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星。
一個曼妙的身影在叢林見小心翼翼地奔掠,一張妖媚的臉上布滿汗水,眼中透露出緊張,卻讓她顯得更加的妖媚,令人看上一眼,就舍不得移開目光。
一個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個曼妙的身影停了下來,望著對面的那個風韻無限的中年女子,腳步慢慢地后退,眼中的神色十分復雜,有感激,有憎恨,也有恐懼。
“輕搖,你怎么又不聽話?”那個中年女子柔聲道。
步輕搖臉色蒼白道:“我不要呆在這里,我是人,不是妖。”
“不!”中年女子輕輕搖頭道:“你不是人,你是人和我們青丘狐族所生,但是你的體內流淌的是我們青丘最為珍貴的血脈,你是無垢媚體,而你體內人族的血脈卻十分稀薄,可以忽略不計。
為師已經和你說過,你的無垢媚體,便是在我們青丘狐族也是極為珍貴,只要你好好修煉,未來的青丘狐族也許就會在你的領導下。”
“不!我不信!”步輕搖掙扎著說道:“你在騙我,青丘這里,沒有一個狐族認為我是他們的同類,他們都罵我是卑微的人類,他們孤立我,欺負我。這里不是我要的世界,我的家在人類那邊。”
“他們那是嫉妒你!”中年女子柔聲道:“而且想要他們忘記你人類的身份,接受你狐族的身份,也很簡單。”
“很簡單?”
“不錯!只要你殺人類,多殺人類,他們就會接受你是狐族,而非人類!”
天紫星。
接天山。
秘境。
玉冠庭手握冰霜槍,在平臺上揮舞,如蛟龍。
一絲絲冰霜氣息纏繞在他的身體周圍,他的一頭黑發已經變得雪白。
器盟。
一個跨院內,傳出來當當當的打鐵聲。
在跨院內,坐著四五個修士,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修士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跨院內,煉器室門外的一張桌子前,向著坐在桌子后面的一個少女拱手道:
“我想請鐵宗師為我打造一件仙器。”
“砰!”
煉器室的大門被粗暴地從里面踹開,鐵柔柔拎著一柄長槍從里面走了出去,向著坐在一個石凳上等待的修士扔了過去。
“拿去!”
那個修士雙手接住了長槍,臉上便現出驚喜之色,向著鐵柔柔連連施禮道:
“多謝鐵宗師。”
符盟。
一座高塔外,兩個老者負手而立,望著那座高塔。其中一個攬須道:
“三年了,這些被送來的少年進入到符塔內已經三年了。你說最終會是誰率先闖到了最上一層,從符塔內出來?”
“我們天紫星的司馬彤在三年前進入符塔的時候,符道應該是最強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吧。”
“砰!”
符塔的塔門打開,一條身影走了出來。兩個老者不由驚呼。
“官空!”
天紫城。
飛仙閣。
近百的天紫城天驕匯聚于此,每一個修士身上散發的氣息,最低都是九天玄仙第八層。許落雪和任平生等人坐在一桌笑談。那許落雪此時的修為已經是九天玄仙第八層,而那任平生更是九天玄仙第九層巔峰。
“琴雙建立的那個宗門怎么樣了?”卿紅樓輕聲問道。
“不知道。”任平生搖頭道:“只是看到宗門大門上寫著弦月宗,知道她建立的宗門叫作弦月宗,此外一概不知。她的宗門根本就是封山,大陣籠罩,里面的人都不出來。”
“我打聽了一下!”張文卓道:“弦月宗那些修士的實力非常低,都是來自武者大陸飛升者的后代,當初居住在天芒城外的半月湖,偶爾被琴雙發現。因為琴雙也是武者大陸上飛升上來的,所以才想著建立一個宗門,給武者大陸的一個修煉的地方。”
“對了!我聽說琴雙又有了一個綽號。”郎雨萌道。
“什么綽號?”
“冷美人!”
“冷美人?”眾人愕然。
郎雨萌嬌笑道:“那琴雙不知道發什么神經,去當了賞金獵人,殺了很多懸賞榜上的人,聽說還殺了一個仙君巔峰,弄得渾身殺意,被賞金獵人圈子里稱為冷美人。”
任平生將手中的折扇在掌心敲了敲道:“據說琴雙建立宗門的仙晶都是從天紫院拆借的,琴雙這是急著還債啊!”
隆平城。
琴雙改變的容貌,從一家商鋪內走了出來。她每殺一個懸賞榜上的人,就會在附近的城池出手鎮老在鎮妖塔內煉制的仙器和仙丹。這樣一來,因為沒有集中在一個地方出售,倒是沒有出現鎮老所說的那種價格降低的情況。
琴雙飛快地離開了隆平城,便想要祭出飛舟,向著下一個地方飛去。如今接的任務就只剩下最后這一個了,之所以把他留在最后,因為對方是一個仙君,雖然不是仙君巔峰,卻也是仙君后期。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若無其事地向著遠處飛去,并沒有取出飛舟。須臾之后,她便進入到一片荒郊。
“嗖…”
一條身影從后面追趕了過來,根本就沒有和琴雙打招呼,一柄仙劍已經祭出,向著琴雙的脖子斬了過來,同時挽動手訣,打出道法,一片流星火雨,向著琴雙兜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琴雙的嘴角彎起,現出了一絲譏諷右手反手拔出了背在身后的玲瓏劍,天空中閃過一抹亮光。
“鏘…”
玲瓏劍劈在了激射而來的飛劍之上,那柄飛劍響起了一聲哀鳴,便被玲瓏劍斬成了兩半。
“噗…”
那位仙君仙劍被毀,傷了神識,不由噴出一口鮮血。
琴雙左手擎天式,向著天空按去。一個遮天大手印便出現在半空,接住了漫天的流星火雨,然后反掌向著那個仙君拍了過去。
那個仙君慌忙抵擋漫天墜落的流星火雨,轟鳴響成了一片,但是他擋得住那流星火雨,卻擋不住遮天大手印。
“轟…”
一聲轟鳴,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手印,而在那個手印的掌心,便是那個仙君趴在了地上,渾身浴血。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