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章!
這是迅速在所有武者心中閃過了歐陽嫣然和琴雙兩個人的資料,他們想過這兩個人資料之后,都感覺到琴雙毫無希望。
修為差得太遠,劍技也差著一個品級,這還怎么打?
“七公主應該不敢上臺吧?”這是所有人心中浮現出的念頭。
但是…
令他們吃驚的是,琴雙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平靜如水,舉步向著擂臺走去。周圍的人都自動地向著兩邊閃去,目光復雜地看著琴雙,有著敬佩,有著憐憫…
“啪…”
琴雙一甩袍袖,身形便飄然而起,輕盈地落在了擂臺之上,直視著擂臺之上對面的歐陽嫣然,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道:
“歐陽嫣然,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么準備?”歐陽嫣然一愣。
“這次可不是抽屁股那么簡單了,這回丟的是性命。”
歐陽嫣然的雙目立刻噴射出怨毒的怒火:“琴雙,我要將你這個卑鄙的人碎尸萬段。”
“卑鄙?”琴雙淡淡地說道:“抽你的屁股就卑鄙了?”
“哈哈哈…”擂臺之下就傳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你…”歐陽嫣然(氣得渾身顫抖:“你作弊,你是武者的恥辱!”
周圍就是一靜,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琴雙的身上,等待著琴雙的回答,或者羞惱成怒。但是他們看到的只有琴雙的云淡風輕。
“哦…”琴雙輕輕“哦”了一聲道:“如果我殺了你,那是不是就沒有人認為我作弊了?”
“就憑你?”
歐陽嫣然不屑地厲喝了一聲,雙腳在擂臺之上連踹,身形已經如同離弦的利箭射向了琴雙,半空中甩掉了劍鞘,將手中劍一抖,一道劍罡已經向著琴雙斬來。
眼看著,半空中出現了一道白線,那是劍罡劃破空氣在延展,向著琴雙急速地延展。
擂臺之下,云真真冷然地吐出了一個字:“亂!”
何進點頭道:“真真說的不錯,歐陽嫣然的心亂了。”
吳所有搖頭道:“就算心亂了又如何?雙方的差距太大了。”
琴雙的手中劍在空中快速地顫動,只是瞬息之間,已經刺出了一百八十劍。
千絲柔:千絲萬縷。
空中在瞬間就仿佛堆積了一條條由絲線堆積的云。
但是…
歐陽嫣然的那一劍斬來,你劍罡碰觸到那一片堆積的云,那千絲萬縷就紛紛斷裂,一片云便被劍罡絞得粉碎,劍罡依舊銳利地向著琴雙斬去。
琴美玉和琴武幾乎同時將身子向后一靠,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兩個人的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
“琴雙完了!”
琴潛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槍,口中不由之主地道:“二廢物,你不會就會這么一個劍技吧?”
擂臺之上。
琴雙的右腳突然想著右前側一踏,身形便變得迷離了起來,如同一片云飄了出去。
“嘶…”
一道劍罡仿佛穿越了空間,緊貼著琴雙的身邊切割了過去,一片袖角被切割了下來,在空中翻飛的瞬間,就被劍罡絞得粉碎。
“這是…”
沒有人去關心琴雙的袖角被切割下來,他們都在驚異琴雙剛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妙到毫巔,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這絕對不是黃級的武技,那是…玄級…
“嘶嘶嘶…”
琴雙手中的長劍如云般刺出,縹緲之至。
歐陽嫣然的目光就是一縮,只是在這一瞬間,她就看出琴雙的劍技要高出她。如果說她的斬魔劍技是玄級下品。
那么,琴雙的劍技就是玄級上品!
她的心中有一種感覺,如果讓琴雙貼近了她,她就有著被琴雙斬殺了可能。
“哼!”歐陽嫣然心中冷哼了一聲:“可惜你不是通脈期,我豈會令你貼近我?”
“嘶嘶嘶…”
歐陽嫣然急速而密集地斬出斬魔劍法,一道道劍罡在空中縱橫交錯,向著琴雙絞殺而去。
琴雙飄逸的身影就如同一片片云,那一片片云被歐陽嫣然的劍罡絞得粉碎,但是在歐陽嫣然的周圍又出現了一片片云,她絞殺的都是琴雙在空中留下的殘影。
“鏘鏘鏘…”
琴雙終究釋放不出來劍罡,云步再是飄逸,終究是躲不過被歐陽嫣然幾乎布滿擂臺的縱橫交錯的劍罡,逼不得已,只好使出了飄云十八劍抵擋避無可避的劍罡。
琴雙的身形向著后方飄退,長劍在手中被劍罡所擊,急劇地顫抖,發出密集的嗡鳴。如果不是琴雙的本體強度已經達到了開丹田第四層,抗揍能力強悍,這個時候,手臂早已發麻,手中的長劍已經脫手飛了出去。
即使是如此,琴雙的身形也不再飄逸,腳下的步法有著一絲混亂。
“竟然是玄級上品劍技!”琴無敵目光一亮。
琴弦月目光焦急地搖頭道:“這又如何?他們的差距太大了,雙兒危險了。不能夠釋放劍罡,無法靠近對方,這就是雙兒最大的劣勢。”
“未必!”琴無敵想起了琴雙能夠幫助琴潛領悟槍意,又怎么可能自己沒有領悟劍意?
“嗯?”琴弦月驚訝地望著琴無敵,她不明白,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琴無敵對琴雙還這么有信心。
琴無敵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
“死!”
就在這個時候,擂臺之上的歐陽嫣然大喝了一聲,面部的肌肉已經變得猙獰,一道銳利的劍罡如同閃電一般地斬向了琴雙。此時,琴雙的步法正微亂,眼看著那道劍罡破開看了空氣,帶著令人牙酸的尖銳嘯音斬來,琴雙心中就是一嘆,自己終究是和通脈期有著質的區別,雖然有著通脈期第二層的力量,卻不能夠釋放出一絲劍罡。
“唯有劍意!”
琴雙的身形突然想著一側翻滾了出去,空中傳出來琴雙的一聲悶哼,一絲鮮血在空中飄飛…
琴雙的速度已經夠快,但那畢竟只是依靠著本體的力量,沒有靈力的支持,雖然她已經將力量運用到了極致,但還是差了一線,左臂被劍罡擦破了一道口子。
“砰!”
歐陽嫣然的雙腳在地面上一跺,身形便向著空中飛去,居高臨下望著琴雙望著琴雙凝聲喝道:
“看你躲的快,還是我的劍快!”
她的話音未落,便見到琴雙在空中翻滾的身軀猛然一頓,手中的劍向著上空正在飄落,向著琴雙斬出一劍的歐陽嫣然斜斜地刺出去一劍。
空中。
歐陽嫣然手中長劍的劍尖上,那劍罡已經吞吐出了半尺,凜冽的劍罡釋放出耀目的光芒,殺氣籠罩擂臺。
猛然間,她的目光一縮,因為隨著琴雙那斜斜地刺出的一劍,她眼前的琴雙消失了,她仿佛陷落在一片云海之中,四方的云氣正在向著她急速的彌合。
飄云十八式:云氣四合!
歐陽嫣然心中就是一抖,要知道她這個通脈期第五層的武者還沒有領悟出一絲劍意,她完全沒有想到琴雙這個引氣入體期的武者會領悟出劍意。
琴美玉和琴武猛然坐直了身子。
琴弦月霍然轉頭望向了琴無敵:“你早知道?”
吳所有,何進,云真真目光就是一凝。隨即三個人神色又是一松,吳所有淡淡地說道:
“只是小成劍意!”
“夠了!”云真真淡淡地說道。
吳所有神色微楞,隨后點頭。一個領悟了劍意的武者對上一個沒有領悟劍意的武者,哪怕歐陽嫣然是通脈期,而琴雙只是引氣入體期,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便已經無限縮小,如果琴雙再利用好歐陽嫣然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那一剎那慌亂…
“啊…”
一聲痛苦不甘的尖叫,歐陽嫣然的前胸透射出一截劍尖,琴雙的身形在云氣中顯現出來,手中長劍從歐陽嫣然的后心穿透了過去,兩個人身形從空中飄然落下,一前一后站在了擂臺之上,背對著琴雙的歐陽嫣然眼中釋放著濃濃的不甘,張開嘴想要說什么,但是卻從嘴里噴涌出汩汩鮮血。
“我說過!”琴雙凝聲道:“凡是想殺我的人,我必殺之!”
“噗…”
歐陽嫣然口中噴出了三尺鮮血,眼神開始變得暗淡。琴雙腳尖在擂臺之上輕點,身形便向著后方飛退,手中的長劍從歐陽嫣然的后心退了出來,一道血線從歐陽嫣然的后心噴射了出來,已經開始僵硬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擂臺之上。
“嫣然…”
一聲凄厲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一條身影騰空而起,向著擂臺之上飛掠而來。
貴賓席上的弦月女王臉色就是一變,身形猛然騰空,在空中閃爍了一個斷影,身形便搶先一步落在了擂臺之上,站在了琴雙的身前,凝聲喝道:
“歐陽青,大膽!”
落在擂臺之上的歐陽青身形就是一頓,看了弦月女王一眼,低下頭看著倒在擂臺之上的歐陽嫣然,伸出雙手將歐陽嫣然抱了起來,右腳在擂臺之上一跺,身形便飄飛了出去,落在了人群之中,迅速地離去。
“雙兒,你沒事吧?”琴弦月回頭望著琴雙,關切地問道。
琴雙一只手將劍拄在了擂臺之上,一只手叉著腰,呼吸粗重地說道:
“有些累!”
“你的傷!”琴弦月望著琴雙的左臂。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琴弦月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再勸琴雙,身形微動,便劃過長空,落在了貴賓席之上。坐在椅子上,望著已經回到人群后面的琴雙嘆息了一聲:
“可惜了!”
琴無敵卻是悠悠地說道:“未來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
琴雙來到人群后面,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玉瓶,先是取出了一顆丹藥捏碎了,涂抹在左臂的傷口上,然后又取出一顆丹藥服下,閉目恢復調息。
這一瓶丹藥是她特制的,丹藥是普通的丹藥,但是卻被她放在了玉液中浸泡了一夜,她的傷口和力氣都在快速地恢復著。
等到她恢復到巔峰之時,見到琴潛已經拄著大槍站在她的身旁。
“你比完了?”
“嗯!”琴潛點頭道:“我的對手不強!”
聽到琴潛這句話,琴雙就知道琴潛沒有使出槍意。便站了起來道:“這一輪比完了嗎?”
“比完了,剛才我替你去抽簽。給,這是你的號碼,這次你排在地二百一十七,我排在第二百零九,這次我們兩個同時上場,看看誰先解決對手。”
琴雙接過了號碼,望向了此時正在擂臺之上比斗的武者。
上一輪淘汰了四百二十八個人,如今只剩下了四百二十八個人,當初那三個引氣入體期的武者都在上一輪中被淘汰了,而琴潛又顯露出他通脈期的修為,如今在這四百二十八人當中,只有琴雙是唯一的一個引氣入體期武者,可謂最大的黑馬。
“這一輪實力強了很多啊!”
琴潛也神色凝重地點頭道:“不錯,修為最差的也是通脈期第二層了。”
“輪到我們了!”
這個時候,第一批的武者已經比拼完畢,輪到了琴雙他們這一批上場,琴雙來到了擂臺之上,向著擂臺之下望去,想要找到自己的對手。擂臺之下的人群突然向著兩旁分開,便見到一個白衣青年神色冷峻地向著琴雙的擂臺走了過來。琴雙并不認識這個人,她在弦月武院認識的人有限,但是卻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熟悉。
“嗖…”
那個人身形如同標槍一般地落在了擂臺之上,腰挺得槍一般直,神色冷峻如同冰塊,唯有低頭看著抱在懷中長劍的時候,一雙星眸中閃過一絲溫柔。
“轟…”
琴雙心中仿佛打開了一段塵封的記憶,已經遙遠的身影在記憶中正緩緩地變得清晰。那是她前世年輕時候的一段愛戀…
那也是一個如同眼前男子般如此冷峻的一個人,也喜歡身著一襲白衫,也同樣只有看著自己的劍時,眼中才會露出那一抹動人的溫柔。
前世的琴雙深深地嫉妒那把劍,因為那人看她的時候,從未有過看劍那般的溫柔。最終他說她影響他的劍心而離開了她,原本以為那一抹影子漸漸淡去,今日見到眼前相像的青年,才發現那一抹影子從未淡去,只是深藏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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