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月被黑心老人驚住,一心遁走的時候,秦放和囡囡正坐著一葉小舟,在積魔海上十分悠閑的恣意前行著。
兩人腳下的這座小舟,不過五丈長,三丈寬,通體雪白,不然一絲煙塵。
小舟仿佛通靈一般,不用人力,自動前行,速度可快可慢,行進悠然自得。
一股透明薄膜籠罩其上小舟行進間,不但行走間不見聲音,而且竟然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
此時,若有人從積魔海下看向舟底看去,便會驚呼好寶貝,這座小舟,竟然根本就像不存在一樣,不要說白色了,就是說透明,都不能詮釋。
因為從海下看去,海面上空無一物,天云可見,而這小舟,竟然像不存在一般。
“這如意遁空舟,雖然名字有所夸大,但是當真是好寶貝啊,有了這東西,積魔海上行走都變得悠閑了。”秦放盤坐在小舟船頭,悠然自得的說道。
“我也想不到,這魔頭居然有這么一個好東西,還好他不識貨,沒有妄自用魔氣煉化。”囡囡笑瞇瞇的說道。
這如意遁空舟是地級上品的法器,本來是秦放的戰利品,但秦放卻一把塞給了囡囡,因為他覺得,囡囡的氣質和這白玉無瑕般的小舟很配。
所以囡囡很開心,不論法器本身,但是秦放的幾句話,就讓她十分開心了。
這些天,秦放和囡囡在積魔海不斷遇險,但是生死之間,留下的不是恐懼、害怕又或者是退縮,而是甜蜜,隨著戰斗的增加,囡囡和秦放之間的感情,也開始變得猶如熱火烹油。
只是秦放和囡囡兩人,一對愛情的雛鳥,就算感情到了,兩人也不會表達。
尤其是囡囡雖然心里甜蜜,但嘴上總是不饒秦放一點。
“當初你還嫌棄這東西,現在喜歡了吧?”秦放笑著說道。
“當然不是,還不是你硬塞給我的?!”囡囡故意皺眉道。
“天地良心啊,我是看你喜歡才給你的啊?!”秦放一愣道。
“我有說過我喜歡嗎?明明是你自作聰明,我勉強收下的。”囡囡皎笑道。
“是是是,是我硬給的,隨叫我喜歡你呢?”秦放無奈道。
“呸!你個吐象牙的家伙,沒一句實話。”囡囡故意啐道。
“是是是,是我吐象牙,但是我記得吐象牙后有獎品的,好像是某人會嫁給我這個。。。”秦放故意仰天道。
“小秦放!你不想好了是不是!”囡囡瞪眼掐腰道,只是臉色微紅。
而且囡囡長得太過禍國殃民了,即使生氣,也看的秦放心中如花兒開放,燦爛無比。
看著秦放這樣看著自己,囡囡也不僅再次臉紅起來。
“積魔海上晴空照,如花璧人船上笑”秦放下意識的張口道。
“你說什么!”囡囡突然神色一冷道。
而秦放也知道說錯話,連忙賠笑臉。
因為秦放的這句話,讓囡囡想起了前幾日被調戲的場景。
那天也和今天一樣,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秦放和囡囡兩人剛剛打發了兩只三級魔獸,正在整理衣服。一聲怪笑陡然從極遠傳來。
“師尊!我就說嘛!今天定然是好運氣,俗話說“積魔海上晴空照,如花璧人床上笑”,果然是對的,你看那邊!多俊俏的妞”一個大約十七八歲,身穿雪白長袍的少年,向著身邊的一個修士說道。
“為師自然知道,不過今日時辰與你相克,徒兒,今次這小美人沒你的份,是為師的!”另個樣貌更加年,眉宇間卻又一個黃色圓球的年輕修士嘆道。
“師傅你有這么說?上次就是,上次的上次也是,還有上個月的那次,每次都說與我相克!”十七八歲的少年說道。
“那有什么,為師妙算天下,自然知道這些女子與你天神地臺不和,自然不能害你。”更加年青的修士說道。
“哪次不是你害我?哪有你這樣當師傅的!”十七八歲的少年不滿道。
“哪次都沒有害你!,比如這個,天生媚骨,騷氣十足,自然是有毒的,你不知道,還有句話是“積魔海上晴空照,媚女毒身豈能笑”,小子多學著點吧!”更加年輕的修士說道。
這兩人越說越有勁,而且越說離秦放和囡囡越近。
當兩人還有百丈的距離的時候,兩道斗大的雷球,沖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打在兩人身上。
只聽兩聲痛叫,這兩個語言輕薄的年輕人就被直接從空中打落到了積魔海中。
而此刻,秦放在搖了搖手對囡囡說:“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不要理這倆傻子!”
然而話音剛落積魔海水面暴起,這兩個青年就再次飛回到了空中。
除了樣子有些狼狽,竟然沒有絲毫損傷。
“我擦!還有個小白臉偷襲我們,要不要做了他!”十七八歲的少年說道。
“混賬!為師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如此情景,自然是要拿下這小白臉,讓著小妞就范啊,那樣才有搞頭。”年紀更小的修士瞧著十七八歲少年的頭道。
“師傅你絕對不行了,這種事情,女人會反抗才更開心!”十七八歲的少年搖頭道。
這樣的對話,讓秦方和囡囡都有點氣笑了的感覺。
這兩人修為,都不過是洞虛后期,在積魔海,這樣的修為,即使不是墊底,也高不哪去。
更不要說來惹秦方和囡囡了。
他們兩人,一人修天雷,一人為超級神獸,全力施展起來,不要說分神期了,就是渡劫期,兩人也絕對能夠一品,洞虛期的實力,在現在兩人看來,根本就是收拾起來不費出灰之力的對手。
不過下一刻,秦放 和囡囡就吃驚了。
因為本來還在空中你說我吵的兩個青年修士,突然間分開,一左一右的同時向秦放和囡囡出手,兩張詭異的鐵欄,同時向著秦放和囡囡罩去。
只聽一是哐!秦放和囡囡這兩個分神期的高手,竟然直接被牢牢所在的鐵欄里。
“怎么樣!我說用計簡單吧,這兩個雛,怎么能逃過我薛丁的算計!”十七八歲的青年笑道。
“放屁,沒有我你能做成個屁事,還不是老子給你擦屁股。”更小的修士回道。
“薛切!你閉嘴,老子被你占了一路便宜了,不要以為老子好惹!”十七八歲的青年怪叫道。
“還不是你沒用!否則何必含老子師傅!”被叫做薛切的修士回答道。
“算了,不和你斗嘴,怎么分法?”自稱薛丁的修士說道。
“老規矩!女的是妖秀,殺掉取其皮骨,男的是人類修士,自然要殺人躲元嬰!”薛切忽然不再笑,眼露寒光的說道。
“不留上一夜?!這可不是你的作風!”薛丁疑惑的問道,他很了解薛切,也清楚囡囡的相貌。
“不想死,少廢話,今天老子沒胃口!”薛切冷聲回答道。
“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薛丁怪叫一聲,雙手十指向前,猛然咒罵道。
那兩只手指,指甲慘綠,在薛定怪叫的同時,突然猶如蒼龍出洞,利劍出鞘一般,猛然爆射而出,向著秦放和囡囡的心口插去,哪還有半點嬉笑。
而薛切也和薛丁一樣,在薛丁出手的同時,不進反退,向后飄然退去。
此兩人殺人都不想近身,顯然是懼怕秦放和囡囡臨死一擊,如此做派,絕對是在積魔海混跡多年,絕對不是兩人表面上的那么嬉笑和毫不在意。
然而下一刻,本以為穩操勝券的薛丁和薛切二人,就變得目瞪口呆起來。
一眨呀,金光煽動,一塊金磚突然出現在秦放和囡囡面前,當當;兩聲,就擋住了刺向兩人的指甲劍。
“黑心薛丁,毒心薛切,真當我們不認識兩位嗎?”囡囡冷笑道。
積魔海混亂一偏天地,自然生活有各種修士,他們的本領不一而足,但是只要在此活過三年以上,絕對能被磨礪出一身強大的修為。
只是修士存活的方式明顯不同,薛丁和薛切就是在此長期生存的修士。
黑心薛丁,面白無須,狀若少年,手里有一件法器,叫做黑心傘,據說此傘撐開后,日月無光,天地搖晃,端的是厲害無比。
而毒心薛切,十四歲便因為奸污了門派女修,被宗門趕出后,痛定思痛,潛心修煉時,意外得到一件前輩高人遺落的法器,彌天珠,而修為大進。
這兩人原本是天南地北不相干的兩人,但是卻在偶爾一次相遇后結成對子,聯手殺人越貨,竟然混的風聲水起。
修真界沒有見過兩人的多,但是沒聽過兩人惡名的真的不多。
這兩人曾經為了培育人嬰果,用嬰兒獻血澆灌人嬰果樹,而續屠戮數千孕婦,每一個都是剖腹取嬰;也曾經因為薛切惡習,而奸殺無數女子作樂。
絕對算的上是惡行累累,惡名昭彰。
“被我的雷法打入海中,還能安若無事的修士,怎能不叫我們防備?”秦放曬笑道。
“還自以為演技高明?呵呵,兩個白癡!”囡囡添油加醋的冷笑道。
“破!”秦放怪叫一聲,腳下雷暴炸起。
原本困住秦放和囡囡的柵欄法器,轟然碎裂,如同腐木,片片跌落積魔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