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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頂級大師給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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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提琴的曲調,本來是悠揚而比較平滑的。

  聽著小提琴的獨奏,是能夠讓人覺得仿佛一道清風從心尖上拂過的那種享受。

然而,此時舞臺上的何煊,他拉小提琴的聲音卻好像  有人正在用指甲在你的心上滑過,耳膜一刺一刺,整個人頭皮發麻,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好像下一刻腳下便會裂開地縫,徹底地跌入可怕的地獄當中。

  “這這拉的什么狗屁啊難聽死了”

按理說,何煊拉得這么“差勁”,王文斌是應該幸災樂禍地偷樂才對啊  可是現在,他的心情卻一點也樂不起來,這聲音太詭異了,幾乎是將他內心所有的不安、焦躁、恐懼都給翻了出來。

  猶如浪尖一般,撲騰得令他感到咽喉都被扼住。

  無法呼吸,忍不住踮起腳尖,就好像有個枯骨惡魔用他那白骨森森的爪子抓住你的頭皮將你往上提一般。

  “為什么這聲音,如此古怪”

  一旁的張嘉樂也發現不對勁了,王文斌不懂樂器,只覺得這聲音讓他很難受,認為何煊是在亂拉。

  可是張嘉樂本身就精通兩三種樂器,他深知如果真不懂小提琴亂拉的話,何煊根本無法做到如此自然和順暢,出來的聲音也會是斷斷續續不成曲調的噪音罷了。

  然而,此時此刻,張嘉樂既難以忍受這磨人的聲音,卻又在這股琴聲當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釋放”感。

渾身在顫抖,他瞪大了眼睛,呼吸也變得短促,心臟砰砰砰  這琴聲,有一種魔性,眼前明明是燈火照亮的大舞臺,但張嘉樂卻好像置身在阿鼻地獄。

  那臺上拿著小提琴揮灑自如的何煊,就是一個徹徹底底地惡魔。

  “何煊他拉的這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感覺到如此的不舒適,可是又又好像全身在顫抖,根本動不了,或者說是不敢動,心里面又有一個聲音迫切想要繼續聽下去”

  坐在臺下的秦可嵐,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臺上的何煊。

她深深地懷疑,這真的是何煊么這真的是那個被自己批了三年,恨鐵不成鋼,每天來學校只知道混日子的何煊么為什么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  在何煊的bg下,偌大的詩協禮堂,仿佛時空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在原地用一種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全神貫注地欣賞何煊的演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身影,從禮堂旁邊的小門非常突兀地走了進來。

  這個身影,有些蒼老。

  身上穿的洗得發白的老年衫,腳上穿的也是最普通的布鞋,花白的頭發,戴著的金框眼鏡下卻是炯炯有神的雙目。

  他是被何煊的琴音吸引來的,就如同狩獵時直奔獵物的獵犬,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噌的一下走上了舞臺。

  “那是是鐘老他他不是旅歐去了么”

  “真的是鐘老,咱們市有史以來最有名的藝術大家,世界級的鋼琴家鐘神秀老先生。”

  “據說鐘老旅歐和旅美的時候,是受到各國的國家最高元首的最高規格禮遇接待的。甚至英國女皇還親自邀請他參加皇家晚宴,授予他藝術公爵的榮譽稱號。”

  “天吶你們快看,鐘老上臺了。他天啊該不會是,鐘老坐在了鋼琴面前,他打開了琴蓋。我的天不可能的,鐘老兩年前不就已經封琴了么”

  “出山了鐘老這是要重新出山啊兩年前鐘老當眾封琴,可是當著諸多官方媒體說的,今年初米國總統訪華,特意發邀請想要聽鐘老彈一曲都未能如愿,鐘老怎么可能又”

絕對的超級大轟動  何煊在盛海市,不過是一個無人認識的無名小卒罷了。

  但是,鐘神秀老先生,可是整個世界都著名的鋼琴藝術家,是被譽為“東方貝多芬”的偉大鋼琴家和作曲家。

  哪怕是在場這么多盛海市文藝界的元老們,他們見過鐘老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哪怕是在場資歷最老的詩協主席袁伯符,在鐘老面前也要執后輩禮,恭恭敬敬地以鐘老馬首是瞻。

  連米國總統和諸多歐洲皇室的邀約,鐘老都可以眼皮不眨一下的拒絕。

他之所以封琴,原因非常簡單,這輩子彈得太多太多了  但是卻始終,沒有彈到自己的心坎里,也許在世人看來,他的成就已經是后人不可能攀登的珠穆拉瑪峰頂端了,但是不能讓自己滿意,便是至死也不能瞑目的抱憾終身。

  所以,鐘老旅歐旅美,就是想要到這些藝術之都去尋找,那真正能撥動心中那根弦的聲音。

如果不是這種聲音,那還彈它作甚  不過,很遺憾,周游世界整整兩年。

去過維也吶來過巴黎路過倫敦又周轉到了悉伲、紐約  見過許許多多的藝術大家,卻始終沒有遇到心中那個呼喚了一輩子的聲音。

  今天,鐘老白天剛下飛機,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肚子失望而低落的回到了住處。

  買了一瓶安眠藥,他想,也許那個聲音根本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所以他打算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找。

這便是藝術家的瘋狂這便是藝術家的癲狂  不瘋魔,不成佛。

  可就在鐘老在家里那種滿了綠植的陽臺上,看著天邊皎潔的月娥,剛旋開安眠藥的瓶蓋時,卻猛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個在夜里跳躍的音符。

是這個聲音就是它  興奮與激動,難以言喻。

  什么安眠藥早被丟在了一邊,鐘老飛快下樓,尋著聲音就直奔不遠處的詩協大禮堂而來。

  什么話也沒有說,他走進了大禮堂。

滿場的人,他一眼都沒有瞧,他徑直走上了舞臺  那里,有他摯愛了一輩子卻不愿意再碰一下的鋼琴。

  而今天,他再次坐在了鋼琴前,輕輕地打開了琴蓋。

  “老伙計我們又能并肩作戰了”

  略帶蒼老的手指,撫著黑白琴鍵,再次彈奏出了這個世界最頂級的“鋼琴家”水平。

鐘老竟然是在給,此時正在拉小提琴的何煊伴奏一個世界最頂級的鋼琴家,居然自發而來,給何煊伴奏,這也太太瘋狂太不可思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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