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城笑將目光望向了郎元閣道:“元閣,有沒有可能性,將那個法則海的空間,挪移到我們天紫星?”
“有!”郎元閣點頭道:“不過很難,那需要布設一個斗轉星移大陣,將那個空間完全包裹起來,然后轉移到天紫星。一方面,需要大量的珍稀材料,煉制成陣旗,另一方面,布設大陣的時候,最少也需要七天的時間。”
“好!”任高臨應聲道:“元閣,你將需要的材料列個單子,由我們人族和妖族給你收集。煉制陣旗需要多少時間?”
“最少半年!”
“我們妖族可以給收集材料,但是在法則海轉移到天紫星后,我們妖族也要擁有進入法則海的資格。”
“這當然!”
法則海。
任平生盤膝坐在虛空,望著裂縫道:“你們說,許念祖需要多久能夠突破半步仙王?”
“以她不到三十歲就能夠成為仙君巔峰,應該會很快突破半步仙王。”鳳傾天說道。
眾修士不由一陣感嘆,這人和人真的無法相比。
法則海內。
極深處。
許念祖一邊煉化領悟著法則,一邊不斷地揮舞衣袖,卷起一片片法則碎片,收入到體內。那一塊塊法則碎片被許念祖煉化,元神飛快地領悟法則的玄妙。而被煉化的法則則是進入到她的丹田。
許念祖的識海內。
元神挽動手訣,凝聚法則,一絲絲法則被許念祖凝聚,編織成一個法則鎖扣,此時的她已經突破到了半步仙王。然后開始凝聚第二個鎖扣,編織在第一個鎖扣之上,兩者相連。
但是…
到了編織第三個鎖扣的時候,許念祖便感覺到了艱難。當第三個鎖扣編織成功之后,開始編織第四個法則鎖扣的時候,變得更加的艱難。便是受到祝福的許念祖,此時也汗透衣衫。
“嗡…”
許念祖臉色一變,她感覺到了法則海整個空間突然震動了起來,作為修士的本能,她立刻敏銳地感知到一種極度的危機襲上心頭。她立刻終止了領悟,瘋狂地向著法則海的出口飛掠而去。
法則海裂縫之外。
任平生等修士猛然站起,臉上變得蒼白。在他們的面前,那個當初由許默用陣旗定住的裂縫正發起劇烈的顫抖。
“嗖…”
定住裂縫的一面陣旗從虛空中被法則海空間擠壓了出來,裂縫抖動得更加劇烈了。
“任兄,許前輩布設的大陣正在失效,裂縫要合攏了!”
“嗖嗖嗖…”這個時候,逗留在法則海外圍的仙君驚慌地從里面飛了出來。
“發生了什么?”
任平生等人沒有搭理那些仙君,一個個腦海中都快速的思索。但是,只是幾息的時間,這些新晉半步仙王的臉上就露出了無奈。別說讓他們定住那個裂縫了,就算是讓他們阻擋一會兒,他們都做不到。
許默定住空間的陣法,那絕對是最頂級的陣法,他們這些人根本達不到那個境界。
別說是他們了,恐怕就是陣盟盟主郎元閣都做不到。
而且他們每個修士的心中都知道,許默不但是定住了這個裂縫,也定住了這個法則海的空間。一旦這個裂縫消失,也就是說許默的陣法就完全崩潰了。如此,這個法則海空間就會重新開始移動,就算許默再來,也找不到法則海了。
這個陣旗被擠壓出來,正是因為這個法則海空間原本就是不斷移動的,被許默生生地定住了空間,一個移動,一個定住,兩者在不斷地角逐,最終是法則海取得了勝利。
“嗖嗖嗖…”一面面陣旗被擠壓了出來。
“嗖嗖嗖…”一個個修士從裂縫內飛了出來。
那個裂縫在慢慢地合攏,越來越小,已經有半個時辰,再也沒有修士從裂縫內飛出來了。在法則海內的修士都已經逃了出來,只有許念祖還沒有出來。
人族和妖族修士此時也都從那些仙君的口中得知,許念祖進入到了法則海的極深處,他們也不知道許念祖究竟深入到哪里,因為他們都不敢深入。
“希望來得及逃出來吧!”
一個個修士望著越來越小的裂縫,臉上都現出了憂慮之色。以許念祖的資質和天賦,如果突破到半步仙王,那絕對是抗擊魔族的一大助力。如果隕落在里面,那也絕對是一個損失。
“嗖…”
一條身形從已經十分狹窄的裂縫中飛掠了出來。
“許道友!”
“念祖!”
一眾修士大喜。
“發生了什么?”許念祖急聲問道。
“裂縫要合攏!”任平生道。
許念祖環顧四周,看到了飄浮在虛空中的一面面被擠壓出來的陣旗。大袖一揮,那一面面陣旗就聚攏在她的身前,然后神識瘋狂傾瀉出去,籠罩了裂縫,十指飛快地掐動,推衍布陣定住裂縫的節點。
眾修士的心中猛然升起了希望,一雙雙目光都匯聚在許念祖的身上。
“嗡…”
裂縫合攏了,法則海消失在眾修士的面前,正在飛快推衍的許念祖,十指僵在了空中,一眾修士的臉上也滿是失望。
“唉…”許念祖輕輕嘆息了一聲道:“我們去寶星吧。”
寶星。
任高臨等人決定他們依舊鎮守在寶星,給魔族一種錯覺,不讓他們發現人族和妖族想要移動法則海。拍人將許默,敖凌和海闊天的尸體通過傳送陣送回天紫星和天妖星,同時派人會天紫星和天妖星開始收集珍稀的材料,給郎元閣煉制斗轉星移大陣的陣旗。
天紫星。
許家和天紫院即將舉行葬禮,整個天紫城一片悲愴,每個修士的心中都有著濃濃的不安。
許默死了。
海闊天死了。
敖凌死了。
一下子死了三個半步仙王,而且還都是老牌半步仙王中的強者,人族還有希望嗎?
各種消息滿天飛,每個修士心中都在彷徨。
暴雨如注,仿佛天道都在為人族的命運悲歌!
“我要回去了!”
弦月宗。
輕搖峰。
許開云輕聲道,這兩年,他的道心在步輕搖的磨礪下,越加的穩固,而且對界有了不小的領悟,雖然還沒有生成界,卻已經有了方向。一身光華內斂,外表看上去越加的平凡。只是,此時的臉上寫滿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