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琴雙眼中現出了一絲震驚,她看到一條身影翻上了山峰,琴雙立刻將心靈之力蔓延了出去。便見到一個中年男子,眉毛很粗,一張刀臉,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如今的琴雙已經見到黃金期武者,當初她在大陵城見到的最強者便是黃金期第三層。但是在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絕對強過那個黃金期第三層。
“這是一個黃金期高手!”
琴雙的心中便是一凜,嘗試著用心靈之力籠罩了那個刀臉男子。那男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眼中閃過了一聲驚異,他總覺得有人在窺視他,卻有找不到人。這座峰巔之上,只有三座厚厚的冰山。刀臉男子甩了甩頭,暫時把這個驚異放到了一邊,目光落在了千米之外的那朵冰花之上,眼中現出狂喜之色,向著那朵冰花飛奔而去。
“咔咔咔…”
他身上的衣服被凍成了板塊,然后碎裂成一片片,掉在地上,摔得更加細碎。刀臉男子的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但是依舊向著那朵冰花狂奔。
但是,當他距離那朵冰花還有三百米的時候,他終于跑不動了,身體僵硬得如同傀儡,卻是依舊一步一步地向前行。
距離冰花二百米。
那刀臉男子終于停了下來,盤膝坐在雪地上,開始利用這種冰寒沖刷身體,提升修為。
兩天。
刀臉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向前邁出了一步,又邁出了一步,然后又不得不坐下,繼續修煉。
而就在這對時候,琴雙的修為終于在至寒和至熱反復的破壞,和浩然之氣反復的修復,突破到了青銅期第十層。
琴雙嘗試著動了動,發現根本動不了。
“看來只能夠等著突破到白銀期了。如果白銀期還動不了,難道我要等著突破黃金期?”
琴雙越想越郁悶,而且她知道,不管是那個雪獅,還是那個雪豹,或者是那個刀臉男子,都不會給她那么久的時間。
二十天。
三十天。
琴雙的本體強度終于突破到白銀期第一層,在突破白銀期的一剎那,琴雙便將心靈之力蔓延了出去,便見到那個刀臉男子距離那朵冰花只剩下三十米左右。琴雙的心中就是一急,她遭了這么大的罪,卻被他人拿走了那朵冰花,說她心中沒有想法那是假的,即便是那個刀臉男子很強,琴雙的心中也有著虎口拔牙的心思。
琴雙收回了心靈之力,默查自己的身體,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夠動了,心中就是一喜,隨后卻又是一沉。
既然自己都能夠動了,那個雪獅和雪豹會不能夠動?
那個雪獅和雪豹很明顯實力要比她強大太多,而且它們兩個都是冰屬性,應該更適合這里的環境。
那么,為什么那個雪獅和雪豹不破冰而出?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刀臉男子將那個冰花取走?
“不對!”
琴雙將心靈之力再度蔓延了出來,掃過了山峰。琴雙距離那朵冰花大約一千米,那個雪獅和雪豹距離那朵冰花大約又三百米左右,而那個刀臉男子距離那朵冰花最近,只有三十米左右。
當然,這幾方都不再一個方向上,琴雙一個方向,刀臉男子一個方向,兩個妖獸一個方向,圍著那朵冰花成一個三角形。
琴雙心中有些明白了,自己因為距離那朵冰花最遠,所以受到冰凍的效果也最小,所以自己如今能夠動了,那兩個妖獸卻未必能夠動。
“還是不能夠輕舉妄動!”
琴雙沉下了心思,她心中十分明白,能夠成長到如此境界的妖獸,智慧都是非常高的。誰知道那兩個妖獸究竟能不能動,究竟是如何心思?
琴雙便蔓延出心靈之力,關注著那個刀臉男子和那兩個妖獸。在她看來,那個刀臉男子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靠近到那朵冰花三十米,但是越是靠近冰花,便愈冷,想必他要摘到那朵冰花,還需要耗費很久的時間。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么神識之力,更沒有什么靈力,不能夠讓他們釋放出防住護罩,也沒有什么法寶之類的東西,他們只能夠憑借著本體強大去靠近那朵冰花,這不由讓琴雙感嘆,這方世界還真是太原始了。
又是五天過去。
琴雙發現將自己籠罩在里面的這座冰山,散發出來的冰寒已經不是自己體內鳳火的對手了,鳳火正在漸漸地占據主動,一點一點地將琴雙體內的冰寒拍出體外。如此又過去了一天,琴雙體內嗡然作響,將所有的冰寒全都排出了體外,隨后那些鳳火因子便如同萬流歸宗一般,向著一處匯聚。琴雙心中一振。
“這是要凝聚火種!”
琴雙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火種是在至寒和至熱的碰撞中,至熱占據了絕對上風之后開始了凝聚。
實際上,正是這種碰撞讓鳳火得到了洗練,如果說鳳火的因子是一把刀,那至寒便是磨刀石,終于將這把刀磨得鋒利。琴雙可是從來沒有凝聚火種的經驗,這個時候,她哪里還管什么刀臉男子,管什么妖獸,將心靈之力收回來,緊張地關注著體內火種的匯聚。
如果琴雙此時的身體是透明的,便能夠看到從她的體內各個角落中,流瀉出一個個火點,一個個火點向著一處匯聚。
“呼…”
琴雙仿佛聽到了火焰燃燒的聲音,然后便發現自己的體內多出了一個火苗,這個火苗仿佛有些迷茫,隨后便向著琴雙的識海沖了過去。
“轟…”
那個火苗便沖擊在識海上,但是如今的識海是被鎖住的,那個火苗不但沒有沖進識海,反而令琴雙口鼻噴血。
那個火苗似乎也意識到這里進不去,便又向著丹田沖撞了過去,琴雙又一次口鼻噴血。渾身疼的抽搐。那個火苗又向著她的中丹田沖了過來,這次倒是十分順利,一下子便進入到琴雙的中丹田,在中丹田內轉了一圈,然后落在了金色的池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