他為什么問這個,他就說這幾天晚上,只要一關燈,就隱約能夠看到,空調像是啟動了一樣,原本封閉的口,像是嘴巴一樣緩緩打開。
然后里面,就像是有什么人在一點點往外爬似的。
我被他嚇得不輕,忙讓他少說這種話,趕緊熄燈睡覺,他當時沒聽我的,直到我又說了他幾句,他才熄燈。
只覺得他最近下崗在家,又找不到什么好活,所以壓力太大導致的,并沒有往心里去。
白天我因為我去賓館,所以并不在家,到了晚上我回去后,就感覺臥室里好像是少了些什么東西,找了找我才知道,原來是掛在墻上的空調沒了。
我就問他空調哪去了,他和我說賣了,賣給收空調的了。
我說你好端端的賣空調干什么,空調壞了嗎?
他說不是,就是覺得大晚上的,會有東西從空調里爬出來,不給空調弄走,他實在是睡不著。
我聽他說完,頓時氣得臭罵了他一頓,因為非但不掙錢了不說,還禍害家里的東西。
咱再說,哪有大老爺們,在家待著還怕這怕那的。
那天我很不高興,因為我家里三個等著要上學的孩子,老大剛上了大學,老二老三都在上高中,家里很是困難,都得出去借錢過日子,結果他自從下來,整天就拿著個破手機看,我一說他,他就說我不看手機我干什么啊。
現在是找活淡季,我又不是不找。”
“你知道他拿手機在看什么嗎?”
秦銘聽到這兒,突然打斷了王淑芬。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電子書之類的,密密麻麻的一堆字,好像是那東西。
你說他一個初中都畢業的人,還看電子書,傳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你繼續說吧。”秦銘不再多問,示意王淑芬繼續往下說。
“我們吵了一架,雖然罵他,但是他這兩天疑神疑鬼的,我也都知道,本以為空調沒有了,他就能睡覺了。
結果反倒是作的更厲害了。
他失蹤的前一天晚上,我那天是晚班,下班回來都1點多了。剛熄燈躺下,有些睡意,他就突然扒拉我,問我聽沒聽到什么聲音。
我問他什么聲音,他說是壓縮機嗡嗡響的那種聲音。
我說沒聽到,因為我確實沒聽到,再說這個季節,誰家也不會開空調。
我不搭理他,想要睡覺,結果他又怪叫起來,說房間里為什么這么冷,像是有空調再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