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有打出了一道陣紋,然后收起了陣旗,沒有準備再開啟陣法。一方面是沒有必要,另一方面完全開啟三十六個陣法,消耗太大。
琴雙含笑道:“這個玉牌你們隨身攜帶,便可以隨意穿梭陣法。如今這個幻陣我將它隱匿了,一旦有沒有玉牌的人進入,便會自動啟動。”
話落,琴雙又摸了摸袁童的腦袋道:“來,幫姑姑按牌匾。”
“好咧!”
袁童興沖沖的搬著梯子跟著琴雙來到了大門外,琴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煉制好的一塊牌匾,按到了門楣之上,上面有兩個大字:
琴府!
回到了門內,將大門關上,來到了前園的花廳,琴雙坐在椅子上,向著袁童招手道:
“過來,讓姑姑看看你的資質。”
袁童當即便激動得笑臉通紅,疾步走到了琴雙的跟前,仰著小臉看著琴雙。琴雙眉心透射出神識進入到袁童的體內,細細查看了一番,便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后望向了袁紫衣道:
“袁姐姐,我可以看看你的資質嗎?”
“嗯!”
袁紫衣走上前,臉上帶著黯然之色。琴雙將神識透射進袁紫衣的體內,細細查看了一番,眉頭皺得更緊,輕聲道:
“可以和我說說小童的父親嗎?”
袁紫衣的臉上現出了悵然之色,緩緩地說道:
“我和秋哥…秋哥就是我的丈夫,叫作卿落秋。我們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相遇的,那個時候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我便將他背回了家里。后來我們就成親了。先后有了小童和恨卿。但是,在恨卿剛剛滿月,他便告訴我,他要去一個地方,讓我們等人,說一定會回來接我們。但是,隨后人族和妖族的大戰就爆發了。”
琴雙默然片刻道:“袁姐姐,你的資質很不好。”
“我知道。”袁紫衣神色黯然道:“我如今都三十五歲了,卻依舊是煉氣期第八層,資質怎么會好?”
“你的丈夫是什么地方的人?”
“不知道!”袁紫衣搖頭。
“他的修為如何?”
袁紫衣思索片刻道:“具體修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很強。”
琴雙看看袁紫衣,又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袁童,輕輕嘆了一口氣道:
“小童結合了你們兩個人的資質,他的經脈繼承了你的基因,非常纖細,但是除了經脈之外,他的身體資質非常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的資質。你丈夫沒有傳授給小童功法?”
袁紫衣神色黯然,默然不語。琴雙心中便了然,一定是因為他看到了袁童的經脈十分纖細,根本就不會有所成就,干脆就沒有傳授給小童功法。她的目光望向了袁紫衣懷中的袁恨卿身上道:
“恨卿的資質如何?”
袁紫衣的神色更加悲傷:“和小童一樣。”
琴雙將神識透射出去,在袁恨卿的體內轉了一圈,神色也不由黯然。
“恨卿,看來袁紫衣對卿落秋深恨不已啊!連孩子的姓都改了姓袁。”琴雙搖了搖頭,輕聲道:
“卿落秋會不會是出去遇到了兇險?”
“不會!”袁紫衣眼中現出了一絲恨意道:“實際上,在他離開之前,我就能夠感覺到他對我們娘三個沒有絲毫留戀,甚至討厭我們三個。從小童生下來之后,他就變了,后來恨卿出生,他發現資質也非常差,我能夠感覺到,他內心對我們娘三個的厭惡。他不是在外面遇到兇險,而是拋棄了我們。”
袁紫衣的淚水流了下來。
“母親!”袁童保住了袁紫衣的大腿,眼淚也流了下來。然后“噗通”一聲,跪在了琴雙的面前,磕頭道:
“求姑姑收我為徒。”
琴雙沉吟了片刻,摸著袁童的腦袋道:“好,今日為師就收你為徒,從今天起,你就是為師的開山大弟子。”
“弟子袁童給師父磕頭!”
“當當當…”
袁童激動地給琴雙使勁兒地磕了九個頭,磕得前額都一片淤血。此時袁紫衣也顧不得心痛兒子,她知道自己兒子的資質,但是又期待兒子拜琴雙為師,能夠擁有一場機緣。
雖然她心中認為這不太可能,但是琴雙的神秘,讓她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不愿意放棄,急忙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袁童,袁童雙手敬茶,琴雙接過茶喝了一口,確定是師徒關系。
琴雙取出療傷丹,遞給了袁紫衣道:“捏成粉末,用水調成糊糊,給小童涂上。讓他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開始傳授他功法。”
“謝謝恩人!”袁紫衣感激地說道。
“謝謝師父。”袁童崇拜地望著琴雙說道。
琴雙朝著袁紫衣擺擺手道:“不要在稱呼我恩人,就叫我琴雙,或者叫我妹妹吧。”
“這怎么敢?”
“就這么定了!”
琴雙站起身形,向著后園走去。回到了后園,進入到自己的房間,開啟了陣法,心念一動,便進入到鎮妖塔中。抬步一邁,便來到了萬象果樹林前,抬頭望著萬象果,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萬象果不是三千年一結果嗎?怎么如今還不結果?從武者大陸開始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年了,也就是說,鎮妖塔內過去了四千多年了,怎么會還不結果?
難道…”
琴雙的眼睛一亮。
“難道是因為萬象果樹成為了仙果樹,所以結果的時間也變長了?
已經成為仙果的萬象果,效果應該更佳。如果有著萬象果,我將小童的經脈完全摧毀,讓萬象果重組,應該能夠改變小童的經脈吧?
看來只有等萬象果結果了。”
琴雙心念一動,便來到了靈山之上,走進了仙液池中,盤膝而坐,散開了對自己的封印。
“轟…”
各種氣勢散發開來,琴雙取出了一個酒葫蘆,取出一滴成精的猴兒酒吞服下去,開始修煉。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琴府。
袁童已經站在通往后園的門前,眼巴巴地等著琴雙。
琴雙的臥室內,一個身影突兀地出現,身上澎湃著突破的氣息,那是剛剛突破,還沒有沉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