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凌見母親打趣自己,忍不住假咳幾聲,氣勢都弱下來,無奈地問安楠:“那你想要怎么樣?”
安楠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怎么樣,只要將軍查清楚來龍去脈,按公道來處置就行。”
聽到她說得這么坦蕩蕩,燕長凌和燕夫人便都知道事情的大概真相了,而王嫂心知不妙,立刻便轉頭朝安楠哭求道:“楠夫人,求求你放過奴婢吧!奴婢不是有心和你作對的…”
瞧她說話的藝術多么棒,這是示人以弱,以退為進,暗示安楠仗勢欺人呢。
安楠卻不想和她玩勾心斗角,直接對燕長凌說:“算了,將軍盡管處置吧,我先走了。”說完不管他的反應,真的帶著丫鬟就離開了。
燕長凌沒法,只好讓管家把王嫂待下去,查清楚情況再處置。
以管家的本事,事情的真相不可能如王嫂希望的那樣被埋沒,小清和小柔兩個人在安楠的丫鬟面前,自然是幫著自己的上司王嫂的,但是在管家這個掌管著府里所有奴仆的人面前,王嫂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管家根本不用逼供,一問,小清和小柔就把事情說出來了。
理并不在王嫂這邊,說謊不算,又對楠夫人不敬,連在將軍和老夫人面前都敢胡說,可見是個刁奴了,于是管家毫不客氣地讓人打了她十板子,然后趕出府去了。
王嫂不但沒有討好老夫人和大小姐,反而連薪水高又不苦的好工作都沒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后悔不已,被攆出來時還哀求著說自己錯了,求求管家不要趕她走,但已經遲了,她最終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而安楠這邊,她的小丫鬟并沒有受到懲罰,畢竟她是護主心切才和王嫂打起來的,而且燕長凌不知怎么的,甚至還專門送了兩道菜給安楠,算是安撫她。
這下子府里的下人們都看清楚了,原來楠夫人還是那么受寵,就算是欺負她小丫鬟的在府里挺有面子的王嫂都被趕出府了,可見她在燕將軍心里還是很重要的,于是頓時那些對安楠蠢蠢欲動,想要欺辱她的下人們立馬把自己的壞心思都收了起來,老老實實地窩著,生怕被安楠看出一星半點來,像王嫂一樣被攆出府去。
燕長凌讓人端了兩盤子菜送到安楠的院子里,這才拿起筷子吃起來,一抬眼卻冷不丁地看到母親和妹妹一臉揶揄地看著他。
他有些別扭地說:“看我干什么?你們還不餓嗎?趕緊吃飯吧!”
燕夫人笑瞇瞇地說:“哎,我還不知道你原來是這么體貼的人,生怕你那位小夫人生氣還巴巴讓人送了菜去…嘖嘖,果然兒大不由娘啊!都沒見你這么孝順我呢。”
燕長凌被她的話說得一頓,俊臉一紅,幸好膚色不白,那紅色沒那么顯眼,他虛張聲勢地說道:“我哪里是怕她生氣?只不過是她一不順心就哭哭啼啼,看著讓人煩!就拿兩道菜來堵住她的嘴罷了!”
天可憐見的,安楠可從來沒哭過,虧燕長凌還能面不改色地說她愛哭哭啼啼,為了撐面子也是拼了!
燕長凌是什么性子,作為他老娘的燕夫人會不了解?因此她只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拉長了聲音問道:“是——嗎?”
“當然!”燕長凌不假思索地回答,燕夫人只是笑,笑得他渾身不自在。
燕長雪想起安楠的容貌,則依舊驚嘆連連,一臉羨慕地對她大哥說道:“大哥你真是有艷福,小嫂子長得真漂亮啊,我要是有她一半兒好看我就滿足了!”
燕長凌瞄了一眼妹妹,嗤笑道:“我看你要失望了,還是多修煉修煉內在吧!”
燕長雪頓時柳眉倒豎,恨恨地一瞪他,說:“你這是什么話?虧你還是我親生大哥呢!見色忘義!”
“見色忘義是這么用的嗎?不行,你在這里也不能對功課松懈了,我得緊緊你的皮!”燕夫人聽見女兒亂用成語也忍不住了,斥責道。
看見妹妹瞬間就垂頭喪氣的模樣,燕長凌頓時神清氣爽,覺得這飯菜格外好吃起來。
跟母親和妹妹吃完了晚飯,又安排好讓她們午睡,舒緩一下連日趕路的疲憊,燕長凌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安楠的院子。
安楠正脫了鞋躺在榻上看書,一雙白嫩的蓮足露在群外,腳趾圓潤可愛,時不時地動一動,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握住它們。
燕長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么有沖擊力的一副場面,頓時渾身一熱,下、身發緊。
這時代的女子,雙腳是不可能露出來讓人看的,甚至有講究些的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就連丈夫也是沒見過她們的腳,因為就算夫妻敦倫,衣服脫了,腳上也依舊穿著襪子,否則為什么許多春宮圖上的女子身上光著,腳上卻都穿著襪子?
正是因此,女子的雙足就逐漸演變成了帶有情、色意味的象征,普通女子都是要把自己的腳牢牢包裹住的,但安楠卻不是普通的女子,光著腳算什么,光著身子她都能坦然自若。
此時燕長凌冷不丁看到安楠光著的腳,卻被刺激大發了,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雙腳就自動自發地走到了安楠面前,不知不覺就握上了那雙雪白的嫩足,不停地摩挲著…像個癡漢。
被打擾看書的安楠目光從書中移出來,面無表情地盯著燕長凌,盯了許久,他都毫無知覺。
安楠不耐煩了,動了動腳,踹掉他的手,鄙視地問道:“你怎么墮落成個登徒子了?”
燕長凌這才驚醒過來,然后臉色爆紅,古銅色的肌膚都沒法遮掩住他臉上的紅色,他這才發現自己做了這樣急色的事,但在安楠面前他可不會承認自己色迷心竅的。
于是他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怎么就成登徒子了?我自己的女人,自己還摸不得了?”
安楠瞧他那幅嘴硬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看不出來你還能強詞奪理,承認自己急色就這么難?”
燕長凌被她說得一噎,恨恨地說道:“要不是你故意勾引我,我會失態?”
“這也算勾引?那你定力真差!”安楠沒好氣地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