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流月思考的時間并不算長,這倒不是南流月發現了什么線索,準備前行,而是就在南流月認真審視洞口的手,左邊第二道洞口猛然紫氣涌動,忽然閃出一道身影,身影奇快無比,身上還環繞著一道暗紅色的光線,但是即使如此,此人已然十分狼狽,身上處處都是傷痕,雖然看上去并不算眼中嗎,但是其道袍已然被割裂的處處傷痕。
不過南流月卻沒有趁機出手,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冥害,雖然不是一路人,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冥害勉強也能算在自己這一方,而且對方剛剛從那魔氣森然的洞口飛出,定然十分了解洞內的情況,正好可以探聽洞內的真實情況。
另一邊,冥害沖出之后,短暫的疑惑后,變看到正看向自己的南流月,不禁苦笑一下,將手一招,那道暗中色光芒便放緩飛速,原來正是剛才冥害在第一層放出那件暗紅色法器,法器放慢,卻是一枚燕雀造型的法器,但究竟是什么,卻無法判斷了。
“哎!原來是樂兄,哎,看來還是道友的運氣好些,這里看上去要安全的多了。”冥害嘆息一聲說道,語氣中隱隱有一絲羨慕。
“哦?是嗎”南流月微微一笑,屈指彈出一道綠芒,綠芒緩緩飛到地面突起之上,呼吸間化作一顆指天樹幼苗,雖是幼苗,但是指天樹本就巨大,所以這顆樹苗已然不小,而且通體翠綠,顯的生機勃勃。
而另一邊冥害顯然沒有看出南流月的意,不僅微微皺眉。
南流月卻沒有多說,而是饒有興趣的示意冥害看向那指天樹幼苗。
冥害顯然不解其意,但是仍舊看向指天樹幼苗,認真仔細觀察,似乎想從指天樹幼苗上看出什么問題,畢竟這么空手召喚草木,冥害雖然見過南流月施展,但是兵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然而就在冥害看的仔細的時候,地面上的突起再次爆發嗎,無數漆黑的汁液再次沖天而起,指天樹巨大的軀干瞬間被洞穿無數個黑洞,而這顯然僅僅是開始,洞穿之后,樹干上開始以黑洞為中心,陡然枯死,繼而化作同樣漆黑的汁液,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將整個指天樹幼苗化去,汁液流淌一地,而再過幾個呼吸,地面上的黑色汁液卻再次全部滲入地面之下,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一樣。
這漆黑的毒汁雖然噴發的時間間隔很差,但是卻極為密集,而更讓人不能小看的是,除了腳下的這塊地方,抬眼望去,整個洞穴內全部布滿了這種地面突起,根本避無可避。
看到這個場景,冥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僅嘆息道:“原來這里也并不是什么安全之地,看來這二層內不僅是扭曲空間,還處處險地啊!”
“不錯,剛才有一個屠涼風的親衛已然死在了這里。”南流月點頭道。
“原來如此,不過樂兄能安然無恙,看來還是樂兄高明,能看出此地的不同,當然也比我高明的多。”冥害贊嘆道,說罷苦笑著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冥害兄過于了,不過你最后這句這正是我想問的,冥害道友從那洞內沖出,不知道洞內到底是何場景?”看到冥害知道此地的危機,南流月才開始正式詢問。
“通道那邊是一個比較寬闊的通道,但是卻充滿了一種詭異的紅色霧氣,這霧氣似乎是活的一般,可以凝成任何形狀,打之無效,擊之無形,根本無從下手,我這法器飛燕投懷,本事防御至寶,也無法擋住這些無形物質之物的攻擊,只能看看防住要害,狼狽躲避,最后不得已才闖入了一道充滿魔氣的洞口,豈止才通過就遇到了樂兄你,這也是我命不該絕,不然再遇險就真的危機臨身了。”
“猶如活物的詭異紅霧?難道真有這種東西?”聽到冥害的話,南流月不禁皺眉思考道。
“很難相信,不錯確實是這種詭異的東西,道友你倒是可以看一看。”冥害點頭道。
“冥害的道友的意思需要我去探查一番?”南流月眉毛再次凝結,疑惑的看著冥害道。
“這個到不用,剛才雖然危機,但是我倒是攝取了一些,足夠道友觀察一番。”冥害笑道。
說罷冥害將手一揮,一顆透明的圓珠,包裹這一小團赤紅的霧氣出現在南流月眼前。
此物一出,南流月心中暗自警惕,能在剛才那種危機的情況之下,還想著研究危機來源,單憑此點,就足可說明冥害的身法和心機可怕。
而且南流月相信,如果不是此人看到他南流月所處的位置也是一處絕地的,絕對不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拿出來分享,現在拿出,并不是冥害好心,而只是他自己確實沒有把握對付這猶如活物的詭異紅霧。
不過南流月自然不能放過這么一個可以好好探查對面的機會,將手一招,困住赤紅色霧氣的圓球就飛到了南流月眼前。
這些赤紅色的武器果然如冥害所言,猶如活物,雖然被圓球困住,而且只是微微一點,但是這些赤紅色的武器卻在圓球中橫沖直撞,忽而化作利刃,忽而化作尖刺,甚至化作怪異魔獸,不斷的沖擊著困住它的圓球,但是這些霧氣太少了,力量又被困住,自然無法攻破這圓球,不過南流月相信如果大批量的這種赤紅色霧氣,且都如此有靈性的話,那么對嗎的通道確實可怕。
“樂道友,以道友的驚天才智,可看出什么不妥?”等了一會后,冥害連忙向南流月問道。
“冥害道友過譽了,道友出身四大魔宗,閱歷之廣,豈是我這野修能能望其項背的?冥害道友看不出的東西,我樂流又能看出的幾分。”南流月搖頭道。
聽到這話,冥害心中不禁又多了一份惆悵,他也知道眼前這個樂流說的不錯,他冥害出身極好,所能接觸的修真界學識自然也是最頂尖的,他看不出的東西,眼前的樂流能看的出的幾率確實極小。
不過南流月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冥害生出一線希望。
“不過我出身凡間,對于一些民間傳說倒是知道的一些,相傳民間有一種害人的東西叫做血蠱,這種東西我沒見過,但是聽聞,血蠱那是用一種蟲融入血液中,將血液全部化作殺人用的利器,這血蠱就可以將血液變成我們眼前看的這種活物,殺人于無形。只是不知道這赤紅色的霧氣是不舍這種的東西。”南流月看著圓球中的東西說道。
“哦?凡間還有這么強大的道法留存嗎?看來真是我冥害孤落寡聞了,不知道道友可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克制此物?”冥害驚喜的追問道。
“冥害道友,首先是不是血蠱還很難說,而起即使是,恐怕也不是凡間的血蠱那么簡單,凡間的血蠱可是針對凡人的,從未聽聞可以對付修士,再者,在下無緣學習這種手法,只是聽聞一些,拿出來供冥害道友參詳,道友學究天人,相比會有更好的方法應對此物。”南流月搖頭道。
聽到南流月這么說,冥害再次涌起一陣失望,不過總算有點頭緒,再加上南流月話語中的客氣恭維之道,讓冥害不僅心中平復不少,開始認真思考起眼前的東西。
“如果這東西是血蠱,難道那邊就是血液?不對,這么說那邊的通道是血脈?這怎么可能?!什么東西的血脈能這么寬廣?你我在其中行走都覺通道寬闊?!而且這洞壁分明是巖石,這說不通啊!”冥害認真想了一番后,不僅皺眉說道。
“這點我也不清楚,只是覺得此物和血蠱很像,到底是不是,我也無法確定。”南流月搖頭道。
“罷了!姑且算他是血蠱,那么此物原本就應該是一種煉化之蟲,而且既然是此物是可以見血融化,且活在其中,定然是和血同化,因此才能能隱于無形,又能控制血液,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血脈活化,殺人于無形,所以,我猜想此術的關鍵乃是那煉化之蟲,只要能將此蟲招出滅殺,定然能將這些赤紅色的霧氣滅于無形。”冥害認真說道。
聽到這話,南流月暗贊冥害果然厲害,僅僅是聽到一個猜想,就能找出其中的關鍵,這份才智,心計之強恐怕只有那坑害過他南流月和秦放的重華宗少主谷落花才能相比,不僅心下又對冥害小心了幾分。
冥害顯然沒想到南流月現在的心思,繼續說道:“這種妖蟲,恐怕只有以其喜好調出,但是如果此物開了靈智,恐怕就難以奏效了。”
“如果道友猜的對,我倒是可以可以肯定,那煉化之蟲并無靈智。”南流月想了想后說道。
“哦?樂流道友為何會如此肯定?”冥害疑惑道。
“如果此物生有靈智,那么這一絲血霧應該已經枯死,絕不會已然這么活躍,畢竟那妖蟲應該能感知到道友抓了自己一部分,未免露出真身,理應放棄這微不足道的一絲赤紅之物。”南流月解釋道。
“不錯!道友說的對!確實應該這樣!”冥害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