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華榮看了昏迷的甄婉之后,走出病房就看到甄剛一拳頭招呼到墻壁上。
她快走幾步,抓住他的手臂。
“自殘干嘛?你現在應該找到兇手,一拳掄到他臉上。”
甄剛表情痛苦,他父母忙于工作,從小他和甄婉關系就極好。
如今最疼愛的妹妹遇到這種事,他卻無能為力。
他聲音喑啞,有些艱澀道:“事發地點附近沒有監控,現場也沒有找到嫌疑人的任何痕跡。”
“內褲呢?”華榮壓低聲音問道。
甄剛聞言,表情變得兇狠,當然不是針對華榮的。
“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我妹妹渾身沒有一片衣物。現場甚至沒有掙扎過的痕跡。”
“嫌疑人使用了乙醚之類的藥物讓婉婉昏迷。”華榮道。
就算嫌疑人是一個很強壯的男人,也不可能保證在強行欺辱甄婉的時候,讓甄婉一點兒反抗也無。
“是的。”
甄剛也沒有問華榮為什么能猜到,他此時滿腦子都是如何抓到嫌疑人。
“又或者嫌疑人不只一人。”華榮又說出自己的一個猜想。
甄剛猛地抬頭看向華榮:“為什么這么說?”
華榮讓他坐到醫院走廊的凳子上,道:“案發現場太干凈了,當然,如果對方是慣犯,也有可能是一個人犯罪。不過你趕去的時間離婉婉掛斷電話,也就是遇到嫌疑人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二十分鐘要把一個強行欺辱女性的犯罪現場收拾得這么干凈,一個人還是太勉強了。”
甄剛站起身,眼眸中閃過一絲堅毅。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找到嫌疑人替我妹妹討一個公道的!”
看著甄剛小跑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后,華榮才走進病房。
她走到病床邊坐下,一直看著病床上臉色憔悴蒼白的甄婉。
看了不知多久,她才給甄婉掖了掖被角站起身。
輕聲呢喃:“你放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華榮不知道甄婉在被嫌疑人壓在兇手身下,恣意欺辱之時的想法。
但是她想,這個看似性子火辣,實則性格如她名字一般溫婉的姑娘一定很害怕吧。
她很信任自己!
所以才會在感受到危險之前,給她打電話。
可是…她還是沒法很快救她。
在這個她感受不到絲毫靈氣的世界,她除了修煉過元氣內經的神魂,其余地方與其他普通人一樣,沒有絲毫不同。
好在她是黑客F!
這也是甄剛能夠那么快找到甄婉的原因!
她不知道甄剛如果沒有及時趕到,甄婉會如何。
她只知道,她想替這個善良的姑娘,做些什么!
華榮轉身離開,沒有發現病床上被醫生宣告腦死亡,成為植物人的甄婉手指動了動。
很輕微,就算看見,可能也只會以為是自己眼花。
盛夏,京郊的蟬鳴吵得有些惱人。
華榮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蟬鳴,只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前面穿著黑色緊身紗裙,將肥肉勒成一坨一坨的中年女人依舊在喋喋不休。
“這一次雇主出手很大方,對你這種需要攢學費的大學生來說,可真真是一個好工作!”
華榮急走兩步,嘴角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語氣擔憂。
“我知道出手這么闊綽的雇主,為人一定不會太差。可是,我擔心他們的小孩兒不喜歡我。楊姐,你說他們不會把我辭了吧?”
說到這里,她眉蹙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楊姐,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兼職。家里的弟弟就要上大學了,還沒攢出錢呢。”
楊姐小眼大嘴,一張臉上還有很多雀斑。
聽到華榮的話,擺擺手,不耐煩的道:“你放心吧,他們家小孩兒我也見過。雖然不喜歡說話,但是脾氣看起來卻是很好的。要不是之前他的英語補習老師病了,這樣的好差事可落不到你手里。”
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貪婪,“不過說好了,每天兩百塊。”
“如果雇主收下我,我一定不會忘記楊姐對我的大恩的。”
“哼!你知道就好,如果敢想著賴賬,到時候我也有法子治你!”
楊姐嘚瑟的看了華榮一眼,一路又是沉默。
到了一處別墅群建筑大門時,楊姐打了個電話,門衛就放行了。
很快,華榮就看到了她即將擔任家教的雇主家。
是一棟別墅。
不過與周圍其他別墅又有著很大的不同。
比如,周圍的別墅外面的花園,都種著漂亮的花草,墻表粉刷也是歐式風格。
可是這棟別墅卻不同。
外面沒有種花草,反而是一棵棵高聳的松柏,外加復古的中式裝修。
墻表的暗紅色油漆,遮住陽光的松柏…
這一切都將這里的氣氛襯得格外壓抑。
“還是陰森森的。”
華榮耳尖的聽到這個擔任中間人的楊姐嘀咕了這么一句。
再加上自己查到的一些事情,肯定了自己這一次沒有找錯目標。
華榮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面前放了一杯加了安眠藥的茶水。
她挺無語的。
這個世界似乎對她充滿了惡意。
剛醒來被下藥就算了,如今又被下藥。
她抿了抿唇,心情很復雜。
她將茶水端起來,看著面前那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廖淑芬。
“這似乎是上了年份的毛尖,很難得。”
連原主喜歡毛尖都知道,還真是下了心思的。
這家的主人姓王,屋主是王觀。
除了他,這棟面積不小的屋子中,還生活著四個人。
王觀的父母王大龍和廖淑芬,以及他二婚的妻子蕭夢。
最后還有她要輔導功課的,王觀前妻生的兒子王振涼。
除了他們五人外,這偌大一處別墅中,就沒有其他人。
聽說連家務都是廖淑芬和蕭夢一起做的。
仿佛是沒錢,請不起人。
然而,王家可并不缺錢。
雇她的補課費可是一分鐘十塊,一個小時六百塊。
而合約上規定,每天補課時間需要達到四個小時。
一天拿出兩千四的補課費的人家,可不會拿不出請鐘點工的錢。
“鄧老師不愧是大學生,聞一聞就聞出來了。鄧老師快嘗嘗這茶喜不喜歡。”
廖淑芬催促著,慈眉善目的模樣,很容易讓初入社會的女大學生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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