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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一個失蹤者

熊貓書庫    恐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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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先生,難道你真的覺得,你朋友是因為想不開才自殺的嗎?”

  秦銘依舊鎮定自若的坐在沙發上,并沒有因為陳大成賭氣離開,而讓他有哪怕絲毫的慌亂。

  “你什么意思!”

  陳大成停下身來,轉頭看向秦銘的目光中,仍帶著些許怒意。

  “在外人看來,張耀龍是忍受不了患抑郁癥的痛苦所以選擇輕生。

  但是作為他的朋友,你心里面則認為張耀龍被網絡暴力所殺害的。

  兩種認知其實都沒有問題,說白了只是看事情的角度存在詫異罷了。

  無非就是你看到了別人沒有看到的一面。

  同樣的,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一面,或許就有人看到你不曾看到的那面。

  就像這個世界一樣,表面上看不過就是非黑即白,但真的就是非黑即白了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

  陳大成被秦銘這一番話說的迷糊,猶豫了一下,倒是又走了回來。

  見陳大成又點燃一根煙坐下,秦銘也不再賣關子,非常直白的說道:

  “我懷疑張耀龍并不是自殺,而是被鬼祟害死的。”

  “鬼?”

  “是的。一種喜歡吞噬黑暗,喜歡制造恐慌與殺戮的東西。”

  “你們警察,現在也開始迷信了嗎?”陳大成在短暫的驚訝后,便不信的對秦銘譏諷了一句。

  “你看不到的東西,不了解的東西,就一定不存在嗎?

  對于你無法接受,無法理解的事物,你就一定要下意識否定它,并且還要對此取笑一番嗎?

  那我想問你,你覺得自己究竟是個聰明人,還是一個蠢人?”

  陳大成看著秦銘,嘴巴張合著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最后則有些艱難的說道:

  “行吧,那你說,我聽著。”

  “我的職責就是負責調查并解決,發生在各地的靈異事件。

  我能來找你,就說明我確定張耀龍的死,并不正常。

  所以我想從你這詳細了解一下,張耀龍在死前是否有經歷過,較為詭異的事情。

  另外我還要強調的是,這件事很可能也關系到你,因為鬼祟在殺戮的選擇范圍上,通常會以圍繞的形式展開。

  你作為張耀龍的朋友,很難說不會是鬼祟接下來的目標。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我的善意提醒,所以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好好地想一想我剛剛提出的那兩個問題。

  張耀龍死前是否經歷過詭異的事情。

  以及,你最近是否經歷過什么詭異的事情。

  哪怕你不確定,對于詭異的定義,僅僅是你的一種感覺。”

  陳大成驚愕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秦銘的臉上,但是秦銘的表情卻很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現在很難冷靜下來,能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想想嗎?如果我想到什么,會給你打電話的。”

  陳大成在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對秦銘請求說。

  “可以,不過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希望你能盡快打給我。”

  秦銘覺得以陳大成此時的狀態,確實是沒辦法去冷靜的回想什么,所以他也不再浪費時間,待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起身站了起來。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他又回過頭,對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陳大成開解道:

  “逝者已逝,希望你能想開一些。”

  留下這句話,秦銘便徑直的走出了辦公樓。

  出來后,秦銘面對著有些陰沉的天空,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苦笑。

  顯然,陳大成并沒有給他提供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這個嚴格說來并不在預計之中。

  不過陳大成這條線倒也不算被完全的掐死,或許等他冷靜下來后,是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的。

  至于這種可能性有多大,他并不敢有太高的期待。

  好在是在他手里,并不只有陳大成這一種選擇。

  還有那些在最近幾天里接連失蹤的人。

  想到這兒,秦銘拿出手機然后撥通了一名失蹤者家屬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鄭華書的太太吧。

  我是特別刑偵處的警察,我姓秦。

  有些情況,我想再向你了解一下,方便見面談嗎…”

  20分鐘后,秦銘出現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外。

  敲了敲門,很快便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了出來。

  “誰呀?”

  “你好,鄭太太,我是特別刑偵處的,之前在電話里聯系過你。”

  秦銘拿出證件,象征性的對著貓眼晃了晃,隨后屋子里的女人則開了門。

  “進來吧秦警官。”

  女人的年齡有30多歲,整個人看上去面黃肌瘦的,像是剛剛才哭過一樣,連眼睛都是紅的。

  秦銘沒有客套,直接走進了屋子里,并隨手關好了門。

  “鄭太太,鄭先生在失蹤前,有什么反常的行為嗎?

  比如和你說起過,看到鬼,或是感到心悸,覺得惶恐不安之類的。”

  鄭華書是警方接到的第一個失蹤人員的報警,根據警方獲得的線索,鄭華書在失蹤地點并不在家,而是在他值班的公司。

  根據監控錄像提供的畫面,鄭華書在凌晨2點多的時候,突然間從值班室離開,隨后跑下樓。

  因為一樓并沒有監控,所以警方并不確定,鄭華書是在樓內失蹤的,還是離開后遭遇了什么不測。

  “我老公還沒找到嗎?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多派點人找好不好?

  我們全家人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上,他媽媽知道這件事后,現在都還在醫院住著院…”

  鄭華書的太太,說著說著眼淚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秦銘其實很討厭,和這種疑似受害者的家屬溝通,不是因為溝通困難,而是單純的覺得壓抑。

  畢竟面對面的交流,他能夠真切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那種悲傷與無助,甚至是對未來生活的絕望情緒。

  這才是他最受不了的。

  因為再怎么樣,他也不是鐵石心腸,肉長的心臟,不可避免的會被這些堅硬的負能量所穿透。

  “鄭太太,我們已經加派人手了,但眼下還需要了解到更多的情況。所以還望你能配合。

  和我詳細的說說,在你丈夫失蹤前的幾天,他是否有什么反常的表現,或是對你說過些撞鬼,或是感到害怕之類的話。

  這些對于我們找到他,是非常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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