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色谷修士的大部隊在連亢的帶領下,離開薛切洞府,向著碧落島飛去的時候,童冠則猛然間反其道而行之,急速飛回積魔海底,向著薛切洞府飛去。
半晌之后,童冠再次飛了出來,不過這次,顯然收獲不小。
“呵呵,宗主大人果然神機妙算,兩個小賊,敢拿我千葉谷的東西,必須命很硬啊,哈哈哈哈哈。”骨魔童冠手中拿著兩顆眼珠自言自語的笑道。
笑罷,童冠,將手中的雙眼一拋,詭笑著,向著一個方向飛去,雖然大方向上也是去碧落島的,但是明顯饒了不少彎路。
那掉落的雙眼的深處,肉眼難辨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絲形象,雖然已經模糊,但是還可以隱隱看出,正是秦放和囡囡看到薛切尸體時的表情。
那讓薛切神秘死亡的修士,竟然還在不知不覺間陰了秦放和囡囡一手,但是這一招就足夠可怕了。
只是為何童冠會故意脫開連亢,就不得而知了。
童冠向著秦放和囡囡行走的方向急追的時候。
南流月已經逃出了黑心老人所在的洞穴,并且受到了秦放的傳訊。
“還好,總算平安出來,不過傳訊的事情,還是暫時停下,華燁的行為不合理之處太多,萬一真是神秘人,今次才是自投羅網。”南流月自思道。
南流月逃出來的過程并不困難,但是也不算很順利,黑心來人的奸詐絕對超乎了南流月的想象。
在華燁逃出之后,黑心老人開始反復自思起周圍的變化,尤其是傳送陣法對他老巢的威脅,思考后的黑心老人,竟然做出了一件差點讓南流月飲恨土層的事情。
靜坐思考了一炷香的時間后,黑心老人整個人突然炸開,大片黑油騰起,黑油中一個只有三尺高的小人掐訣念咒。
幾個呼吸的功夫后,黑油開始紛紛四散,有些飛出洞口,有些竟然直接鉆入土層。
“尸蟻!這么多?難道黑心老人自己就是尸蟻巢穴?!”看到這詭異的變化,南流月再也無法再土層中停留,開始急速的向上方遁走。
尸蟻的速度極快,尤其是在土層中,雖然比不上南流月的土遁速度,但也相差不多,南流月只要有一絲分心,恐怕就有被機會被尸蟻纏上。
南流月只能全體向上遁出。
然而就在南流月感覺快要遁出土層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一凝,頭頂之上,竟然有一片仿佛絲網的植物根系,盤旋在上,根系之密集,一半修士根本無從穿過。
“一級魔獸類植物,捕虬梭羅,原來還有這么一手暗藏其中。”南流月心中詫異的同時,也在暗戰黑心老人一方的小心謹慎,如此一道天然屏障,絕對可以擋住許多想要偷偷潛入的修士。
一級魔獸植物,捕虬梭羅,其特殊之處就在于異常發達的根系,這些根系天然可以結成落網,捕食誤入其中的各種魔獸,或者普通動物,尤其是枯虬蛇,經常被捕虬梭羅,鈉為營養,所以得名捕虬梭羅。
捕虬梭羅的根系,絕對是可怕,要是其他修士被猛然擋住去路,絕對會被阻擋住,那時候一旦尸蟻追趕上來,定然絕無幸免。
但是可惜遇到的是南流月,這種沒什么思維的魔獸植物,很容易控制,可以說,捕虬梭羅正好被南流月克制,
南流月抬手過處,綠芒四溢,捕虬梭羅根系則隨著綠芒進入,自行抽動,瞬間就形成一個孔洞,讓南流月一遁而過。
南流月通過后,隨機揮手,捕虬梭羅再次將洞口補齊,而尸蟻也如南流月所料的那樣,即使碰到捕虬梭羅的根系就不在前進,而是分成一層極薄的層面,在土層下形成一層新的防護手段。
“可怕的控制力”南流月心中一片后怕,如果最后的防御手段不是捕虬梭羅,而是其他,即使是一層簡單的陣法或者機關,南流月都很可能被發現。
那時候他那要面對的可就是能把未央宗白蒼澤這種等級修士殺死的敵人了。
不過總算有驚無險,逃離了捕虬梭羅的根系后,就再無阻礙,但是心驚的南流月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遁出土層,并向選擇了一個方向,急速遁走,不過在南流月心里,已然記住黑心老人所代表的的神秘勢力的所在之地,并將此地標注成極度危險。
“原來如此,居然是水系和金系雙屬性,超級魔獸,還善于對付木系修士,如果真的一頭碰上,的確是十分危險,還有秦少居然遇到了囡囡他們,而七彩和銀月來找我?先設法和他們聯系吧。”南流月看過秦放的傳訊靈符后自思道。
正想著,天空中突然一道靈符飛來,竟然又是一道傳訊靈符。
南流月一愣,但隨即把手一招,傳訊靈符的聲音變傳入耳中。
“南大哥,我是七彩,我們現在積魔海雨霧山樓,請速至。”
七彩的聲音想起道。
“雨霧山樓?!”聽到七彩的傳音,南流月為之一愣。
雨霧山樓,的確是一座高樓,但是這座高樓卻是直接填海而建,樓基深深扎入積魔海海底,但是其所在的區域有些奇特。
雨霧山樓所在的那片積魔海,是一個方圓三百里的海域,海域中整年都是細雨蒙蒙,雨霧山樓就建在此片海域的最忠心,海域周圍都是極為濃重的霧層,是那種即使修士,也會迷失的濃霧,仿佛雨霧山樓的外層防護一般。
此樓的主人,是積魔海一個大乘期的散修,號稱積魔海第一人,獨酒狂生,藍鳳弈,當年為了在那片海域建成雨霧山樓,一度曾經將周圍千里內的生靈屠殺殆盡。
雨霧山樓建成以后,除了頂部十層是藍鳳弈的禁區外,其他地方均對外開放,時間一長,積魔海很多修士都在此交易,雨霧山樓也成了積魔海中唯一相對安全的市坊。
而且出于對藍鳳弈的敬畏,雨霧山樓中是不許修士爭斗的,所以雨霧山樓也算是所有各種修士在積魔海的落腳點,就連未央宗內部的信息,都對齊稱道不已。
但是南流月卻一直不想去那里,因為在顧畫師的地圖上,那里標注的是極度危險,即使雨霧山樓是積魔海唯一的修士建筑,南流月也不想去,因為顧畫師說那里危險,那就一定會有危險,即使在其他人眼中雨霧山樓是積魔海最安全的地方,南流月也相信顧畫師的話是對的。
因為他南流月和顧畫師是有過命的交情的,顧畫師一定不會害他。
“七彩他們怎么回去那里?”南流月無奈的想道。
南流月即使此刻根本不想去雨霧山樓,也沒有辦法不去了,因為七彩在哪里,南流月不得不追尋他們的蹤跡前往。
“算了,去看看,危險中比不過黑心老人那邊。”南流月下定決心后就拿出地圖,判明方向后,急速向著雨霧山樓方向飛去。
三天的時間后,南流月周圍的積魔海開始又起了變化,海面上,到處都開始飄散著濃濃的霧氣,這些霧氣從積魔海中而來,但是卻沒有消失,而是常年累月的積累了起來。
看到這個場景,有對照了下地圖,南流月終于可以肯定,自己到了雨霧山樓的外圍。
所以沒有太多的由于,南流月就飛入了濃濃的海霧之中。
只是南流月還是小看了雨霧山樓外圍的海霧,剛一進去,還算正常,即使濃霧,南流月也能靈識前行。
但是大約行進了兩刻鐘的時間后,南流月就感覺到不對了,以他南流月施展罡風的速度,即使海霧厚達數百里,也應該走過,但是現實卻是南流月根本沒有看到任何盡頭的征兆。
而且不僅如此,越往前方走,南流月感覺到自己的靈識被壓制的越發強烈,南流月相信,再行進百里,他的靈識范圍就會被壓制在一個可怕的小范圍呢,甚至運轉都會感覺不適。
然而就在南流月感覺詭異的時候,一道寒芒,陡然向南流月襲來,這道寒芒和霧氣顏色一模一樣,偷襲之下,普通修士絕無幸免。
好在南流月之前感受到靈識變化的時候,就開始變的異常小心,而且南流月修煉的是罡風靈力,對周圍變化的警兆,遠超普通修士。
所以,寒芒剛起,南流月就開始迅速躲避,而起不僅躲避,罡風也隨著躲避驟起,將南流月和寒芒硬生生分割開來。
而躲過一擊的南流月,此時心中更是突然感覺一陣莫名其妙煩擾,震驚的他立刻招出數塊龜甲檀,護住周圍。
而就在南流月龜甲檀剛剛護住他身體的時候,一道道白氣就如疾風驟雨般襲來。
噗,噗,噗。。。一陣急響,紛紛釘在了龜甲檀之上,但是這些寒芒沒有留下任何法器,而是一擊之后就化作一灘清水流下。
“魔獸霧叮?”南流月詫異的想到。
魔獸霧叮,狀若飛蛾,卻生有兩抓,身具肉翼,但是沒有任何磷甲毛發,身體體光滑如嬰兒,但只有一指大小,可以口吐寒冰,勉強嫩估算做一級魔獸。
此獸生于霧中,死于屋中,霧氣對他來說就像是海水對于游魚,是必不可少之物,但是霧叮并不像其他魔獸那樣有跡可循,而是出現的毫無征兆。
有些地方如北冰原在往北,號稱無回之地的死幽雷域,雖然濃霧漫天,但是卻沒有任何霧叮生存,而南方破荒海中,偶爾起來的海霧中,倒有漁民發現過此獸。
所以南流月想到是霧叮后,一方面感到驚奇,一方面想起了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