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血煉神通符箓又消散了,琴雙又祭出了四張。玉冠庭回想起琴雙當初拍下的血煉神通符道傳承,心中一驚道:
“琴雙,你領悟了血煉神通符箓?”
“嗯!”琴雙點頭。
關彤也是一驚,隨后一臉羨慕地問道:“琴師姐,你有多少血煉神通符箓?能保護我們走過這一片風雪之地嗎?”
琴雙搖頭道:“不知道,我剩下的血煉神通符箓不多了。希望這個風雪區域不會太大。”
眾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來,此時就算他們想退走也來不及了,如果沒有了琴雙的血煉神通符箓,他們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著退回去。說不定此時距離目的地更近呢!
“趁著現在有血煉神通符箓頂在前面,我們盡快恢復修為。”玉冠庭取出一顆丹藥服下,候地煞和關彤也紛紛服下丹藥。
“轟轟轟…”
這次四個血煉神通符箓只堅持了二里地,就轟然破碎。還沒有來得及釋放出符箓的琴雙,只是瞬間身體上就被切割出幾十條血線,急忙祭出了四張血煉神通符箓,看著三個同樣渾身血痕的人,琴雙凝重道:
“雪花的威能又增加了,如今已經有九天玄仙第八層的威能了!”
三個人點點頭,不由都向著前方望去,但是卻看不清前面的景致。玉冠庭望著候地煞和關彤道:
“我的符箓都消耗光了,你們兩個應該有吧?”
候地煞搖頭道:“我只有傀儡,沒有符箓。”
關彤點頭道:“我有幾十張…”
玉冠庭咧了咧嘴,在這里,幾十張符箓,和沒有差不多。再說了,關彤的符箓又不是血煉神通符箓。
琴雙緊閉著嘴巴向前,每當血煉神通符箓破碎,便祭出新的四張符箓,眼看著儲物戒指中只剩下四張九天玄仙的血煉神通符箓。
眾人抬頭望,一片飛雪蒼茫,仿佛永遠走不到盡頭,一顆顆心不由沉到了谷底。玉冠庭將神識蔓延了出去,臉上突然一喜道:
“還剩下五里距離,我們就能沖出去了。琴雙,你還有多少血煉神通符箓?”
“五張!”
玉冠庭三個人的臉色就是一僵,此時那雪花的威能都達到了九天玄仙第九層,他們也看到了,琴雙每次釋放的九天玄仙期血煉神通符箓,如今也只能夠堅持一里地,只剩下五張,也就能夠釋放一次,也只夠前行一里。剩下的四里地怎么走?
“轟…”
四個血煉神通符箓在空中消散,琴雙雙手一揚,這次她沒有祭出血煉神通符箓,而是祭出了普通符箓,足有三百六十張,圍繞著四個人布設了一個符陣,在保護著四個人的同時,轟擊著撲滿而來的雪花。
“快走!”
琴雙身上剩下的普通符箓并不多,此時她都顧不上捕捉法則,只求盡快沖出這四里的距離。
“轟轟轟…”
無數的法則雪片撞擊在符陣上,發出陣陣雷鳴般的聲音,雪花急速地旋轉,切割著符陣,冒出一道道火花。
當琴雙釋放出第五個符陣之后,眾人終于闖出了飛雪區域,一個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劫后余生之色。
琴雙感覺到從屁股地下傳來極致的寒冷,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此時玉冠庭等人也都蹦了起來,目光向著四周張望。
“嗯?”
眾人臉色一變,便看到一個老婦人盤膝坐在那里,臉上還帶著痛苦之色,整個人已經被凍成了冰雕,不知道都死了多久。在她的面前還有著不少的東西。
“能穿過飛雪區域,走到這里,修為絕對不會低。”琴雙站在了那個老婦人的面前道。
“琴師姐…”
身旁突然傳來了關彤顫抖的聲音,琴雙幾個人心中都是一跳,急忙向著四周望去,心中便是劇震,向著前方望去,竟然看到了一個接著一個的身影,那都是被冰凍致死的修士。
猛然間,琴雙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僵,低頭望去,自己的雙腳已經被冰凍。
“琴雙!”
“主人!”
“琴師姐!”
一陣陣驚呼,琴雙急忙望去,便見到玉冠庭三個人的雙腳也都被冰凍,而且正在以極快地速度向著上方蔓延,甚至都能夠聽到“咔嚓咔嚓”冰凍的聲音。
“嗡…”
琴雙的玄識蜂擁而出,斌見到一絲絲法則正進入到自己的身體。正是那一絲絲法則在冰凍自己的身體,琴雙可以斷定,當這些法則蔓延自己全身的時候,就是自己死亡之時,和面前那個老婦人一般,成為這里的一座冰雕。
這些法則要比冰雕的法則粗上一倍,威能讓琴雙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壓制住心中的恐懼,琴雙用玄識籠罩了那些法則,向著道心內一拽。
“嗡…”
那些進入到琴雙身體內的法則不僅沒有被琴雙拽進道心,反而似乎引動了什么,琴雙的玄識籠罩范圍內,便看到了更多的法則向著她涌了過來,讓琴雙的心臟差點兒從口中跳出來。
“嗡…”
琴雙的玄識猛然擴張了出去,便見到太多的法則絲線在四處游動,而且這些法則之間似乎有著聯系,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也是為什么琴雙想要收取一絲法則,就引動了所有法則的原因。
但是…
似乎也有著破綻,這些法則似乎在按照一定的規律游動。在法則流動之間,總是有些地方是空白。
此時琴雙只是膝蓋以下被冰凍,身體的大部分還在她的控制之內。右手腕上的水雷珠脫落下來,變成了一條長綾,將玉冠庭三個人捆綁在一起,琴雙大腿邁動,帶著兩只動得沒有知覺的雙腳,身形一飄,便落在了法則空白之處。
當琴雙的雙腳落在了法則空白之處的瞬間,她小腿內的一絲絲法則便離體而去,融入了那些法則之中,在琴雙的周圍流動。
“呼…”
琴雙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用玄識掃過玉冠庭三個人的小腿,他們小腿內的法則也都從體內離去。
蔚藍的長綾向著琴雙的手腕流動,化作了一個手鏈,環在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