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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琴雙的目光落在那顆蛋上,臉上現出了驚訝之色。那顆蛋原本緊貼著晶瑩如玉的氣體圍繞著灰色的石頭盤旋。但是,此時那個蛋赫然有一般進入到晶瑩如玉的氣體中,那晶瑩如玉的氣體,琴雙可是從玄武那里得知,那是仙元力啊。
這個蛋究竟是一個什么蛋?
竟然在還沒有出生之前,便將一半進入到仙元力之中,開始吸收仙元力?
“這究竟是一個什么東西?吸收了這么多的能量,竟然還不出生?”
琴雙虛空一踏,來到了那個蛋的跟前,雖然還沒有進入到仙元力中,和仙元力還有著一尺的距離,但是那仙元力的威能令琴雙感到驚恐。她知道,如果自己吸收一絲,恐怕都會爆體而亡。
伸出手指輕輕敲擊仙元力外的那一半蛋殼,那顆蛋沒有什么反應,依舊在空中圍著那個灰色的石頭盤旋著。琴雙跟隨著它盤旋,將手放在了蛋殼上,感覺到里面旺盛的生命力。
“它怎么還不出生呢?”琴雙抓了抓腦袋:“難道要和那些靈氣一樣,需要我滴血?”
“不會吧?”琴雙又抓了抓腦袋:“那些靈氣需要滴血是認主,又不是出生。”
“不管了,試一試又不會死。”
琴雙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一滴鮮血,滴在了那顆蛋上,只是瞬間,那一滴鮮血便被那顆蛋吸收了。
“嗯?還真吸收了?”
突然,琴雙臉色一變,她感覺到自己和這顆蛋有了一絲聯系。只是有些朦朦朧朧。想要感覺更清楚一些,卻始終朦朦朧朧。盯著那顆蛋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應該是還沒有出生的緣故吧?算了,先不管了。”
琴雙離開了灰色石頭,向著下方望了一眼,手一揮,十幾箱鬼臉果便被她挪在空中,伸出手凌空一抓,十幾個箱子轟然爆碎,果肉紛飛,露出了一顆顆果核,衣袖一甩,一顆顆果核激射如地面。
琴雙閃身出了鎮妖塔,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會兒,便在心間溝通鳳鳴。
“琴雙!”鳳鳴的意識傳了過來。
“鳳鳴,聽說你在鳳鳴城大戰了數個月?”
“嗯!”
“現在如何了?”
“因為你的出現,已經成為了妖魔的大敵。而且昨日我在鳳舞的邀請下,在妖族面前以靈魂發誓,我沒有得到萬妖訣,所以妖族中除了青牛一族還視為為敵,其余的妖族都不再敵視我,而且還鼓動我和你一戰。”
“呵呵…”琴雙不由笑道:“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
“我如今在第十八堡壘,明天我就會離開去找你。你在…鳳鳴城外南龜背坡等我。”
“好!”
龜背坡。
鳳鳴盤膝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猛然間,她抬頭望去,便見到云層破開,一個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
“琴雙!”鳳鳴站了起來。
琴雙取出了一個玉簡遞給了鳳鳴道:“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打造一個號角。”
話落,琴雙便心念一動,將鳳鳴收進了鎮妖塔內。
琴雙這次沒有變作鳳鳴的樣子,以如今她的修為,只要不是頂尖的妖魔,她還是能夠保命的。白衣飄飄,順著山路下了龜背坡,她也沒有明確的地方去,因為她此時還不能夠遠離鳳鳴城,等著鳳鳴將號角打造完成之后,鳳鳴還要回鳳鳴城。所以,她只是步行下了龜背坡,漫無目的地向著山林走去。
漸漸地,行走到了山林深處,這里只有鳥蟲鳴聲,荒蕪人跡。
“轟…”
猛然一聲轟鳴,吸引了琴雙的注意力,腳步微微一頓,然后循聲走了過去。不時地驚動小動物從她的面前慌慌逃走。
撥開了擋在眼前的樹枝,便看到了一個壯漢正戒備地向著她望了過來,在他的面前還躺著一個妖獸。見到琴雙是一個人族,他的戒備才放松下來。
琴雙沒有想到在這里見到了一個人族,這里可是妖族占領的地域。難道在這片山林中隱藏了一批人族?
當琴雙從樹林中走出來,那個壯漢見到只有琴雙一個人,臉上的神色比琴雙還吃驚道:
“只你一個人?”
“嗯!”琴雙點頭:“你也一個人?”
那壯漢沒有回答琴雙的話,而是砸吧砸吧嘴道:“你一個人也敢在妖族的地域中亂闖?”
琴雙便笑道:“出來歷練一下。”
那壯漢聞言,不由上下打量琴雙,神色變得鄭重。一個能夠孤身一人跑到妖族領地歷練的人,修為怎么可能低?
“對了,離這里二十里之外,不是有一個鳳鳴城嗎?聽說那里保護人族,你為什么不去那里?”
“妖族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不相信。”
琴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舒展開來道:“你一個人在這里?”
那個壯漢神色變得猶豫,琴雙便明白,對方不放心自己,不想要將他們隱藏的地點告訴自己。而且琴雙也只是隨后問問,如果他們需要幫助,自己就幫一把。她只是在這里隨便轉轉,既然對方不愿意,那就算了。
于是,琴雙擺擺手道:“不耽誤你收拾妖獸了,我走了。”
“喂,你要去哪兒?”那個壯漢見到琴雙果斷的離去,而且離去的方向令他神色一變,不由自主地開口喚道。
琴雙頭也不回地說道:“去前面看看。”
“那里…不能去!”
“不能去?”琴雙頓住了腳步道:“為什么?”
那個壯漢的臉色變了變道:“那里很神秘,進去的人沒有出來的。”
琴雙又問道:“那個地方是什么所在?”
“我們管它叫險惡森林。”
“險惡森林?”
琴雙轉過身,向著險惡森林望去,目光便是一縮,然后指著前方道:
“那個人是你的同伴?”
那個壯漢順著琴雙的手指望去,臉上現出迷惑之色,但是在琴雙的眼中,卻是一個白袍人背對著他們兩個站在通往險惡森林的一個高坡上。
此時周圍安靜的詭異,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陰沉。那個壯漢望著對面,眨了眨眼睛道:
“哪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