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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斬將目光望向了一葉島那個女子,展顏笑道:“原來是胡師妹,我只是剛剛出關,隨便出來看看,卻沒有想到會遇到定海木。看來我這一時意動,是與這定海木有緣啊!”
胡碧晨便感覺到自己一口氣憋在心里,極為難受。冷著臉不再說話。杜斬分水前行,對面的封塑便苦笑了一下,讓開了道路,然后眾人都跟在了黃露島修士的身后,向著山谷內分水而去。
百米的距離訊息便至,眾人站在黑水之前,黑水漆黑如墨,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一絲狀況。杜斬伸出一只手,探進黑水之中,左右一劃拉,然后收回了手,望向了封塑,封塑的臉上便現出了尷尬之色道:
“附近的定海木都被我們收了。”話落,從儲物袋取出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木頭,通體黝黑。
杜斬接過了那根木頭,看了看,又遞還了封塑道:“果然是定海木。你們深入了多少?”
“沒有多少,大概只有五米左右。”封塑道。
杜斬點點頭,轉向大家道:“這是大家的機緣,能夠得到多少定海木,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眾人聞聽,都摩拳擦掌,只是沒有人立刻行動,都望著杜斬。杜斬傲然一笑,舉步邁進了黑水之中。隨后封塑,枯木和胡碧晨也邁入了黑水之中。
“呼啦啦…”
余下的人也都紛紛向著黑水內行去,琴雙并沒有著急,而是落在了最后面。她讀過異物志,知道定海木生在黑水之中,而這黑水極為沉重,就以這邊修士的身體,恐怕走不了多深。
“月師妹,我們走!”公離嬌呼道。
琴雙點點頭,公離嬌便進入到黑水之中,琴雙來到了黑水前,施展避水訣,便感覺到一種沉重,將黑水艱難地分開,走了進去。一邊分水,一邊前行,分開的水,有時候會露出其他修士,有的修士在奮力分水前行,有的修士已經找到了定海木,正在那里挖。琴雙沒有停,一直向里走,因為她發現,越是往里走,定海木變得越高大。當然,黑水的重力也變得越來越重。
行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她已經再沒有遇到其他修士了。她知道以她的識海修為,恐怕也只有杜斬和那幾個內門弟子能夠走這么深,在這么大的面積內,只有琴雙他們幾個人,自然是很難碰到。
“也不知道他們能夠走多遠?”
琴雙心中嘀咕著,繼續向著里面走去。一路上她碰到了一些定海木,但是她沒有停下來去挖,我知道最好的定海木一定在這片黑水的最中間,如果被那個杜斬搶先挖去了,那才是后悔。所以她便一直不停地向前分水而行。
又艱難地分水而行了大約兩刻鐘的時間,她竟然發現避水訣很難將黑水分開了。這里的黑水簡直重得不像話。便收了避水訣。
“轟隆…”
兩邊的黑水便撞擊在琴雙的身上,如同兩座大山將琴雙夾擊在中間。琴雙不由一陣氣血翻涌,過了幾息之后,才恢復了過來。運轉流水游龍法訣,在身體表面便形成了一片片龍鱗,只是那些龍鱗都被黑水壓迫得緊緊地貼在身上。這個時候,琴雙也只能夠維持龍鱗的形狀,想要運行流水游龍法訣前行根本就不可能。
“砰!”
琴雙手腳并用,利用自己本體的力量,向前游去。沉重的黑水擠壓著琴雙的身體,但是那龍鱗竟然在琴雙游動中卸去一半的壓迫力,讓琴雙的速度比用避水訣的時候還要快。
漸漸地,就連琴雙武神第四層的本體力量都感覺到了壓力,游動的速度變得緩慢。只是琴雙依舊奮力地向前游動著。并且將自己的靈魂之力釋放出來,觀察著周圍。只是她發現自己的靈魂之力在這沉重的黑水之中都變得滯重,只能夠擴散出去不足百米。
只是有著這個距離便已經足夠了,琴雙可以根據遇到的定海木大小確定自己前行的方位。強悍的本體強度抵抗著黑水的壓力,武神第五層的力量,讓她保持著一個不慢的速度,經過的一個個定海木越來越高大,也越來越黝黑,在每一根定海木上都有著一個個玄奧的圖案,而且越大的定海木,其上的圖案越是繁奧,也越多。
又前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琴雙游動的身形便是一頓,在她的靈魂之力中,距離她不到五十米的區域內,她看到了一根白玉一般的木頭,這根目光和定海木生得一模一樣。
定海木沒有樹枝,也沒有樹葉,就是一根筆直的樹干。這一路上,琴雙看到的都是黝黑的定海木,但是此時卻看到了一根白玉一般的定海木。只是這根定海木太小了。
到了這里,周圍的定海木每一根都有十幾丈高,但是那根被黝黑定海木包圍在中間的白玉般定海木卻只有不到兩米高。
琴雙游到了那根白玉般定海木跟前,此時她已經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就是黑水的中心,因為她的靈魂之力能夠看到,這里的那些黝黑的定海木最高大。
“這個白玉般的定海木一定不凡。”
琴雙用靈魂之力包裹這顆白玉般定海木,見到它的上面遍布繁奧的符紋,要比任何一顆定海木上的符紋都密集,流動著一層蒙蒙的寶光。
琴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那柄地級長劍,向著地面一插,一種堅硬的感覺從劍身上出來。
“好硬!”
琴雙用靈魂之力掃了一下,地級長劍竟然才插進地面寸許。只是剛才琴雙也沒有使出全力,于是便將長劍拔了出來,使出全力開始挖了起來。
這地面實在是太硬,足足花費了琴雙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那顆將近兩米高的白玉定海木的根莖挖了出來,那根定海木失去了土壤的固定,便向著一旁倒了下去。琴雙彎下腰,兩只手握住白玉定海木一提,便感覺到手中的沉重。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