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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臭不要臉的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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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紅豆的師傅葉飄零就被人喊做魔頭,而且喜好吃劍,這霍伏延真是撞到了槍口上。而且寧紅豆雖然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可她跟著葉飄零見了不知多少場決斗。

  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該動手,什么時候該落井下石,她,門清兒。

  笑瞇瞇的走到霍伏延身前,彎彎腰看著這鬼修:“知道錯了?”

  霍伏延使勁點頭:“我錯了。”

  冷不丁的一劍。

  霍伏延都沒看清楚在哪個方向刺出來的,腰間就被洞穿。

  寧紅豆木劍抽出直接放到霍伏延的嘴邊:“不許叫,不許喊疼,錯了就要接受懲罰。”

  霍伏延皺皺眉,忍下了,咽了一口唾沫說:“不疼,真不疼。”

  刺棱!

  冷不丁又是一劍。

  這次,寧紅豆刺在霍伏延的大腿上,葉飄零告誡過她,比試獲勝的時候是最危險的時候,你要先確認對方沒有還手之力。因為,對方很可能惱羞成怒,直接在背后給你一次致命一擊。

  刺完這一劍,寧紅豆還故意問:“真的不疼嗎?奇怪,難道我這木劍是冒牌貨?”

  霍伏延看到木劍又要刺過來,趕緊解釋:“疼,疼,女俠的木劍很鋒銳,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絕不是什么冒牌貨。”

  又是刁鉆的一劍,刺在肩頭。

  寧紅豆沒好氣的說:“我最恨騙子了,你方才還說不疼,現在又說疼,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霍伏延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我沒…”

  寧紅豆一劍抽在霍伏延的臉頰上:“你沒什么?又要出爾反爾?騙子!”

  霍伏延只覺得火辣辣的疼,腦子都有些不聽使喚,他是鬼修不假,可他也是人啊。而且他雖然是從鬼谷惡人宗出來的,可是能接下這割草的任務,那就說明他肯定是最低級的弟子,做的是最不招人喜歡的活兒,實力肯定也是最差勁的。

  霍伏延沒敢說話。

  然后臉頰上就又挨了一劍,不算太大的臉,直接就腫脹成兩朵花兒。

  寧紅豆劍不離手:“不說話就等于是默認了,做騙子還這么理直氣壯,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霍伏延只覺得一連串的問號在腦門上盤旋:“我該說什么?我該怎么應對?她到底想把我怎樣?還有完沒完?我是不是個騙子?我好像是個騙子!那我疼不疼啊?我是該疼還是不該疼呢?”

  “可,確實是疼啊!”

  一盞茶的功夫,霍伏延的臉頰上就被木劍抽打的皮開肉綻。

  這時候,花桔梗跟陳余生還有春夜也走了過來,霍伏延終于可以喘口氣兒。

  花桔梗有些不忍直視:“紅豆,得饒人處且饒人。”

  陳余生則有些興奮:“斬妖除魔是我們正道的天職,他是鬼修,是我們的敵人。”

  只有春夜沒說話,用眼神盯著霍伏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寧紅豆舉了舉木劍,其實沒準備抽霍伏延。

  可是已經站不穩的霍伏延,卻像是條件反射一般:“我錯了,劍刺在身上真疼,女俠的木劍是一等一的寶物,我沒有出爾反爾,我也不是騙子,我不會沉默,你還想問什么,給個痛快,別折磨人。”

  霍伏延這一連串的說辭,如同倒豆子一般,語速極快,啪啪啪的就說完了,這嘴皮子,嘶啞了還能這么利索。

  人的求生欲真是強大。

  不服氣不行啊。

  這是一個沒有尊嚴的鬼修,輸了就求饒,為了活命什么話都敢說,什么話都愿意說,怪不得只能來做最底層的割草任務。

  標準的欺軟怕硬。

  春夜看著自己眼前的霍伏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也能稱作是鬼修?這位真的是從鬼谷里走出來的嗎?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春夜冷冰冰的看著霍伏延,然后問寧紅豆:“你對他感興趣嗎?如果不敢興趣,那就交給我吧。”

  春夜的話是當著霍伏延的面說出來的,她沒有避諱,反正在她看來,結果都一樣。

  簡單的一句話,就算霍伏延再傻,他都知道是個什么意思。一直低著頭假裝很可憐,將整個身子都蜷縮在貂皮大襖里,忽然就抬頭看了春夜一眼,背對著寧紅豆,面朝春夜。

  霍伏延這一眼,很兇,很煞,很詭,很嚇人,滿滿的都是威脅,若是普通小姑娘,就這一眼,估計就能給嚇尿了。

  一腳踹在霍伏延腦門上。

  春夜直接開始咒罵起來:“臭不要臉的畜生,你丫剛才是什么意思?威脅嗎?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以為我好欺負是吧?姑奶奶只是受了傷,不然你早死了一百遍!你再瞪我一眼試試?”

  春夜原本是個很單純,很白紙的小姑娘。

  自從聽了寧紅豆的故事,算是徹底入了迷,而且特崇拜世俗界的女俠,覺得女俠都應該特酷,從說話上就應該很有性格。

  這么想著,春夜就這么學了,學了無數烏七八糟的戲文黑話。

  有時候說出來的驢唇不對馬嘴,寧紅豆想想都好笑,可又不好意思反駁,也就隨了小丫頭的心愿。

  愛咋愛地吧。

  行走人間,一世修行,不就是求個心安氣順嗎。

  春夜喊得越響,霍伏延看她的眼神越是嘲弄,然后,劍光閃過,寧紅豆直接就砍掉了他的一根胳膊:“既然都求饒了,就別再想著要尊嚴,殺了那么多人,你還有什么資格嘲弄別人?下一劍可就是嘴了,胳膊是讓你長長記性,真以為我們是菜鳥?修行界什么時候開始以年紀做定論了?”

  一條胳膊被砍斷,鉆心的疼,霍伏延額頭的汗珠直接就開始一顆一顆的往下掉,連成串兒的往下掉。

  寧紅豆朝地上碎出一口痰,雪道起風了,痰,不偏不正的被吹到霍伏延的臉頰上。這可是莫大的羞辱,但是霍伏延沒有任何的動作,他是從惡人宗里出來的,更惡心的東西他都見過,無所謂,只要能活命就成。

  胳膊斷掉可以重新接起來。

  費點事兒而已。

  春夜看了看寧紅豆:“幫我封了他的周身大穴,我有事情要問他。”

  寧紅豆點點頭:“可以,這人本來就是我幫你抓的,你想怎樣都成,我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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